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寿螺,郝俊已经操控得很熟练了,不一会就将它装满,这些大妈们只是打了几个哆嗦后,又继续嗨了起来,好像并无什么大碍。
常娟也被福寿螺吸取过精神力,到现在郝俊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妥,这让他心中的罪恶感减少许多,所以他决定趁着现在得闲,多多吸取精神力,多多修炼《星雨疾》。
定好了小目标后,郝俊毫不停歇的忙碌着,就像一台疯狂运转的机器。一会儿修炼,一会儿又要去看看沈馨的被子盖好没有,再一会儿又要出去寻找可吸取精神力的对象。
只是上半夜情况还好,到处都有聚集的人群,吸取精神力并不算太难。可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精神力就显得更珍贵难得了,毕竟难以找到成群的人,有时候甚至要跑比较远的路程。
好在他可以飞,带着福寿螺来去自如。不过即使这样也比较费时费力,后来两三个小时,他干脆没有出去了,就待在家里修炼着。
一直到大天亮,老妈准备起床的时候,他才佯装躺下睡觉。
现在老妈无事一身轻,劳累了多年的身子骨也得到了休息。只是他心里明白,老妈实则上是很失落很空虚的。
尽管她现在休息得比以前要好,可她在闲了这么些天后,整个人的状态也开始变得懒洋洋的,不再似以前摆摊的时候整天精神抖擞了。
对于既不打牌,也不爱出去玩的老妈来说,显然无所事事也是一种煎熬。
好在这种空虚寂寞的状态即将发生改变,只要那个店铺被郝俊成功买下。
虽然已经天亮,但客厅没开灯,还是有些黑蒙蒙的,这时候依然适合睡觉,常娟走路的脚步也很轻,怕吵到郝俊。
但实际上郝俊根本就是清醒的,经过修炼,他同样也能恢复精神与生命活力,他也趁机爬了起来。
“你再睡会吧,还早呢!”常娟见他起来,不由得提醒着说道。
“不睡了,妈,我洗漱完之后就去接郝叔过来!”
“哦!”常娟看似随意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并且又转移话题道,“沈闺女怎么样?你晚上去看了没有?”
“嗯,看过两次,都还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常娟说着朝洗漱间去了。
一会儿之后,常娟着手准备早餐,郝俊洗漱了一番,对她道:“妈,我出去把郝叔接来!”
“这么早去干什么?先吃完早餐再说。”
郝俊道:“您只准备沈馨和您的份吧,我怕去晚了,郝叔都自己买好菜了。那样的话,可能就不容易叫过来。”
“不过来就不过来呗,中秋节本来就是自己一家人团聚的节日,你把他弄过来,我还真怕有人说什么风言风语的,到时候可不好受。”常娟虽然默许了郝俊的打算,可心里面似乎又总有那么些忐忑。
郝俊生怕老妈一时胆怯而反悔,赶紧劝慰道:“妈,日子是过自己的,您管别人怎么说呢!一个人就算你做到最完美,也仍然会有人说三道四,这个谁也控制不了,只要咱自己觉得开心,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行了。”
常娟忍不住叹道:“哎,理是这么个理,但妈是个保守的人,比较在意别人的眼光。”
“好了,妈,别犹豫了啊。我去了!”郝俊怕自己计划好的事又生什么变化,马上一溜烟似的出了家门。
“诶,小帅,你郝叔要是不肯来就算了……”常娟忍不住追出来叮嘱了一句。
至于她后面说的是什么,郝俊已经听不见了,他飞快地坐进了五菱宏光中。关于撮合老妈和老爸这桩婚姻的事,谁也不能阻挡他。这件事也是他亲妈投胎临走前的嘱托,不得不完成。
事实证明,常娟的猜测不无道理。
当郝俊找到老爸的时候,老爸果然死活不愿意出门。
“郝叔,我妈可是发话了,如果您这次不过去的话,就永远都别踏进我家门了!”郝俊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点狠话。
“啊?”郝运涛突然一怔,有些紧张道,“常娟妹子真是这么说的?”
“郝叔,我可是她亲儿子,难道还敢乱编我妈的瞎话来骗您不成?”郝俊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得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这?这……”郝运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
“郝叔,您别这这那那的了,快跟我过去就是了。只要您过去,保证什么事都没有!”郝俊软硬兼施道。
“可,可我老婆离世才半年多,儿子他——也刚走,我就在中秋节去乱串别人孤儿寡母家的门,即使不为世人所唾弃,我自己也良心难安。”郝运涛被郝俊夹枪带棒地一阵逼迫,终于说出了心里头的顾虑。
“郝叔,您想得太多了吧?就是过去吃顿饭而已,哪有这么多是是非非可说。再者说了,您的老婆和儿子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您整天过得愁眉苦脸、浑浑噩噩的吧?”
“是啊,孩子你还年轻,做好一个人可不容易呢!”郝运涛竟然感叹起来。
郝俊很是无语,拉起老爸的胳膊说道:“郝叔,一个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得好的,您都四十多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大伙儿还不知道么?快上车吧,我妈菜都买好了,她的手艺可不是吹的,今天绝对让您大饱口福就是了。”
“真,真的可以去?”郝运涛再三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您快来!”郝俊说着就拉起老爸的胳膊,朝五菱宏光那里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郝运涛忽然顿住了脚步喊道。
“又咋啦郝叔,您不会这么胆小吧?”
“不,不是的,你等我换身衣服再走!”郝运涛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解释道。
今天过节,家中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也很随意,就穿着平时做事时候穿的一双青色球鞋,灰色粗布裤子,棕色汗衫,胡须也快有半寸深了。这一身打扮看起来让他至少老了好几岁,确实不妥。
郝俊松开他的胳膊,说道:“那我等您,您快点喔。”
“嗯,你坐会,我很快就好!”郝运涛说着,急急忙忙的进房去了。
客厅中只剩下孤零零的郝俊。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房屋,布置还和原来差不多,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顷刻间升起,令他内心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