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璠眸下暗扫过一丝冰冷,又瞬敛住,冷笑一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张大爷这双慧眼,在下姓陶”
“有事?陶公子,这有事相求还不把全名报上来,这生意…恐怕不好吧”
忆璠答道“你我各取所需,我姓字名谁又有和必要一定告知”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在桌子上
张柏发狠狠瞅了瞅,从那厚度上看,像是一笔不菲的数目,“怎么?要利用我,老子可不稀罕这点小钱…不干…”
“何来利用,张大爷言重了,你不听听我要你给我办什么事,就火急火燎的拒绝,且太大意了吧”说着,她凑到张柏发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顿时张柏发大惊失色
“怎么样,你干还是不干,这件事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还决定拒绝吗?”
张柏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胆子还真不小,葛家人也敢动”
忆璠如同未闻,继续高傲的说着“陶某早就知道你看葛家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葛家那座大山阻碍,你怎能在上海大展身手,更何况你可是葛家的眼中钉之一,若是哪天,你这张宅被席卷了,你不可不得继续十年前的日子不是?孰轻孰重,张大爷是聪明人,不用陶某教你吧”
张柏发抿紧了嘴唇,阳光被投进屋里,也变了颜色,丝丝缕缕都映衬着他那张丑恶的面孔,他在心里仔仔细细的掂量着,陶忆璠的那些话不点都不假,葛家不除,他想在上海发展简直难如登天…半晌,他才低低的道“要我怎么做”
三月春风如热浪,轻轻拂过圣爱玛斯堡音乐学院的大门前的两株玉兰花,花瓣如流云卷纱,绽放在风中宛若恍然开放般浓艳,风吹落了几颗小珠果,啪啪的掉落在暖热的大地上。煜琳撑着绢丝太阳伞从校门走出,白色阳伞洒下一片阴凉,身着一袭及膝黛青色蕾丝洋裙,脸颊被热风吹上了几丝绯红,微卷的长发零落胸前眉宇…
“大小姐,上车吧”高叔上前招呼煜琳上车
煜琳淡淡一笑,蝴蝶般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遮住眼帘,“高叔,劳烦你这么热的天来回奔波了”
高叔憨实笑一笑,布满皱纹的的额头有几滴细汗渗出,道“小姐哪里的话,上车吧”
煜琳合起阳伞,轻轻迈进车内,高叔给她闭好车门
车子慢慢驶过大街,由于干燥酷热的缘故,这街上不在熙熙攘攘…
“这位军官,您误会了,这真是些写真字画而已,怎会牵扯到政府官文呢”淳珊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宣纸,着急的跟那几位军装革履的军官解释道
那军官拿着帽子左扇右扇,眯着眼睛面部拧成一块似的,很不耐烦的说“我们也是秉公行事,还望小姐把东西交上来,话都好说”
“你们怎么能强行扣留我的东西,我是叶府的人”淳珊企图拿她阿玛的威望来脱身,却不料那军官道,“凭你是谁,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我又没说要扣留你这个人,只是留下这些东西而已”
说罢竟上前欲抢,恰好煜琳的车子经过,她看到这一幕,忙道“高叔,停车”
高叔连忙让司机停了车,回头问道“怎么了,大小姐”
“高叔,你不用管我了,先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说着,忙去推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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