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叶长怜那脸色跟菜色一般!
方莫弦他也只是不停地笑着,他始终都相信自己会达成所愿。
方莫弦:“皇帝陛下,本宫不过区区一个质子,可是还没想到皇帝陛下要将本宫防范至此!皇帝陛下是不相信,不相信本宫会好好的待在这里吗?本宫如今跟囚禁又有何区别?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陛下监视的人,无论说了什么样的话陛下都会知晓。虽说本宫可以自由行动,不过也就是在有限的范围之内。难道皇帝陛下害怕本宫真的逃走了吗?还是皇帝陛下害怕长怜在长此往后会独守空房?也对!若是两国之间突然开战了,那么皇帝陛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本宫,既可以振奋士气也可以祭旗!如此说来,这对长怜公主来说倒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父皇背着手,眼中神色清明:“无论你如何说,无论你怎样努力,朕都看在眼里!你若想利用朕的女儿,朕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若想归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死,朕会将你的尸体送往你的故土!”
叶长怜哭道:“父皇,您到底在说些什么?长怜只不过是喜欢那个人。我们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根本不做其它的想法。况且他是质子,他又能做什么呢?父皇,您就成全儿臣吧!儿臣……真的非他不可!”
父皇骂到:“好歹你也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难道父皇连那个人都比不上了吗?难道父皇在你心中的分量比不上那个人的一言一语吗?父皇只愿你平平安安的,不愿意你卷入这些政治斗争之中来?那个人绝对不安好心,无论你被蒙蔽的多狠,父皇都不会答应的!”
方莫弦站在那里,叶长华毫无意外地望过去,只见他的眼里有她!他的眼光微微闪烁,那光芒自他的眼底流转,异常动人!
叶长华站在那里,自始至终看了一场好戏,那是关于她的妹妹的。心绪流转,叶长华淡淡开口,不曾热烈,也不曾冷淡。就如同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父皇,质子如今留在这里,算起来也到了婚嫁的年纪。父皇既然无论如何都不想将他放回自己的国度,不如在匀国为他指一门婚事,也好绝了他的想法。这里有家,他还会去想那个家吗?既然长怜看中了他,不如就随了妹妹的意思。此也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父皇的眸光闪动,不久便有了结果:“既然如此,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方法!朕一定要绝了他的后路,以免后顾之忧。”
父皇思绪过后,再次开口:“长怜,如今你长姐替你求情,朕就如了你的心愿。你好好想一想你对你长姐做了什么?你长姐又是如何对你的?你愧不愧疚、惨不惭愧?为何都是父皇的孩子,而你偏偏就不让父皇省心呢。你若是也能替父皇想一想,父皇又该如何欣慰!”
叶长怜如今也只是遂了心意,此为乐意。无论父皇说了什么,她只当她这么多年的心愿实现了。一切都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即便从前那个人对她爱搭不理,但是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体的。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如了心愿。叶长怜淡淡开口:“父皇,儿臣的确是比不上姐姐,儿臣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儿臣如今也不想比过姐姐,既然一切都如了儿臣的心意,儿臣如今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父皇终究有些无奈:“长怜,难道你就只有这么点想法了吗?父皇把你养大,也不指望你有多大的出息。难道你今生的想法就只是要嫁给那个人吗?这世间风景万般美好,你为何就不能……?”
叶长华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无论如何拉也回不了头:“父皇,儿臣没有伟大的志向,儿臣生活了这么多年,这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儿臣也不曾有任何的想法。如今,就当父皇成全儿臣吧!”
叶长怜此生没有任何的大志向,父皇也不曾希望过她能有任何的志向!她至少没有为了父皇的天下牺牲过任何东西!她也只是像一个小女儿家一样有着一样的怀春心思。如今她的心愿竟然只是要嫁给她,这听来虽然简单,但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叶长华这一生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她注定要为了父皇的江山牺牲自己的爱情。什么小女孩家的心思,只愿嫁给那个人!她不能有,也不可以有!
叶长华这一生所能拥有的只有那泼天的荣华富贵。至少那些小女孩家的心思,对于她来说就如同痴人说梦。
她将来要嫁的那个人只能是父皇指定的人,她终究也只能像一枚棋子一般。无论她要嫁的那个人是美是丑、是德才兼备还是一无是处、是喜爱与否,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要嫁的那个人,只能是对父皇的江山社稷有所裨益的。如此而已……
父皇摆摆手,同意了。叶长怜是一脸欢喜的神色,可叶长华却恰恰相反……
这牺牲了一个成全了另一个,是幸亦或是不幸!
叶长华微微抬头,映着太阳的光辉。叶长华那一张面容掩映在太阳的余光之下,那神情多少有些让人看不太清楚。
或许是感叹的一声话语,或许是欣喜的一声话语,或许是无奈的一声话语。叶长华说道:“长怜,日后你就可以如了你的心意,成功嫁给你所喜爱的人。本宫毕竟作为你的长姐,理应替你欢喜!本宫与你终究是不同命,你可以选择开心的嫁给你所喜爱的人,长姐只能成为这政治联姻的牺牲品。长姐跟你说这些,其实长姐并不怨恨!只是,长姐打心底里羡慕你,可以嫁给你所喜爱的人!”
叶长华低眸,掩去了那一脸的神色,叫人看得并不真切。
太阳的余光之下,方莫弦也同样瞧着叶长华!那眼底是深不见底的……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