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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65算账(下)(1 / 1)

关于附加好处之说,美莎悠悠然笑着,一条一条开始给他数:“你看,战利品一个子不要,第一,这叫高姿态高觉悟,你的形象都能被直线拔高,是一下子占据了道德至高点,都要成所有领主的楷模了。?八 一中?文网? w?w?w?.?8?1?z?w?.?c?om看看,这么豪气的决定,其他还有谁能比、谁敢比?今后只要说起这事,那在你面前都必须矮半头,是这个道理不?第二,对于领地军团的抚恤犒赏,都能因此名正言顺的,只按照分封领地的标准去兑现就行了,而且这个标准,都可以采用有案可查的史上最低的那一级,因为这一战的确消耗很大,哈尔帕的家底的确是被打穷了呀。这样一来,你不就是能出最少的钱,就把该办的事全都办了吗?而且还能同时保证大家都没法抱怨,因为根本不存在丰厚豪财被你克扣私吞的嫌疑——不是你吝啬!是现状财力有限,只能办到这样!懂不啦?”

嗯,第一条感觉还好,可是第二条……雅莱忍不住的一阵眼皮乱跳:“这样合适吗?军中是最要将恩义的,阿爸在时都没完没了一再强调:要统领一方做主上的人,亏待了谁都断不能亏待自己的兵!这是带兵治军的第一信条啊!战场不比别的,那拼的都是人命!要让人死心塌地的追随、不畏生死的给你提头卖命,不用恩义维护哪能行?如果到了人家该得回报的时候,居然这样算计,这岂不是……”

美少女送个白眼:“你急什么,怕丢了人心啊?看清楚,这样做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计算人心!宣布采用最低标准,无非是为了把人们的期望值都给直线拉下来而已。人心不就是这么回事,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可若期望越低,当现实际所得竟要好过期望,那不就全成了惊喜?譬如一个人犯了重罪,按律审判要被剥夺财产、全家流放,如果直接这样宣判,那恐怕换了谁都会感觉是灭顶之灾。但如果你刻意往重里判,就判他死刑,甚至都要全家株连被灭族的,当陷入绝望只能眼看着认命就死的时候,甚至就是到了临刑前夜,死神的阴影已经让人透不过气的笼罩下来,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又来了一个改判,从死刑灭族改为允许你用全部财产赎买性命,全家流放可活了。你说,那个心情还一样么?他还会觉得被剥夺财产全家流放是灭顶之灾吗?恐怕大呼庆幸都来不及了吧?就是这个道理,按照最低标准去抚恤封赏,人们当然都会很郁闷,可是之后,如果你再追颁一个加恩令,就说为父报仇、感戴将士,所以实在感觉这些东西太少了些,若因现状财力有限就亏待了功臣,心中实在不安,所以呢,特再追加一笔抚恤封赏,就用属于你这个领主的私人财产来弥补短缺,为此甚至都可以故作姿态的大开城堡内的私人仓库,让负责颁赏的官员大张旗鼓的从中往外搬粮食、抬金银,让所有人都看到,或者是把一部分大家都知道是领主私产的田地牧场,轰轰烈烈大行造势的给分赐出去,这不就是在制造舆论吗?你实际上也并不需要损失太多,重点都在于是要作出姿态。权谋政治这东西,好多时候不就是演戏?你想想,这样一来,人们再领受起来的心情还能一样吗?哪怕这笔追加的馈赠数量有限,层层下,到最后分到寻常小兵手里的可能只是一袋谷一块银,但那也是在他应得的东西之外,额外又多出来的一袋谷一块银呀,所以才叫加恩!是在人们的期望之外,又给了一份出人意料的惊喜,那么你能因此赚进的,可就全成了满满的感恩戴德了。这叫什么?同样一件事情做来,改变人们的心态,那就是在改变事情本身的性质!之前抚恤封赏,那叫应该!都是人们本就应得的,没有人会因此就特别感激你,你不给都是根本没道理的好不啦,可是之后这一笔还一样吗?那才是真正的恩赏,是能名利双收、邀买人心的利器呀!”

雅莱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也就是说,即便是同样数额的一笔战后支出,却故意分成两次下,总数不预算,但却搞成了是自掏腰包、私产额外馈赠的性质,那么收获的也就不再是应当应分,而肯定必须是感恩了!暗念乖乖,这就是传说里要在政坛混迹所需要的流/氓/素质吗?果然够阴险!

