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这一进来就瞧见了大夫人正在审讯顾长歌的事情,他顿时就忍不住开口了。
大夫人瞧着是太子,顿时整个人就谄媚得从主位上走下来,这是自己女人心仪的人,指不准将来就是她的姑爷。
如今她自是要维持和太子的关系,她指挥着下人给太子上茶,楚贤一边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一边打量着顾长歌,眼神在她身上停住了一番。
他放下茶杯:“本王今日走到这里打断了大夫人的审断,真是对不住,不若今天这桩家事就让本王来审判,也算是全了本王这愧疚。”
皇家人说话信三分疑七分,大夫人明着是觉得这话有些不大对,可是太子这话都说到了这般,她还真是不好回绝。
“王爷这般心意乃是我顾家的荣耀,下官就谨听王爷高断。”
顾信衡在大夫人犹豫之际,连忙应下来,他可是瞧见了太子一脸不耐得神色。
得到了主人家同意得楚贤很快就开始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本来作为大臣的家事他是不该插手的,可是谁叫顾家挨他挨的近,如今听着顾家的家事他像是听评书一般,不甚在意。
被陡然间叫到名字的顾长歌才回过神来,仿若她这个整件事得主角才是一个外人一般。
“对于大夫人的指证,你有何要说的吗?”
眼瞧着打乱了自己一切计划的人,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到:“臣女并未像大夫人所说那般陷害嫡姐,未婚通奸,这一切都等着何小姐来做正人。”
楚贤似是而非的点着头,随后叫来了自己的侍卫对着众人道:“即使如此,做晚参加沈府宴会的人就通通都叫过来吧,一个证人也着实很难让人信服,首府大人你说是吧。”
顾信衡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这王爷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一个大臣的家事,叫来这么多得证人,明日上朝之际朝臣该如何谈论他。
还有这事瑞士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他岂不是得被训斥一顿,俗话说家都扫不平,还如何能扫天下呢。
“这般小事怎好耐烦京中那么多的大人呢,左右不过小事一桩,让王爷费心了。”
不等顾信衡拒绝,大夫人就提前拒绝出口。
最晚算起来最丢脸的莫过于长笙,若是今天再让那些权贵到家里来,原本就已经极难听的谣言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现在哄着王爷最好,左右不过顾长歌这丫头还在自己手里,今天收拾明天收拾也没有任何区别。
楚贤见事情往自己预料之中的发展,就要准备收尾,然后让底下哪个傲气得女人好好感谢自己一番。
却不想突然一道声音横空炸出:“太子就是这般断案的吗,和稀泥?”
一直跪在地上的顾长歌突然眼神里沾染了些许欣喜,这声音是楚素,她认得,比起对着楚贤时的臭脸,这张脸算是有滋有味多了。
坐在上座的出现冷不丁得一阵厌恶:“皇弟不好好办父皇交代你的事情,怎的跑到首府大人府里来了。”
楚素嘴角微勾,找了一块地不请自来的坐下:“今日刚好在何府办事,遇上来请何小姐去作证的下人,将好我就是昨晚为数不多的看着事情发生的人之一,顺便过来做个证。”
这下底下的顾大人和顾夫人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两位王爷都是来给顾长歌撑腰的。
顾长歌瞧着楚素给自己使得小眼神,心里暗暗的有些放松下来了。
再抬头之际,楚素直接让出了自己身后的何慕珊,何慕珊瞧着这三堂会审的模样,低垂着头不敢不愿的说道:“昨晚的都是……都是顾大小姐编排的,顾长歌没有婚前失贞,没有陷害嫡姐。”
妇夫人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地,这,这跟长笙说好的不一样啊。
怎么回事,妇夫人抬头去看何慕珊,瞧见何慕珊盯着顾长歌得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只怕是这何小姐被楚素这个王爷给威胁了,可是眼下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上面两个王爷盯着。
顾长歌此时瞧着顾夫人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只觉得身心无比的舒畅。
顾信衡眼瞧着场面一度的沉着,他连声道:“即是有两位王爷还有何小姐来证明和断案,那自然就是小女被冤枉了,两位王爷难得来顾府一次,不若我让人做些府上好吃的,让爷好生的休憩一会?”
“不用了。”楚素放下手里的茶盏:“本王还有父皇吩咐的公务在身,可没有皇兄这般的闲情逸致。”
楚贤亦是淡笑:“皇弟说笑了,皇兄也不过是和顾大人商量些政务罢了,父皇吩咐的事也还有一大堆呢。”
两个皇子之间的刀光剑影,即便是顾信衡已经站队了,可是他也不好直接帮着楚贤收拾楚素。
好歹别人还是一个皇子,轻轻的用力什么屎尿也都可以给你捏出来。
顾长歌瞧着这两个人,心里冷笑连连,楚贤如今的出现她心底脸涟漪都懒得泛起了。
倒是楚素,瞧着楚贤也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若是不加紧速度,就怕一切的历史再一次重演。
她的年少豆蔻,她的痴情爱恋,还有她的儿子,全是她曾经的陪葬品。
如今想起来心尖尖还是会发疼。
“你昨晚去那了,不是要收拾顾长歌哪个贱人吗。”
何慕珊一脸的不忿和埋怨,若不是顾长笙这个不长脑子的,今天她就不会被威胁了,还得来作证。
躺在床上的顾长笙低着头抽噎:“顾长歌哪个贱人,让她的奸夫把剩下的合欢散都喂我吃下,若不是有我的丫鬟,只怕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何慕珊也知道了,一个女孩子一辈子最大的就是名声。
若是昨晚真的出了丑闻,只怕是这顾长笙也就只能去做别人小妾或者嫁鳏夫之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