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着飞着,向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隐隐觉得在远处的某个位置似乎有东西在呼唤着自己,仔细感觉,那种被呼唤到的感觉却又消失了。
可是之前他察觉到的十分清晰,不应该是错觉。
“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等着我的前去?!”
向安一点头绪都没有,虽然他还是有点怀疑这件事情,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向着呼唤他的那个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饶是沈未平在如何淡定的人,此刻脸色也变了,不仅他这边灵石的耗费速度惊人,他更是觉得前面飞驰逃跑的向安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的灵石都是无限的吗?怎么还能保持这样的速度?这不科学!”
沈未平无奈,他本想放弃,可是一想到自己等人都追了这么长时间,轻易放弃简直就是在浪费之前的努力,狠狠心一咬牙,他决定继续追下去。
周围的弟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异议,因为沈未平的眼珠子已经红了,沈未平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一直尽力维持的那种温润公子哥的形象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而向安在前方飞奔的时候,在海面上也逐渐的出现了一些礁石,这些不是海底生物浮出水面造成的礁石,而是真正的礁石,看到这些礁石,向安意识到自己可能距离陆地,或者出去的出口近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安也美滋滋起来,这一次收获不小,拍了拍储物袋,向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身后不远处还在紧跟不舍的那辆马车,向安的脸色马上绿了。
“还跟着我?这家伙也太有耐心了吧?!”
向安无奈,但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而此时,向安在经过这些礁石的时候,也带动起一片波澜。
某块礁石之上,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撕开了一只海兽的身体,鲜血四溅,他抽其骨剥其筋之后,放到随身的储物袋之中。
这是他来这里猎取到的一万多个猎物了,此地的海兽资源不少,而且都是一些很罕见的品种,身上的皮毛骨肉都是值钱的东西。
想着自己发财的样子,大汉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此刻,远处倏然飞过一艘飞行法器,所带动的灵气差点让他跌下海面,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的时候,不一会,后面再次飞来一辆庞大而奢华的马车,这马车更是呼啸而去,将他弄了一个趔趄。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天器宗的孙子,我记住你了!”
向安的速度太快,。而且飞行法器没有任何标识,他根本没记住,反而是后面十分明显的天器宗马车法器十分显眼。
倒霉的沈未平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一个人。
而且,似乎这还没完。
随着他们的越飞越远,周围的礁石越来越多,四周出现的强者也就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多是从别的地方传送而来的,有的一开始就出现在了这里,有的则是经历了一番探索,这才最终来到这里,各个宗门都对彼此十分敌视,因为谁都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探索完毕,是否身上携带者强大的法器。
他们彼此对视,彼此敌视,也彼此小心。
不过这一天,一前一后两件飞行法器打破了这个宁静。
空中出现了破空声,首先是一辆小而精的法器快速飞过,其中的修士看不清面容,但黑黢黢的法器让人一眼看去就过目不忘,是因为这实在是太普通了。
话虽如此,但这艘飞行法器的速度却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但是,这还只是开始,最让众人的目光凝聚起来的是它后面的那辆马车法器。
上面的大鼎标志让这辆马车的主人一目了然。
天器宗!
这是一个以铸造法器为名的宗门,很富有很强大,人脉很广,也很有手段,看到这辆马车,周围的宗门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马车之上。
“这是……天器宗的马车?我说怎么没看到他们,原来还在后面,只是他们为什么如此奋力的飞行,难道在追赶什么?”
“笨啊,你没看到前面还有一个飞行法器吗?速度飞快,肯定是在追它啦!”
众宗门的各位弟子窃窃私语,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天器宗的弟子,竟然招惹了这样的追杀,看那马车上面的灵力光环,似乎已经耗费了不少灵石了,这灵石的数量恐怖到令人乍舌。
这可不是小型飞行法器,这是可以承载数十人的大型飞行法器,全速飞行,所耗费的灵石真的恐怖至极。
而他们舍得这么耗费,前面那逃命的飞行法器怎么看都十分有意思。
“不会是抢了他们天器宗的什么好东西吧?”
“哎,你还别说,很有可能,而且那东西比耗费的灵石还要珍贵,看这天器宗拼了老命的样子,估计真的是什么罕见的宝物!”
“要不,我们也上去看看?万一我们能够得到呢!”
一时之间,这个想法在所有宗门的弟子之中开始流传。
时间不等人,在两艘飞行法器远去的刹那,马上就有宗门腾空而起,他们不准备继续等待还没到达的弟子了,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都不来,说明实力太低,悟性太差,生死就不必论了,还是趁早赶上前面的飞行法器,要是还可以把宝物搞到手,那就更妙了。
一时之间,不断有长虹飞起,还有飞行法器紧紧跟上,空中好不热闹。
向安本来飞在空中向着呼唤自己的方位而去,但是越走越是觉得不对,他忽然觉得有一种不安萦绕在心中。
冷不丁回头一看,吓得他差点掉下飞行法器。
在他身后,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飞行法器,还有自恃修为高深直接化为长虹飞着的,应有尽有,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就跟赛跑似的,谁也不服谁。
这一幕落在向安眼中,让他吃了一惊的同时,吓得他赶紧加速。
“好家伙,怎么忽然这么多人?我啥也没干啊!”
向安有点委屈,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