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韩国正城的城门终于还是到了最后的时刻被攻破,楚军浩浩荡荡地杀了进来。
“哼哼,正城也不过如此啊。”南宫举头望着正城的城头高墙上飘落的韩国大旗,显得有些得意。
“只要民女在,就会竭尽所能力助将军破城,将军必定名声显赫功成名就。”曲紫嫣低着头,露出一笑,一丝冰凉的露珠若在心底般。
“将军深谋远虑,韩国必破矣!”众将士举旗欢庆,士气大盛。
楚军气势大涨,却令南宫有些发涩,此等计策攻占正城,一女子的智慧却抵得上一支部队的力量,可见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在战乱的时代还能出现这种人,可能并不是巧合,想到这些南宫背后有些凉意,心更加谨慎了。
“把正城的守卫都给我收押了。”曲紫嫣有点摆出军师的样子了,命令的口吻都很像大都督的感觉,韩兵无力抵挡楚军的进攻,只能投降做了俘虏。
“这些小兵无须看重,放了也罢。”南宫将军是一个只论事不论人的人,他深知士兵只是各国战争的工具,甚至是自己也不例外。
“将军深思,韩国援军必会来到,放了他们就等于放虎归山,到时候里应外合就麻烦了,不如”曲紫嫣念念是道,她的口吻里没有显露出一丝的人情味,反而充满了冷酷无情。
“先收押了再说,本将军自有打算。”南宫直接打断了紫嫣的话语,他从来不会乱杀生,尤其是这些手无寸铁的俘虏。
这女子看起来并不像表面这样的温情柔水,似乎有些猜不透,南宫看着紫嫣的背影,似懂非懂的神情已经告诉他自己,她以后肯定会深深的影响他。因为他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是在想什么,或者在打什么主意。
天地一片苍茫,雁过留声。
赵国都城邯郸,晚风吹灭了蜡油灯,烛火摇晃,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丝忧伤,百姓们均感到不适,呕吐下泻,疼痛难忍,眼睛发白,满地打滚,惊叫声四起,城内一片。
“快去找大夫,快!”大街小巷的三三两两抬着病患蜂拥而至。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从赵剑面前跑过,赵剑连忙用手搭上了那个人的背。
“小哥,请问城内这么慌乱发生了什么?”赵剑看那人转过脸来,紫色的嘴唇上吐着冷气,眼睛无神地呆滞,印堂发黑,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额——”那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喂!”赵剑猛然捂着鼻腔,后退一步。
飞狐挣脱洛影的手中的缰绳,在原地长啸,气氛显得很紧张,满城弥漫着一种令人发颤的毒素气味。
“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知道。”洛影斜着眼,回望天空之下的慌乱,各种奔跑的影子迷失在阑珊灯火的都城。
“看来大事不妙,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我们赶快去见赵王,估计郡主已经去了。”赵剑皱起眉头。
“这么多人需要医治,医馆肯定都爆满了,不过现在此地不宜久留,这种毒看起来很容易蔓延开来。”
“怎么喝了些水,就变成这样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的儿啊,你快醒醒”一妇孺在街边跪在一孩童的身旁啼哭起来,念念不休。
“再不想办法,邯郸就岌岌可危了!”洛影和赵剑跳上马,急转皇城方向。
邯郸大殿之上,赵王在殿上来回走动,时而叹气,众卿士议论纷纷。
“为何?”寒珀将军摸着饱受沧桑的长须,看着寒雪在殿上的论述。
“大王,此事非同小可,本宫等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来此禀明情况。”寒雪也是以一位国家大臣的口吻说出此话。
“那洛护使人呢,有没有危险?”寒将军还是关心起了这事。
“这”寒雪说不出话,她何尝不心急如焚呢。
“很危险,危险可大了,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赵剑和洛影健步如飞的跨进殿堂内。
众人回头,寒雪的眼神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她差点就控制不住就想跑过去把心里的那位给牢牢抱紧。
“来得正好,不愧是寡人的护使,寡人相信洛护使会平安归来的。”赵王就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如今河水不能饮用,邯郸必将缺水严重,内忧外患,若不能解毒,边境的魏军已经虎视眈眈了,如被敌国发现邯郸现状,必定会会师北上,乃是赵国危亡之际。”寒将军论述其中,让赵王都捻了一把汗。
赵王慢慢坐在殿上,一阵沉默。
“大王,让微臣前去。”一向喜欢无拘无束的洛影,此刻仿若背负起了国家负担一般,他上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