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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5求婚(上)(1 / 1)

天边昏黄的夕阳渐渐下沉,夜色初上,一轮苍灰色的月悄然升起在雾色蒙蒙的天空中。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开车,她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几次从后视镜里窥视着他,可那张俊美的脸孔上始终是不带一丝表情。

港口离首都有200多公里的路程,开了大约2个小时。他把车子停靠在离几家百货商店不远处的空地上,扭头对她说:“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说完,利落地下了车子,走到车子尾部把车门反锁上,然后大步向商店走去,在他的手臂推开商店门的一刻回头望了眼,只见那个娇小的黑发女人,瞪着羚羊一般的大眼睛,神色有些惊惧地坐在车子后座上。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身材狭长的男人,略低着头推门而出,一手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里攒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下意识地抬眼朝着车子看去,他怔了一下,因为透过车后座的玻璃窗子,看不到那个娇小柔美的身影,他挥袖把吸了一半的烟甩到了地上,加快了脚步小跑到了车子跟前,“砰”地一声用力打开了车门。

“啊!”蜷缩在后座上的昏昏欲睡的碧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男人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往后缩着身子,更加让人害怕的是他脸上那有些阴森的表情,还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来不及收敛起的寒光。

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后座上,用他的那件米黄色的长风衣把自己裹地严严实实的,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这个女人竟然还能睡的着。他冷哼着白了她一眼,把手中攥着的牛皮纸带子扔到了她的怀里。

碧云坐起身子来,他已经钻进了驾驶室里,发动了车子,她低头打开纸袋子的封口,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她隔着牛皮纸翻动着里面的东西,有几根香肠和长面包,在最下面还有两个沾满了白色霜汤的甜甜圈。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一看见香甜的东西,更加忍受不住了。

“你打算独吞么?”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碧云愣了愣,把手伸进油纸袋里,拿出一个甜甜圈,然后把这袋食物全部放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他突然刹住了车子,她愈发惊奇,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蠢女人,到前座来,你的架子够大的,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么?”他没有回头,口气虽然是冷硬的,却按捺不住火气,说完探出手臂推开了驾驶室右侧的车门。

晚上九点,车子终于驶入了帝都界内,但是他没有直接开回哈维尔河畔的别墅,而是在进入市区之前选择了另外一条她不熟悉的道路,夜里很黑,这条环山路上没有路灯,刚刚跟下山的一辆车子打了个照面,他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瞬间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大弯儿,继续颠簸着盘山而上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碧云紧紧握着车子的扶手,身体摇晃地厉害,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怕么?”他瞥了她一眼。

她转过脸,背对着他,这个男人向来如此,冷酷、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他把车子飞速开到了山顶上,再往上已经没有了路,山顶上光秃秃的,没有树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和一片空场,他从驾驶室里钻了出去,又绕到了她的一边,打开车门,以命令的语气说到:“下车!”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倔强地坐着不动。

他俯身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从车子里拽了出来。

“放开我。”她握着自己被他攥疼的手腕,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束缚。跑到了中央平坦的空地上。

夜间温度很低,山顶的风很大,他宽阔的肩膀上披着那件米色的长风衣,而她穿的很单薄,从汉娜夫人家匆忙离开的时候,那身灰色的连衣裙子和一个毛线钩织的羊毛披肩。寒风吹头透了她的衣服,刺骨地冷。

他没有继续靠近,狭长的身子立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风吹起他披着的那件米黄色的长风衣的下摆。他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干冷的风很快就把他吐出的烟圈儿吹散了。

碧云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不用担心,这里没人。”他冷冷地说,似乎是无意识地插在风衣内口袋里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掏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是时候清算一下了,你和我之间的事。”黑暗中,黑色的枪在他修长的指间娴熟地翻转着。

“什么?”她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可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她根本无路可退。

“你这个蠢女人,你用你的小脑袋想想,这些日子你干了多少蠢事儿,最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在日历牌上留下一句‘再见’,然后偷跑。”或许是因为这里僻静荒无,他隐忍了已久的怒火终于开始迸发了。