美莎笑嘻嘻接着说:“出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出相同的钱,那也一定是要把收益好处做到最大,理应是这个道理对不?你看看,附加好处第三条不就是这样来了?连私产都分出去了,那就是能理直气壮的去哭穷了呀!大家都看到了吧,散尽家财,我好穷啊,谁不帮我都是天理不容啊……啊啊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折抵亏空以此申请免税令,不把自己弄的惨一点,能尽量多争取免税年限吗?这个窟窿的大小标准,你就大可以按照国王军那种最高等级的精良投入+最高等级的抚恤封赏标准去计算亏空数额,多争取到一年是一年,那白白落下的可就全都是满满的实惠了。这份蠲免,无非是免去你要向国王呈缴的税赋,可不等于是要免去领地百姓该向你这个领主缴纳的,如此一来,同样是进账补窟窿,到底哪种方式更划算?按最高标准去哭穷争取,即便阿爸也能算清这笔账,心知肚明是有点耍赖皮之嫌,知道你要的免税年限其实都比真正需要的多了,但只要你别要得太离谱太过分,懂得见好就收,别太出格,那……估计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计较太多吧?而至于理由特别简单:跟我没关系哦,你只要反过来想一想就明白了,站在国王的立场,这其实也是大好事一件呀。一口推掉的这笔战后分配,正因数额巨大,这下是都能留在国库里了,不用再向外分流,其实,不也就相当于是你一次性缴纳了未来好几年的税金吗?而一次性入手,是眼前即时的落在手里,那对阿爸来说,就是能立刻的用起来,说不定就是能因此解决好多大问题呢。”

雅莱听得乐,一双眼睛亮闪闪放贼光:“对哦,你要说让谁一次缴清未来五年八年的税赋,乖乖,那不急眼才怪。嗯,不错,就凭这个,陛下也肯定没道理不答应我们了。而就算有谁再想对这个免税令嚼舌说三道四的,咱都是有了最硬气的说法。看到没有,老子的气魄你们谁比得了?那可是一次性早都缴清了呀!哈——!”

美莎悠然笑说:“所以呀,这对双方都是好事,是皆大欢喜。而只要阿爸明文授权的把这道政令给你颁下来,那就是再没有任何能够非议的土壤了。哪怕日后有人醒过味来,能琢磨明白其中的门道了,可除了心里不平衡肚子里叫苦,他能指责什么?又有什么词可嚼?而你呢,由此落下的实惠,还怕补不齐之前加恩的那笔私人放血?即收获名,又收获利,最后的结果,你其实非但没有损失任何私产,实则根本都是只赚不赔嘛,是空头套白狼的,就对国王表了忠心;对其他领主总督的展现了无人可比的贡献值+高风亮节的慷慨气魄;对内则买好了哈尔帕军心、让人们感恩戴德、直线提升了被认可的威望值,威望越高地位才越稳,说的话才会有份量有人听,这才叫完美对不?”

美莎越笑越坏:“还有哦,算清楚,你现在若是一次性的得一笔豪财,那充其量不过是个定数,可是从免交税赋而落下的实惠,那可从来不是定数啊。就在这几年里,你想办法好好经营,让领地内的人口更加繁盛,让商贸往来更加活跃,农牧更加丰产,只要有人就有钱,那才是创造财富的源头,而且这份创造力是完全可以潜力大大的,只要一年能比一年更上层楼,收上来的税金也就肯定是会越来越多吧。而在另一边,领地军马的规模缩减一半,今后养军队的支出都肯定是直接砍掉一半了。一边是开源,一边是节流,再加上领地内的事物,外人谁也无权过问,所以究竟落在你口袋里的是多少,实际上到什么时候就早已经补齐亏空可以平账了,那是看不见摸不着,只有你这个领主心中有数,外人想探底都无从打听呀,这不比你公然得一笔豪财,让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要好多了吗?此外再有,要政令,而不要眼前能见的资财,最大的好处在哪里?明晃晃的王令授权文书拿在手,这不就是对抗红眼病,最安全的护身符?自来正式颁布的王令,除了拿到你手里这一份,在王宫里的存档库要地,还有元老院,都会有正式记档留存的,谁都别想篡改否认。这才是最稳妥的保障呀,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谁都别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来找哈尔帕的麻烦,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一条又一条的精明算计,听得雅莱直接仰倒,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所谓财不露富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不显山不露水,是埋头闷声低调实财,百分百的老奸巨猾呀。而总结其核心要义无非就是一句话:凡事不要直来直去,想办法从中多转几个弯,花钱要花得有讲究、赚钱要赚得最隐晦,由此而生的附加利益就完全可以是一大堆!

打量天生阴谋家那一派十足的奸商嘴脸,他忍不住试探问一句:“媳妇儿,你……确定没经过商?洛肯特里亲王担纲的那个通商大臣,你……没兼过职?”

奸诈少女奉送一个优美的白眼:“哼,真要我去担纲,还能有他混的份?”

