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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素那里可有消息传来？”楚昭将最后一本奏折批改完扔在一旁，问站在自己面前的谋士。
谋士摇了摇头，“还没有收到消息，想是与之前一般，还在为了如何攻下琉球王都苦恼吧。”
楚昭往后靠坐在太师椅上，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本殿下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给楚素增加阻碍，甚至不惜将火器都送了出去，楚素这次绝对不可能逃出生天！”
楚昭的脸上露出残酷又得意的笑容来，好像已经看见了楚素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刻。
而不知为何，明明楚素的处境这般堪忧，谋士心中却依旧觉得楚素一定会凯旋而归。
不过这种感觉，谋士自然不会对楚昭说。
“殿下。”谋士忽然道，“那京城之中的流言，您打算怎么如何处理？”
听到这件糟心之事，楚昭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日，但是那关于楚昭为了与楚素的私人恩怨而帮助琉球的流言却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殿下，这流言一日不除，对您在百姓大臣心中的形象损伤就越大，但是最好的破除流言的办法，就是楚素平安归来……”
“绝对不能够让楚素活着回来！”谋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昭毫不留情的打断，“楚素就是一头猛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能够将这头猛虎杀死，怎么能够错过？！”
“可……”谋士还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便是侍卫有些慌张的禀告，“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楚昭皱紧眉头斥责了一声，“滚进来说话！”
门被推开，谋士登时就被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得皱紧了眉头，胃中一阵翻涌！
只见楚昭的贴身侍卫搀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黑衣暗卫踉跄着摔进书房。那暗卫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楚昭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暗卫十分勉强的抬起头，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而后才断断续续的勉强道:“宁……宁王……凯……凯旋……”
说完这短短四个字，暗卫头一歪，眼中的最后一点生机消失殆尽！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楚昭霍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已经死去的暗卫，“你说什么？！”
只是一个死人，如何还能够再开口回答他的提问？
谋士与侍卫都没有说话，没有人回答楚昭的问题。
屋中静默了片刻，楚昭忽然暴怒的将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把扫到地上，奏折散落一地，厚重的砚台砸成了两半，墨汁将地面染的漆黑。
“楚素怎么可能成功？！”楚昭发疯一般暴怒的大吼，“本太子耗费了多少心力，楚素怎么可能成功，怎么可能还活着？！”
“殿下，您先冷静一下！”谋士立刻劝道。
“冷静？！”楚昭激动的一挥手，“你让本殿怎么冷静？！楚素大获全胜，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怎么可能不动摇？！那本殿下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谋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依旧谏言，“殿下，此事疑点颇多，您先冷静一下！”
楚昭双眼通红，却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吧，有什么疑点。”
谋士见楚昭还愿意听自己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立刻正色道:“殿下，此事最大的疑点，便是这名暗卫为何会身受重伤！您派出去的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非半路遇上了围攻，怎么可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者，宁王的消息一直都是由信鸽传递，如何会忽然换成暗卫？仔细一想，您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到谋士的分析，楚昭这才从暴怒之中找回几分理智，也觉出几分不对来，“说的不错！”
顺着，楚昭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侍卫，“他可还说过什么消息？”
侍卫重重点头，立刻道:“我们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两拨人追赶，一拨显然是在追杀他，但是另一拨却是在阻拦那些追杀他的人。他说楚素身边的那位早几日之前就已经用信鸽送了消息，想要告知殿下楚素虽然已经攻下琉球王都，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尚未苏醒，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心中起疑，这才让他来传递消息，谁知竟然遇上了截杀！”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阻挠？！”楚昭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被捏的咯咯作响。
谋士思索了片刻，神情有些凝重，“不想让宁王大获全胜的消息传来，应当是料到太子殿下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对宁王不利，如此看来，拦截消息的，一定是宁王那边的人，很有可能是……”
“是谁？”楚昭神色凝重的追问。
“顾长歌。”谋士的表情也并不好看，“既然宁王还没有苏醒，那么他的身边也就只有顾长歌才能够想到这一层。”
“顾！长！歌！”楚昭一字一顿的念着这个名字，“又是这个顾长歌！她到底坏了本殿下多少事情？！有了她的下落没有？！”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侍卫说的。
侍卫的眼神躲闪，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还……还没有……”
“一群废物！”这回答不出意料的得到了楚昭的呵斥。
“殿下恕罪！属下这就督促他们加大力度寻找顾长歌的下落！”侍卫单膝跪地请命。
此时，经过发泄的楚昭也冷静了下来，“罢了，这时候还找不到，也不用找了，顾长歌多半已经在京城了！”
“什么？”侍卫满脸震惊，“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
楚昭冷哼一声，“顾长歌诡计多端，她要是不想被你们发现，你们怎么能够发现？那流言在京城中愈演愈烈，未尝不是顾长歌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侍卫有些不知所措。
“顾长歌既然是为楚素做事，那么必然与本殿下为敌，不用我们找她，她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的。”楚昭阴冷一笑，“不是还有顾信衡在我们手里么？”
顿了顿，楚昭又道:“比起顾长歌，本殿更好奇，那在暗中帮了本殿一把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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