“是的,我是不聪明,可也比虚伪的人强上百倍。”碧云又向后撤了一小步,抱着壮士断腕地决心出言顶撞他,分明是他欺骗了她,却每次都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他似乎是毫不顾忌她的痛苦,肆无忌惮地在伤口上撒盐,调高了声调说道:“克里斯汀娜是空军上将霍夫曼将军的女儿,你也亲眼看见了,她是个标志的美人儿,金发碧眼、健壮美丽,那颗勋章,是政府颁发的特别荣誉,代表她是个有着优秀血统的处女。”

她的泪水潸然而落,胸膛急速地起伏着,积郁的委屈终于也爆发了出来,“你把我当成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我连一个地下情妇都算不上,我是你的禁脔,你的奴隶。好吧,你想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要娶谁便去娶,我见惯了三妻四妾,用情不专的男人,”泪水在她的黑眼睛里闪烁着光,“只是如今,你又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在嘲弄我么?被你骗了,还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不,我没有骗过你!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你愚蠢透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滋事!一次又一次地怀疑和任性!”他突然间深情地注视着她,湛然的眼底看着她在发疯,她被他看地一怔,那双眼睛释放出的寒意瞬间将她从头到脚冰冻了起来,他却突然咬着牙厉声咒骂,“去他妈的帝国纯种处女!去他妈的种族条令!让那一切都见鬼去吧!”他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彷佛要拧断了她的骨头。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无赖!”她试图推拒着他,小拳头捶打在他的前胸。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的力气太大,在真正想制约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随你怎么说,我只要你。”那双近在咫尺的冰蓝色眼睛浑浊了起来。

她无助地啜泣了起来,她主宰不了,抗拒不了被他强按在地上,强行分开她的腿,灼热的攻占了她的身体,也抗拒不了在被他攻占的一刻,心也跟着沉沦,或许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才是最最悲哀的。

……

“宝贝,我爱你。”他喘息着,从她体内退出。

漫天的星光彷佛在天宇中旋转着,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半闭的黑色眸子里充盈着泪水,单薄的羊毛裙子里面是一双赤-裸的□的腿,身子下面是冰冷的地面,她的膝盖在刚刚的撕磨中,蹭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属于他们的那座别墅,就在半山不远的地方,能看到舞蹈房的灯亮着,那所房子里,处处都充满了他与她欢爱的痕迹,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忘记了季节、时间,似乎一切都已经停止,只有男人和他心爱的女孩,他可以完全放松自己,她也可以陶醉于这种密不透风又小心翼翼的呵护。

可这一切叫□情么?她也曾经那样想过,从踏入天鹅堡开始,她苦苦建立的壁垒,开始动摇了,爱,彷佛是在空中,悬浮着的一座楼阁,她就像是月中的嫦娥仙子,住在上面,飘飘欲仙,忘记了尘世的所有。她不要这样,这不是她要的爱情,每次都是那么浪漫虚无的开始,以的沦陷为结束,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婊-子。

他坐在地上,同样是衣衫不整的,制服衬衣在刚刚的厮打中被裂开了一道口子,金色的发也是凌乱的,显得有些狼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嫁给我!碧云。”

“什……么?”她环抱着胸脯,还沉浸在痛苦和挣扎中。

“嫁给我!”

碧云错愕地望着他,他这是在做什么,在向她求婚么?

他读懂了她的疑惑,“是的,我在向你求婚,我的天使,如果世间没有人祝福这场婚姻,那么让星星和月亮来为我们做个见证。”

夜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她呆呆地立在原地,衣裙不整,黑色的发丝也在刚刚的激情中散落了,被风吹的四散开来,可她真切的听见了他的声音,真切地看到了,俊美的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脚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比夜空中的星星更加迷人。

“不,盖尔尼德,这太疯狂了,你,你只是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碧云连连摇头,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婚姻,因为她很清楚,他们所要结婚生子的女人都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女人,她亲眼看到他跟一个出身“高贵”的淑女相亲,这一刻却跪倒在她这个异族女子的脚下。

他抬起头望向她,“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与你相识至今,就像是一场梦境,我无法说清楚什么是爱情,但是当爱情来临的时候,谁都无法阻挡。”

“我们的婚姻不会被祝福,不仅仅是这样,这件事根本不会被允许。”她低低地说,两行清泪沿着她的腮边滑落。

“我向来只做我想做的事,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批准。”他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你是帝国的骄傲和楷模,亚特兰蒂斯骑士团的统领,我在你们眼里,是个有色人种,异类。就像那些犹太人那样,是些要从这片土地上被驱逐的低等人。”