嗯,雅莱同学深表赞同,这话他绝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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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背后算计,当然都是夫妻关起门来的‘密谋’,对于不明真相的外人,自然想不到这么多,人们所看到的,只有少年领主好似头脑热的冲动决定,一句话就推走了金山银山,该拿什么字眼形容那种快吐血的悲情肉疼?就连领地宰相梅托斯,嘴上不敢异议,心里也不免嘀咕,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年轻小娃娃更还没学会过日子呀,他知道这一口推掉的战利补偿,是什么级别的财富概念吗?

正是源于这种现状,当军团改编分流的消息传来,突然之间有了另一条路能喜获升迁+坐享豪财,换了谁能不削尖了脑袋拼命想挤到那两万多的幸运儿里去?就这样,分流改编令躁动整个哈尔帕,这段时间堆满案头,最让雅莱应接不暇的,就莫过于最终改编名单的敲定问题了。

“别人先放一边,就说奥赛提斯,领地大将军,在军中职分最高,既然已经起心要换掉他,奥赛提斯到底应该怎么安排才合适呀?是现在就撤换呢,以便顺势也把他改编出去,纳入国王军,将来至少落个荣归王城,好歹脸面上不会太难看,还是说……把他留在这里,可是……若错过今日,等到以后再撤换,那对奥赛提斯……可就是两边全都没落着,是不是惨了点呀?”

面对太正直太善良简称‘正太’还没能冲破那道心理关的雅莱同学的挠头为难,美莎立刻听懂了:“你是倾向于也给他一个好归宿对不对?毕竟是叔叔信赖的心腹,临终前都是把你托付给他的,要是对奥赛提斯太刻薄,心里怎样都过不去。”

雅莱郁闷点头:“是啊,他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都没少去他家里混吃骗喝+胡闹过,和他们一家子都熟透了,就算不看奥赛提斯,要是这么整人家老爸,我将来面对乌尔斯都不知道该怎么理直气壮呀。”

美莎欣然笑纳,点头说:“简单呀,那就立刻换人,把奥赛提斯也改编出去,从此荣升国王军御前大将,于情于理+脸面,大家全都过得去。”

雅莱更郁闷:“可是……换谁呀,这才是问题。要拼资历拼威望,哈尔帕军团上下,哪个敢说能拼得过奥赛提斯?”

美莎想想说:“军队里的事情,理应你比我更清楚,你有没有觉得合适的人选?嗯……可以换个思路,用不着什么都和奥赛提斯比,反正他是要走的人,比那些根本没意义。不如这样衡量一下:年纪最好比奥赛提斯小一点,但也是4o岁往上数的老将一级了,是那种……比较稳重可靠的守成之将,不一定要军功最高最能打的,而是要从军履历中犯错最少的。就譬如这次清查埃兰奸细,在谁的麾下,这种来路不明的奸细藏身最少,这不就是一个可以用来衡量的标准吗?你要知道,现在替换的人选,并不等于是要他未来长久的担起这份重任,而更大意义是在过渡!就因为你现在能安插的这些死党自己人,还都太年轻了呀,资历尚浅,不可能一下子登上那么高的位子,可是再等过个几年,这些家伙一个个全都成气候混出来了,你能挑拣的真正最合适的人选,不也就多了吗?”

这样一说,雅莱立刻亮了眼睛:“哎?对对对,就算是奥赛提斯自己,到了这岁数也肯定都干不了几年了,日后必然要轮到年轻一辈大换血,所以说,现在充其量就是用老将做一个过渡,只要能保着领地安稳就行了,实在用不着标准太高。”

这样想着,他已经在脑子里开始一个个过滤,想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如果这样衡量的话,我觉得塔瓦西·撒特就蛮合适的,他也是从西疆萨比斯领地就最早跟着阿爸的人了,但比奥赛提斯年轻好几岁,今年才42;出身不错,他家在西疆萨比斯也是当地有名的大望族呢;再加上身体健康状况也不错,没有什么严重旧伤疾患的,估计再干个七八年,九年、十年的应该都不成问题。在撒特麾下,好像还真没查出几个埃兰奸细,他挑选部下的严格从来都是出了名的,那一张石像脸,几乎连表情都没有,那是军中出了名的严肃+刻板,任谁胡闹开玩笑都不敢开到他头上,对对对,连奥赛提斯自己都说过,别看这家伙的职分比他低,但好多时候连他都怵这块石头,所以尽用长材,军中专门执行军法惩戒的活儿,都是干脆交给他了。”

听到这个美莎立刻点头:“好呀,能掌军法的家伙,那就肯定是能镇住上下,既然你觉得合适,那就选他吧。”

雅莱又郁闷起来:“可是撒特被留在巴比伦了。”

美莎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把他调回来不就行了吗?现在说的是分流出去两万多人,又没说一定都是留在巴比伦的那些,当初不过是把握着一个大原则,留下一半,真到实施起来,当然会有很多细调呀,是一定要把最该分的分出去,最该留的留下,这里面有的是学问呢,哪会是一刀切那么简单。以为是哗啦倒豆子,只要划拉出去一半就行了?这一半都是什么人,留下的又都是什么人,很重要!最好就是一颗一颗的拣选,挑拣得越细才越好。”

雅莱讶然瞠目,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两万多人,一个一个挑?”

