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雷厉风行,这两手都有大用:
诏告天下,宣布天吕宗罪责,其为师出有名,好堵住天下宗门之嘴;
令白起率军讨伐之,则为雷霆手段,一击凑效。
“叮咚!宿主触发支线任务,剿灭天吕宗。完成任务,有奖励(未知)。”
嬴政听闻系统之音,暗自颔首。
他如此决断,自有其原因!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嬴政知晓,天吕宗这个毒瘤不拔除,大秦定将不稳。
一个时辰后。
上将军白起,点齐兵马,浩浩荡荡,披星戴月开赴天吕峰。
丞相府中也奔出一骑骑轻骑,连夜奔赴大秦各郡县,颁布秦王伐吕诏书。
很快,天吕宗的罪名,将传遍秦国内外。
……
三日后,章台宫,早朝。
呜!
呜!
呜!
伴随着庄严号角声响起。
满朝文武大臣在丞相率领下,穿过宫门,进入大殿。
众文武朝着王座上的少年跪拜而下,三呼陛下万岁。
嬴政抬手:
“诸爱卿平身!”
“你们可有本要奏?”
“臣有本奏。”
九卿之一的典客,捧着笏板走出朝班。
典客,掌管对外邦交等事务。
“准奏!”
典客道:“启禀陛下,昨日魏国使节,已来到咸阳,他们想赎回太子申。陛下是否召见魏使?”
“宣魏使进殿。”嬴政道。
很快,一名着魏国官服,一手持旌节、一手托着国书的使者,进入大殿。
“魏使疾仓,拜见秦王陛下!”魏使恭敬的向嬴政行了一礼。
众文武看到这一幕,不禁扬眉吐气,畅快!
以往魏国使节来到秦国,皆是趾高气扬,好似高人一等的存在。
即便秦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魏国可是神荒东隅第一强国,魏军鏖战天下,若是其他国家与魏国一对一,没有哪支军队是魏军敌手。
这正是魏人骄傲的资本。
魏国从不将东隅诸国放在眼里。
而这一次,魏使对秦王政这般恭敬,乃是破天荒头一次。
秦国文武大臣们知道:
这都是陛下在河西与魏地玉城郡,狠狠揍了魏军一顿,并诛杀魏丞相、活抓魏太子之故。
可以这么说,魏使对秦王政的恭敬,都是秦用拳头打出来的。
文武大臣们不禁对坐在王座上的十六岁嬴政,由衷的敬畏、佩服。
他做了诸多秦王都做不到的事,让秦挺直了脊梁。
秦王道:“魏使免礼,魏王这次派你来所谓何事?”
嬴政其实是明知故问。
魏使站立起身,双手捧着国书,态度谦卑道:
“魏王欲与秦,修秦魏之好,特派疾仓来面见秦王陛下,奉上两百万两白银,接回太子申,白银已经运到宫外!”
疾仓此次出使秦国前,丞相尹学大人,百般交代,定要对秦王恭敬有加,迎太子申回魏,容不得出丝毫差错。
“将国书呈上来。”嬴政道了一句。
郎中令下去接过国书,送到秦王面前。
嬴政看了看,嘴角微翘。
魏王国书中用词,很是客气。
他不禁感叹:
果然是弱国无外交!
在这乱世之中,拳头才是最大的道理!
若这次不是秦胜,而是魏胜,只怕这魏使在章台宫就敢指着自己这个大秦之主叫骂。
看来要尽快充实国库,整编扩军,让大秦的铁拳变得更硬才好。
嬴政按捺下内心诸多感触,拿起玉玺在国书上盖下国印,道:
“魏王的建议很好,秦魏是近邻,本就该结秦魏之好,寡人准许你们迎回太子申!”
“多谢陛下!”
疾仓又是恭敬一礼,接过郎中令送回的国书。
魏使离开章台宫,前往國狱迎太子申。
当他见到太子的那一刻,气的双拳紧握。
太子申实在太狼狈了,蓬头垢面、穿着囚服、面黄肌瘦,跟个乞丐差不多,哪里还有丝毫太子形象。
即便申成了俘虏,那也是魏太子,代表着魏国。
秦王居然如此对待太子申,这是赤裸裸的侮辱魏国。
哇呜!
太子申看到魏使来接他,如同被欺负的孩子见到爹妈般,激动、委屈的涕泪横流。
这当俘虏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他堂堂太子,万金之躯,锦衣玉食,万人敬仰,在庙堂指点江山,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这段时间,魏太子申住最差的监牢,与死老鼠为伴,每天只喝一顿稀粥,时不时还要遭一顿毒打。
这样的日子,不堪回首。
太子申想都不敢去回想,这辈子也绝不愿再进第二次秦国大狱。
同时,他对秦,也有了深深的敬畏之心。
这一切,都是嬴政刻意安排。
他知晓太子申意志薄弱,在对方心里留下浓重阴影,让其继承魏王位后,不敢对秦兴兵。
有些人,面对逆境,压力越大,反弹的也越厉害。
而像太子申这类人,压力越大、折磨越深,只会将他的意志压垮。
“快,快给本太子弄烤鸭、上好的肉汤……”太子申叫嚷道。
他太饿了。
疾仓点点头,强压下对秦王的怒火,前去准备食物。
……
章台宫内。
送走魏使后,司马懿走出朝班:“臣有本要奏!”
“准奏!”
司马懿道:“启禀陛下,齐楚二国已经与魏国和解,退兵了!”
“哼,一群老狐狸!”嬴政闻声,冷笑道。
他自然是希望,齐楚魏三国打得不可开交,最好是拼个鱼死网破。
从而,让秦坐收渔翁之利。
但奈何齐楚魏三国国君,都是狡诈之辈。
这么快就息兵罢战。
秦王继续道:“马上诏令蒙恬,定要加强玉城关防守,防止魏军反扑!”
如今,魏国外患以除,很有可能会发兵抢夺玉城关。
必须严阵以待。
“诺,陛下!”郎中令马上起拟诏书。
“报!”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手捧着一卷奏折跑入大殿:“陇西郡急报!”
“呈上来!”嬴政道。
郎中令赶忙下去,接过奏折,送到陛下面前。
嬴政打开一看,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
“陇西居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旱灾,为何到现在才报?”
“为何陇西郡郡守府,没有余粮可赈济灾民?”
大殿内,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文武大臣们也不知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