“是的,或许你说的没错,难道不能暂时抛开那些,只是一个男人,向他心爱的女孩,请求婚姻。”他压低了声调,嗓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是的,一度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遇见了你,我迷惑了,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此地,我只要你。”

“不,不仅仅是那样的,虽然你效忠的帝国和我的祖国没有直接为敌,我的父兄没有与你们作战,但是日本人已经侵略了我的祖国!我们不属于一个阵营,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是的,你说的都对,或许我会因此被开除军籍的。”他的唇边浮起一丝笑,“但是,我只想说,如果有一种方式,能够让女孩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要跟她长相厮守的在一起,那么,就娶她。”

她仰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他冰蓝色的眼睛里那坚定的光束,立刻驱散了她所有的阴霾与不安。

“我……恐怕真的不能够答应你。”她低着头,小声说着。

他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他眯起眼睛,调高了声调:“是墨菲斯·珀尔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还是那个笨蛋草包麦克斯·威施尔?”

“不是的!不是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嗔怪了声,心想这个霸道的家伙就听不得一个不字,片刻地迟疑都不行,连忙解释道,“人家的意思是……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自己个儿私定终身呢。”

他看着她一脸羞赧的表情,连声哼笑了起来,指尖捏了一把她尖尖的秀气的小下巴,宠溺地说:“好吧,等局势稳定的时候,我们去你的故乡,我会在你的父亲面前,真诚地向他请求,把他可爱的女儿嫁给我。”

“你说的是真的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竟然允诺会到中国去,向她的家人提亲。

“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我的天使。”他认真地注视着她,收敛起嘴角的微笑,他怕如果带着一丝的笑意,这个小家伙都会以为自己在逗弄她,一向自信满满的他,突然间踌躇了起来,“可是……如果你的父亲不喜欢我怎么办?”

“这个……”碧云沉吟了半晌,父亲和祖母最恨洋鬼子了,当年八国联军占了北京城的时候,祖母义愤填膺,大病了一场,父亲送她去美国读书,也是为了师夷长技以自强,抛却他党卫军上将的身份和立场不说,单单是他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模样,明明就是个洋鬼子,族里的长辈们会喜欢他才怪哩。

“嗯?”他挑挑眉毛,似乎是从她迟疑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端倪,“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只能用明抢了。”

“哼,强盗头子。”她嗔怪了一声,调皮地吐吐舌头,有些时候,她挺喜欢他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望向她,大手抚摸上她柔滑的脸颊,那乌黑的大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有干,可是眼底却浮现着一抹羞赧的迷人的笑意,他抹掉她湿润的泪痕,迅速地勾起她的后脑,准确而又温柔地封上她的唇,她闭上眼睛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他眉头轻锁,望向夜空。

“嗯。”她点点头,一颗冰心已经化成了一江融融的春水,乌黑的眸子中柔情闪动。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腕子,与她柔嫩的小手十指交叉着。他的手掌很暖,也很强劲有力。

漆黑的夜色中,远山如岚,星光闪烁,风吹拂起她黑色的长发和他浅金色的卷发。她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这里整座帝都的至高点,山谷的另一边,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那里万家灯火,此情此景,如何叫她不动容,无论哪个国家和民族,男人给予女人最珍贵、最郑重的承诺,就是婚姻。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念诗么?”他侧头轻声问。

“这是诗,也是誓言,代表我想跟你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她凝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笃定地说。

“天长地久?”他重复着她的话,略略停顿了一会儿,冰蓝色的眼睛望向山下夜色中那点点灯火,有些暗哑地说到,“哼,什么是永恒?人只是茫茫宇宙中短暂的一瞬间,连这万年不会更动的星星也有消亡的那一天,我不信人在死后会有灵魂,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也不信人还有来世,就算真的有,我也许诺不了来世,但是我可以发誓,此时此刻,我是真心爱你的。”

她乌黑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那眼神一如孩子般天真。他的眼角抽动了下,深深回望向她,“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可以携着你的手,沐浴在阳光之下,而不是像这样,在没有人烟的山顶。”他顿了顿,“但是在那之前,或许会有一段漫长的黑夜,你要答应我,不要跟任何人,尤其是不要跟汉娜夫人说我们之间的事。原因,我想你很清楚,不用我多说了。”

“恩,我明白,我信你。”她点点头,再次温顺的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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