美莎痛快划出红线:“至少中队长以上军阶的,必须挨个过滤!”

于是,忽然间这就成了一场棋牌游戏,美莎要他将所有中队长以上军阶的将领人名,都一个个写在小泥块上,包括他们的妻儿亲眷都是谁,也都一个个写成小名牌,在这场游戏中,雅莱要先完成的任务,就是要把和这些家伙相关的所有信息尽量搜集齐全,谁和谁沾亲带故、谁和谁关系最铁、谁又和谁不对付,越详尽越好。

然后,所有名牌铺展满地,就成了一颗颗棋子,美莎一手玩起这场最特别的棋局。譬如说,a和b是一道从军的亲兄弟,那就分走一个,留下一个;c和d是有过命交情的铁哥们,分走一个,留下一个;e是肯定要被分走的老将,那么同样在军营的儿子就肯定要留下;再譬如f是被某个老将一手提携上来的最得力的门徒属下,以至于都从属下变成了女婿,是娶了上峰的女儿做妻子,那么上峰+岳父被分走了,f这个下属+女婿就不能再跟着一起走。再譬如g和h两家从祖父一辈就是世交,那么同样分走一个,留下一个;j和k是姻亲,他们各自的妻子都是亲姐妹,ok,分走一个,留下一个;再譬如谁是哈尔帕本地土生土长的,一家亲族包括最主要的土地产业都在这里,根基都在这里,那就能把他放心分走了;谁又是从别处迁居过来的移民,但家中亲族却有生活在王城哈图萨斯的,譬如某某的姐妹出嫁,就是嫁去了哈图萨斯,能有渠道和王城声息相通,那么这样的人就最好留在哈尔帕……

一如美莎所说,一个一个仔细衡量挑拣,血亲、姻亲、世交、私交、产业所在、亲族所在,所有能想到的因素全部纳入考量,如此分流,就是在被分出去的人和被留下的人之间,存在着深刻的纽带渊源。

这场‘棋牌游戏’,迅让雅莱玩上了瘾,参与热情一不可收拾,提供情报,搜集这些家伙的家长里短、癖好特点,滔滔不绝‘汇报’起来,百分百不知道什么叫累。满心念咒不服不行,高!高明啊!这才真叫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分法,实则根本就是无法被分割和切断的关系嘛,而也只有这样,那些被分出去的队伍,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千里埋线,是能给哈尔帕在未来提供长远的保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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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雅莱这个领主陷入非同一般的忙碌,一道道最新的任职令不断签,军中人事变动异常频密。就像领地大将军的新人选塔瓦西·撒特一样,按照名单,那些经过筛选要被留下的,都要从巴比伦撤回来;而最终确定要被分走的,则要被往巴比伦的日后驻扎地。如此你来我往,精细调整何止是到中队长一级啊,真正实施起来,就连多少无官无职的最普通的战士,举凡是雅莱认识的、接触过的或者是有所了解的的人,他都必要仔细梳理信息,一个个斟酌权衡,以求实现最理想的分流。

而也正是鉴于这种分流方法,在被分出去的人和留下的人之间都普遍存在着深刻渊源,所以这份名单一经公布,不免激起千层浪。最简单的一句话:好兄弟谁愿意分开?谁不希望有福同享?于是,各种各样的求恳声音开始充斥耳边,有软求的,当然也有强求的。归根结底一个核心要义:我们并肩作战是最有默契的,不想被分开,还请领主重新斟酌。

这一天,就有脾气火爆的家伙,不管不顾拽着铁哥们冲到雅莱面前,粗声粗气开门见山直接开条件:“殿下,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从入伍就一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那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能荣升国王军自是荣耀,但好事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占啊,要去一起去,是兄弟必须有福同享,殿下要是不答应,那我也不走了,宁愿和兄弟一块留下!”

军营大帐里,面对这种大嗓门粗汉,雅莱连眼皮都没抬,完全是视若无物云淡风轻的给出一句话:“有福同享么,恐怕我帮不上忙,不过有难同当倒是能帮一把。一块脱了军服回家吧,从今后,你俩就算住一个屋檐、睡一个老婆,都保证没人管,去吧。”

啥?风风火火来为兄弟请命的粗汉即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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