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弄鬼(1 / 1)

丫鬟们叫来几个力气大的仆役,把他提下去了。

白彩云忽地站起身:“且慢,你们把他提到后院柴房里面,我等会来问他话。”

“云儿,你问他话做什么?”纪氏狐疑。

白彩云重新拿起箸,夹了菜放进嘴里咀嚼:“他是害死春花的凶手之一,娘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纪氏叹气:“罢了,罢了,好歹也是陪你一段时间的人,娘最近也在帮你物色好的贴身丫鬟,等物色好了便告知于你,省的你身边也没个信任的人。”

“谢谢娘!”白彩云乖觉可爱地道谢。

饭毕,白彩云带了几个力气大、胆子大的拿着家伙什的仆役来到柴房。

“喀”

柴房的门锁一打开,里面立即传来马大的惊慌叫嚷:“不是我……不是我……”

马大一见是四小姐走进来,连忙连滚带爬地跪在白彩云的脚下:“小姐,救我,春花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想过害她……”

白彩云蹲下身子,瞅了瞅马大,生的宽眉小眼,双颊肌肉横生,嘴齿不整,身材矮小。

怎么看春花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物的。

“你没想过害她,就说明你还是动了她,只是没要她的命是吗?”白彩云蹲下身子一针见血问道。

马大闻得此话,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而后缓缓双手捂面,痛哭流涕起来,“是……我有罪,我有罪……”

白彩云紧接着问:“你有什么罪?”

“我害了她、她失去了清白……是我玷污了她……”马大呜咽着断断续续道。

“那你仔细说来,你是怎么玷污她的?”白彩云眼神示意,门口边有仆役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夜渐渐更浓了,窗外的鸟鸣凄厉叫了几声,月色清明,树影婆娑。

柴房里面的马大把自己如何喜欢春花想娶她,以及看见她与大公子拉扯之后决定下药玷污她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白纸黑字也记录的清清楚楚。

白彩云听后一声冷笑,忍住冲动:“你这样的人,真的禽兽不如。”

马大自己打自己几巴掌骂道:“我不是人,我禽兽不如,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害死春花啊,她是自尽的,不是我杀的……”

“你是间接害她死的混蛋!”白彩云忍住怒气,捏紧拳头,忍住不上前去殴打他的冲动。

这让是换做现世的她,早就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了,打地跪地求饶了。

她静下来想了想,马大到这份上了,只是承认奸污了春花,却一口咬定春花是含辱自尽而亡,但是秋花与锦儿始终不相信春花是自尽的,那么唯一的真相就是一个,春花是被第三个人害死的。

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此事还有谁知晓?”白彩云指的此事便是马大玷污春花一事。

马大趴在地上,想了想,随即回答道:“还有孙婆子,那晚我完事儿从春花房间里出来,瞅见她的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我想她必定偷看了。于是我去找她,她威胁我,我没办法,偷偷从采购的钱里面,挪用了十两银子作为封口费……”

白彩云忽的踢了他一脚:“糊涂东西,你能保证她不与旁人说起吗?你这是挪用公家的钱,按照白府的规矩,你是要被赶出去的,我们甚至可以报官抓你,你下辈子就准备去牢房里面过吧。”

不下狠话,马大不知道白彩云的厉害。

看来是吓住了,他连忙磕头乞求:“四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求求四小姐不要报官啊。”

“你不想出去也可以,你得助我一件事。”白彩云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嘴边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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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孙婆子做完了事,正打算回房屋休息。

忽见自己屋门口似乎站了一个人影,看身形有点像是女子,偏瘦弱些。

孙婆子以为是某个丫鬟有急事找自己呢,遂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我得歇息了。”

待得那个身影转过身来,孙婆子退了几步,倒吸一口凉气,心漏跳了几拍。

一阵阵头皮发麻的感觉触遍全身,脸上写上不可思议地惊恐:“你、你怎么……”

转过身来看着孙婆子的人不是别的丫鬟,恰恰是正是这几天闹鬼的正主——春花

隔了好半饷,孙婆子这才回过惊慌的神色来,“啊……”

春花凄冷地笑了笑,一把捂住她的嘴,孙婆子见春花接触到了她的身体,而且她都能感觉得到春花肢体的冰冷,她一霎那恐惧达到极致,脑袋里一嗡,瘫倒在地。

待得她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抬头只看见一个黑檀木翘脚条案,案上摆了四个签筒,签筒上漆了红字“执法严明”。

条案两边各放了两架黑檀木架子,上面漆了黑字“回避”“肃静”。

再见头顶悬梁,四周放置了几尊獬豸石像,两根朱红大柱上题着:“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再查看四周之景,这俨然就是公堂之上,头顶“明镜高悬匾”背靠“海水朝日图”。

她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后腰。

只是这公堂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冷风呼呼地吹,吹到了孙婆子的心里,嗓子眼里,害怕极了,双腿忍不住打颤。

正在她屏气凝神仔细听周围任何风吹草动之时,忽闻一声凌厉喝道:“大胆刁妇!”

孙婆子立马被这威严凌冽的声音震慑住了,慌乱回道:“大人……大人?”

“还不跪下!”声音继续喝道。

似乎有人在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她立马噗通一声下跪在地。

“孙氏妇人,你可知你犯了死罪?”声音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贱妇不知犯了何罪啊……”孙婆子四处张望似乎在寻得人声来源。

“不知悔改!”

忽的那个冷然的声音没了,转而便传来咔呲咔呲的绳子被割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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