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读书不多,就跟着个残破的道观看过几本道经,还是请长老定夺吧。”
董毅思索片刻,“名字仍以一字为宜,毕竟双字贱籍居多,即然要取个好些的名字,响亮些,自然不能双字。这样,你为兄长,又是钜鹿人,鹿身之上,鹿角最为靠前,便赐名为角!”
“谢长老赐名!”
“你为次兄,平日深得你大哥照顾,如宝一般,赐名,宝!”
“谢长老赐名!”
“你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小,但切不可以年纪小,便拖了你两个哥哥后退,凡事多思虑,赐你名为梁,希望你也可称为一名栋梁!”
“谢长老赐名!”
董毅回头看看山冰尤军,问道:“大哥三弟认为如何?”
“还行,不过赶快努力练功吧,这些流民全被你拐了来,宦官那里肯定有消息了,早点折腾完,早点对抗宦官一番,晚了他们可就不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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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此刻,白天正在镇中直跳脚。
白天怒道:“一群饭桶,自己死了不说,还把刚攒的一些流民全弄没了,他娘的,怎么打!”
这时,一把阴柔的声音传来,这人带着一个面纱,浑身上下都被宽大的衣服罩着。漏出来的手,骨节宽大,却又皮肤白腻。
“老白,无妨,我的人死的最多,我都未说甚么,不是何大事,毋须慌乱。只是可惜了,咱们两人联手,却还是为能成功。”
“那现在咱们咋打?就咱两个,加上我收下这群不成器的家伙?”
“可以啊,咱们两个大周天,他们有几个高手?剩下的小的们还解决不掉吗?”
“那进村的路?”
“既然没流民探路了,那就抓些镇子里的人吧,乱些就乱些了,小的们,你们还不去动手?”
看王神权将脸转了过来,白天手下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白天耸耸肩,“看到没,自己人都怕你,你也收敛点,杀人别那样突然。”
“哼哼,咱家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你却是多管闲事了!”
说完,转身朝酒楼客房走去。“咱家累了,先去歇息,你照应好了。”
白天摇摇头,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样变态的,要不是他功力高绝,白天真不想把他叫出山来。
翌日,早有白天手下将一众镇民赶鸭子一般赶到了酒楼门口。
白天已在此处了许久,才看见王神权打着哈切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那个,太老,不要!那个太小,肯定走路慢,不要”
连续点了五个人,然后轻轻挥手。五道淡淡的赤色烟线直扑五人。
仅仅是五道看都看不太清楚的烟线如何去档?五人手忙脚乱的对着烟线连拍带吹,奈何这烟线为王神权以内力所束,根本拍不散,也吹不掉,烟线一溜烟的全到了五人身上,将他们笼罩了起来。
烟雾中一阵惨叫声,就看到五人,一点一点的皮肤溃烂开来。周围人吓得立刻远离了这五人。
五人的皮肤越烂越严重,连着皮,带着肉,都一块块往地上掉了下去。终于有人忍不住疼,晕倒了过去。
其余人见状,知道不能活了,纷纷以头抢地,悲惨而死。即使死了,他们身上的肉,也在快速腐烂着。
“唉,下次应给这药里加些让人兴奋的东西。毕竟直接就死了没甚么观赏价值!”
围在周围的白天属下,听到齐齐咽了口口水,又站的离王神权远了些。
“老白,哪走吧,你的人指路,他们带路,不错!希望能激发一两个陷阱看看,嘻嘻。”
白天点了点头,手一挥,道:“出发!”
有之前王神权那一下子,所有镇民都颤颤巍巍的,生恐惹了这尊煞神。在白天手下的指挥下,分毫不敢乱动。比之纪律严明的军队都不差。
“咱们探路的探子就探到了这里,我本来让血笔过来送信的,也不知送到了没。”
说完,撮唇打了个呼哨,不多时,便从各处草窝里,钻出来了三名白家人。
正是白一、白四、白五!
“可有什么发现?”
白一跪在地上,禀报道:“回家主,之前有血笔来林中送信,不幸被董毅劫杀,我们恐暴露,故一直没有现身。”
“嗯,做的不错,再说,你们即使杀了那小子,用处也不是很大,反而让他们提起警惕。”
看白天说完,白二又禀报道“已对董毅进行过跟踪,发现进村之路,不过一路上凡是无陷阱之处,均有哨探,不易接近。”
“无妨,我带了王大哥来帮忙,咱们就按着没陷阱的地方走。”
“哪,这些镇民?”
“继续往前赶啊,一直赶到村子里,对咱来说,死了就死了,但是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大麻烦。”王神权尖细的笑了笑,说道。
“王神权!”白一、白四、白五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白天家主身边那个一身罩衣,面罩遮脸的,可不就是王神权!
三人咽了咽口水,绕了小半圈路,退到了白天身后。
王神权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三人,便回过头去,不再说话。
三人从其他白家弟子手中接管了这些镇民,指挥着他们向前走了起来。
也是三人当时没有露面,否则,也无法跟踪董毅,找出如此一条进村的路来。
路上哨探皆为石山村之人,自整村子改为猎火宗后,他们更加努力练功了起来。
现在,进村之路七个要塞口,均埋伏着一名猎火宗弟子,观察着路上情况。
一名弟子隐约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片镇民,心中纳闷,怎的镇子上的人全进山了,什么情况?难道董毅大哥又去村外拉人进门派了?
再仔细观察了一会,暮然发现,那些人全都带着长枪短剑,哪里像是无意中进来的,哪里像是董毅大哥带来的,毕竟所有人,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前方,为猎火宗重地!闲杂人等退出,若有事请,在此通报即可,要再前进,我便要动手了!”
这弟子方一说完,一阵尖利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听在这名猎火宗弟子耳中,犹如被大锤砸了一下脑袋一样,整个人一懵,就从藏身的树上掉了下来。
在哪里笑的,正是王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