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明这会儿最恨的就是张楚,现在见到张楚,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张楚这短短一下的功夫,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张楚都没料到,刘黎明误判了何忆欢母亲的病情,居然还敢在这里叫嚣。
对于刘黎明这种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张楚是最深恶痛绝的。
刘黎明被何忆欢这么一顶撞,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当即横眉立目,怒声道,“我是这里的医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病人负责,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家属,居然敢上来斥责医生!”
何忆欢张了张嘴,却没法再和刘黎明争辩。
这时的张楚,哪里看得下去,来在刘黎明近前,冷笑了声,“刘医生,我朋友母亲的这个病,你好像误诊了吧?”
“什么?”
何忆欢顿时惊住,“张老师,难道我妈妈的病不是癌症?”
张楚不由苦笑,如果这个时候,还瞒着何忆欢不告诉她真像,张楚是真做不出来。再看看刘黎明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张楚更不会为了一个不为病人负责的医生,而有什么愧疚。
至于担心,省医院既然敢用刘黎明这种货色的家伙做医生,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最后,张楚叹了口气,“你母亲现在的症状,确实是得了癌症!”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此时刘黎明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眼珠子一个劲儿的乱转,心中有些发虚的盯着张楚,当听到张楚确认何忆欢母亲是癌症时,刘黎明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刘黎明脸上的表情变化,一点不漏的,全部都落在了张楚的视线之中。
当看到刘黎明脸上表情瞬间放松下来时,张楚话锋陡转,“不过你母亲体内的癌细胞,是在经过化疗之后,才出现病变的!”
张楚的这个解释,对于医药科研专业出身的何忆欢来说,并不是很难理解。
所以当听到这个结果时,何忆欢愤怒的眼神,瞬间落在刘黎明的身上。
何忆欢母亲体内原本还处于良性的肿瘤,却因为刘黎明的误诊,在耽误治疗时机的同时,还用高费用消耗的化疗手段,将何忆欢母亲肌体内的肿瘤,一点点催化发生病变,成为真正的癌症。
意识到是这个原因之后,何忆欢又怎么可能不恼,又怎么可能不恨?
“你个庸医,刘黎明,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赔我母亲的健康,你要对你所做出的错误行为负责!”
何忆欢恶狠狠的盯着刘黎明,愤愤道。
刘黎明这时顿时不干了,他心里如明镜似的,何忆欢母亲的症状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其实就是他第一次的时候,因为误诊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化疗医治。
可是何忆欢母亲的体质,却属于那种十分羸弱的特殊体质,就连一个感冒都要休养一周才能逐渐康复,更何况何忆欢母亲的年龄,也已经年过花甲,身体机能也已经开始逐渐老。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何忆欢母亲在治疗过程中,都经不起化疗引发的后续反应。
正是因为化疗之后,病人的肌体防御能力过于减弱,反而给了那些肿瘤细胞发生病变,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刘黎明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来查房居然会碰上张楚,而且还会被张楚,把自己的误诊这件事给揭露出来。
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刘黎明未来前途命运的,所以刘黎明当即反驳道,“张楚,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哪里做错了?我都是为了病人的健康安全考虑。”
“哪里做错了?这个病历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每次化验,化疗时留下的单子,也都清清楚楚,我想光是这些,就足以让我对你的医术产生怀疑。”
张楚扬了扬手里的病历本,“这本病历,应该可以证明我所有问题的。”
到了这个时候,何忆欢哪里还不清楚,眼前这个刘黎明,就是害自己母亲的肿瘤,从良性转到恶心的罪魁祸首。
可以这么说,正是因为刘黎明的误诊,而且为了能够不被被人察觉,特意借用化疗的治疗手段,促使何忆欢母亲体内的肿瘤,彻底发生了癌变,从一个肿瘤患者,变成一名癌症患者。
一个可以挽回生命的病症,却因为刘黎明隐瞒误诊事实这个行为,让病人的病症迅速恶化,转化为癌症。
这个论断,不禁让何忆欢悲愤至极,就连刚才凑上来站在病房门口看热闹的人们,也都愤愤不已,一个个用手指着刘黎明,七嘴八舌,开始声讨刘黎明的罪过。
心中发虚的刘黎明,哪里还敢再在病房里待下去?
刘黎明见到势头不妙,就像抽冷开溜,被张楚一把薅住脖领子,“怎么,还没承认自己的错事,就想逃走吗?”
刘黎明大惊失色,连忙哀求道,“张医生,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这位病人的肿瘤只是良性的,我又怎么可能,故意让病人的肿瘤发生恶化呢?”
张楚冷笑了声,“刘黎明,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哪怕你只是为了让病人多做几次化疗多赚点钱,但这个结果已经定型了,病变已经发生,所以不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这个结果所带来的后果,就必须有你来承担。”
张楚说到这,侧头吩咐道,“何忆欢,把这个刘黎明医生的资料记下来,回头我们再去找医院的领导,去追究他们的责任。”
到了这个时候,张楚就算是一直揪着刘黎明不放,对于何忆欢母亲的病症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张楚只是警告了刘黎明一顿,并让刘黎明承认之后,张楚就直接放开了刘黎明的脖领子。
这时的何忆欢,已经手足无措,看着刘黎明狼狈而逃,何忆欢眼圈发红,带着一丝哭腔问道,“张老师,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母亲的病症,是不是已经无法康复了啊?”
何忆欢忽然间猛地抬头,神色无比认真的说道,“张老师,那个新药,就让我母亲试用吧!”
对于能够挽救母亲性命的机会,哪怕希望只有那么一点点,何忆欢都不愿放弃。
看着何忆欢坚强执着的那种眼神,张楚轻轻一叹,“何忆欢啊,你先不要着急,你母亲的病,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程度,我会想办法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