在法相等人的带领下,众人还是很容易便到达了万蝠古窟洞口,这周围,自然是一片干净,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的,被那吸血蝙蝠祸害的干干净净。
这个洞口一片乌黑,便只有最外面有一些光亮能够照进去,再深处一些便是漆黑了。在离那洞口还有五六丈远的地方,便有一阵阴风吹出,带着沙沙的如低语鬼哭之声,和一些恶臭,让人又是恶心,又是头皮发麻。
众人准备好了法宝,便向里面走去。
张小凡拿出自己的烧火棍,并没有再感到尴尬脸红。在陈观渔教导下,他也从这些低级的事情中挣脱出来,现在这小子已经换了一个观念:老子就喜欢用了,你能咋地?
所以,在那和尚和金童玉女们看见那烧火棍后发愣之时,张小凡便一脸傲娇的拿着这棒子走进了洞里。
陈观渔肩头一耸,便也随后走入,青云门人便也一起进去了,这是他们才反应过来,连忙走了,但心头不免有些好奇,看那骚年的样子,似乎那烧火棍,还是件强力的仙家法宝?
远处传来一声“呀”的声音,法相等人一听,却是那么叫张小凡的少年,便问道:“张师弟,怎么了?”
“没事,踩到蝙蝠屎了,你们也注意点。”便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是那个叫陈观渔的年轻人。
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装逼遭雷劈,不做死就不会死!
李洵冷冷的哼了一声,“果然还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出门要长辈带着不说,这点事还要大惊小怪。”他说的小声,便只有燕虹听见了。
法相也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和那魁梧大汉法善互相叮嘱了几句,步子也小心了不少。
陈观渔就和大家庸散的走着,由于张小凡的提醒,大家便也提气而行,没有像原文一般不希望自己那踩了那龌龊之物的脚踏上仙剑,污了法宝。
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惊呼。陈观渔不用分辨便知道那应该是李洵的声音。
果然,还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很快,在仙家法宝光芒的照射下,那些蝙蝠的身影便现出来了,而齐昊也便阻止了大家继续前进,却是要等一下后面的李洵燕虹二人。
天音寺两人却早已提气前行,与青云诸人齐行了。
不得不说,李洵的群嘲能力太强,不只在青云门面前这样表现,与法相二人相处也是极不愉快的。
大家等了一会儿,才看见这熊孩子和那面色惨白的姑娘慢慢出现,这孩纸嘴上一直在动弹着,骂骂咧咧的,显然没说什么好话。
众人也不在意,正道之间,虽然说是一家人,但毕竟在没有外界压力的情况下,还是有些龌龊的。便只在青云,以陈观渔这突出的风骚气势,估摸着萧逸才已经把他列为一个劲敌了吧?
颜回的德行已经达到极高了,庄子还是接孔子的嘴说:且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望不争,未达人心。
在他眼里,连颜回这种存在也会因为他人的不了解而遭到嫉恨乃至杀身之祸,更何况他们这些年轻人?
罢了,陈观渔闭上眼睛,再睁开,连看也不看李洵一眼。
在当年看《诛仙》这本书时,李洵便在陈观渔心中树立了一个小人形象,而看见本人后,这种形象便更加不可磨灭。
陈观渔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还能将他的缺点一点点的影响改变,但,还是算了吧。
哪怕日后面对鬼王兽神一类,他能改变一些便改变一些,不愿了,等到最后时刻将之灭了便是。更何况这种跑龙套,领盒饭的,陈观渔便也懒得与他计较。
反正,不见便行,如果实在厌恶了,提刀见血便是。
在青云洗心之后,他的心思越发通透。如果按原来的他,便是死命的想要通过改变四周一切来表示自己对天地的战胜,而现在,他的目光已经不再这么局限。
用一世的败局,来换取最后的成功,用这个比喻来表现陈观渔现在的心思或许不对,但总有几分贴切。
齐昊燕虹过来之后,几人便汇合在一起行走,齐昊自是脸上不愉,嘴上也抱怨了几声,而燕虹的脸色极白,嘴角也是紧紧地咬着。
“看来这些畜生是不会在白天出动了!”法善瓮声瓮气的说道。
声音传出,那些本就在光芒下极不安定的蝙蝠更是活动起来,爪子抓着岩石乃至同类的身体向着黑暗的地方爬去,“沙沙”声音更是一直不绝,喃喃低吟,声音绕转与四周,便是几个修道之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那些凡夫俗子怕是得直接发疯乃至于吓死过去不可。
张小凡一直走在最前面,在没有草庙村惨案发生的情况下,面壁的普智哪会把这些东西告诉他们和尚?只怕一直保留在心中也未可知。而没有普智叮嘱的法相虽觉着这张小凡看着亲切,却也不会一直把他护着了。
几人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听到最前面的张小凡传来的“呀”声。
却是到了硬地了。
看着这个作死的孩子在轮回珠和六和镜的光辉下和焚香谷两人一起整理鞋里的秽物,而周围几人只需要理理身上便行的悠闲,站在光圈之外的陈观渔与范长老自然是舒适安逸至极的。
李洵自然对陈观渔这熊孩子大为不满,在听他说自己只是来“见识见识”,自然在心中把他看低了几个层次,以为是青云中,某个权势极大的人的子弟,修为不够,便是那个范长老,也被看成是保镖了。
而由于心中极不平衡,在只有焚香谷的人和那个拿烧火棍当法宝的土鳖受了脚下踩屎的侮辱的情况下,法相拿出了轮回珠也是受了他一声不屑的冷哼。
陈观渔显然是无聊之极了,打了一个哈欠,看见李洵那副委屈的样子,便一挥手,那道在洞顶端的红线,便悄无声息的消失。
“我还以为是长出来的?”这熊孩子一脸无辜的看着范长老,而那原本岩石,却已生生少了一个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