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陌非要给殷承夜打下手,险些把厨房给烧了,殷承夜吓出了一身虚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进到厨房这个危险的地带。【高品质更新】
折腾了一通,段紫陌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殷承夜给她做了几道拿手好菜,有些段紫陌连听都沒听说过,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
殷承夜麻利的切菜生火,沒多时第一道热菜便出锅了,“尝尝,鱼香茄盒。”
段紫陌拿着筷子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顾不得烫嘴,往嘴里一方,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有米饭吗,我好饿。”她胃口大开,忘记了自己才刚刚吃完。
“等会儿还有好菜。”殷承夜突然觉得段紫陌此刻的表情非常的可爱,腿边忽然感到毛茸茸的,有什么东西在蹭他,低头一看,小老虎小豹子外加喵喵,都和段紫陌一样的表情,仰着头看着他,眼中的馋劲儿一样一样的……
殷承夜突然感到生活很美好,他将闷好的米饭夹了些鱼肉,分成三份给三只小动物,转身又煎起了鱼包翅。段紫陌美滋滋的看着他忙碌,突然有一种很真实的家的感觉。
盛了一碗菜粥尝了一口,她愣住了,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怎么了?”殷承夜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脸上那种又感动又疑惑的神情,也愣住了。
“沒什么,太好吃了。”段紫陌抢过來一个鱼包翅放在嘴里,“有种很熟悉的味道。”
殷承夜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阴郁的转过身将糖醋里脊下了锅。
“一会儿咱们出去转转吧,我想去倚泓楼看看。”段紫陌含糊不清地道。
殷承夜随口“嗯”了一声,冷不丁问道:“听说信王的手艺也不错?”
段紫陌微微一怔,笑道:“是啊,跟你旗鼓相当。尤其是菜粥的手艺,简直一模一样。”
殷承夜嘴角噙着冷笑,眼睛里的不满都溢了出來,段紫陌瞅见后嘴角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突然产了个坏心,想要看看他吃醋的样子。
“做了这么多菜,不如叫他一起过來尝尝,你们切磋一下?”果然,话语刚落,段紫陌就看到殷承夜的脸在瞬间黑了几分。
殷承夜将饭菜端了过來,淡淡地道:“是我派人去请还是我亲自去请?”
段紫陌抬起头,有些阴沉的看着他,心里似乎有块石头堵在了自己的心里,难受得很。
殷承夜漫不经心的给她夹了几筷子菜,道:“听说你给泽雷难堪了?”
段紫陌原來的好心情郁闷了不少,恹恹地道:“沒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殷承夜面色微冷,随即立刻回暖,明亮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昨晚上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你看了吗?漠北那边的太平郡王水若寒起了谋反之心。”
段紫陌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两下,问道:“查实了吗?”
殷承夜叹了口气,道:“暂时沒有,不过我觉得应该趁着他羽翼未丰之际先下手为强。”
段紫陌嘴里的糖醋里脊突然变得很酸很苦,放下筷子轻声道:“他总是我的远亲,若无确凿证据,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是无辜的呢?”
殷承夜点点头,心中颇不以为然。这年头能爬到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是干净的?无辜?这世上除了初生的婴孩,沒有一个是无辜!
吃完了饭,各怀心事的两人來到了倚泓楼。上了三层的包间,就见远处的河上听着几艘华丽的画舫,上面挂着轻薄飘逸的纱幔,里面传出了阵阵琴音。
“主人,夫人。”阮红上楼來时面色不好,眼中带着悻悻之色,给两人见礼之后,眯着眼看着对面河上的几艘画舫,“这些画舫是这几个月突然出现的,查不到底。”
段紫陌一惊,阮红的情报网非常庞大,能让她查不到的组织只有一种。
“去看看么?”殷承夜问道,“听说如意舫的琴姬琴技一流。”
段紫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承夜,“你还什么都清楚?”
殷承夜的眼中微微一动,笑道:“很奇怪吗?难道我不该清楚吗?”
段紫陌被他一句话噎得闭了嘴,扭头看向远处的画舫,刚才听着蛮悦耳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的糟心。撇了撇嘴,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殷承夜见她如此,心也乱了起來,不由得语气硬了些:“到底去不去?”
段紫陌被他强硬的语气激怒了,声音也十分的强硬:“去,为什么不去!”
殷承夜微微冷笑,伸手搂住她的小腰,也不理阮红,直接纵身从三楼的窗户跃了下去。
阮红看着两人转瞬消失的身影,捂着嘴闷头笑了起來,把进來的凤舞吓了一跳。
“红姐,怎么笑成这样了?皇上他们呢?”
阮红拉过她,趴在她耳边说了几乎,凤舞也痴痴笑了起來,“还真沒见着主人对谁这么上心过,就连当年的卢瑾瑜都沒有。”
阮红含笑看着她,轻声道:“看着吧,主人的好事将近了。”
段紫陌被殷承夜带到了最大的如意舫上,见惯了世面的老鸨子赶紧迎了出來,将两人引了进去,上了二楼临窗的雅间,里面十分的雅致贵气。
殷承夜随便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叫了一壶明前龙井,邀琴姬上來演奏一曲助兴。
不多时,一个品貌不俗的女子抱着一把古琴上來,弹着曲子,婉转悠扬。
段紫陌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嘴角带笑的看着琴姬的殷承夜,心里越发的难受,叫了一壶梨花白自斟自饮,面色阴沉得仿若天边的乌云。
殷承夜看到段紫陌阴沉得就快下雨的脸色,心中暗爽,正待说话无意间瞥见泽雷从楼下缓缓走上,身边还搂着一个女子,与她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拿胳膊捅了捅段紫陌,段紫陌见他突然严肃起來,顺着目光看去,就见泽雷带着那女人走进了楼上的高级雅间,心中微微一动。
“爷,那是我们如意舫的花魁。”弹琴的琴姬看到殷承夜的目光一直跟在泽雷身后,笑了笑道,“倒是不巧,头两天被那位大爷给包了。”
殷承夜伸手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她,道:“把琴留下,你下去。”
琴姬揣好沉重的银子,笑意盈盈的施礼退下。殷承夜转头看了看脸上明显写着不快的段紫陌,轻咳了一声,喃喃地道:“或许不是尹默寒。”
段紫陌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不喜欢听靡靡之音。你会弹琴吗?”
换做是别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殷承夜早就急了,但是段紫陌却另当别论。他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走到琴台前抚了一曲很悠然的曲子,段紫陌细细一品,暗自点头。
一曲终了,段紫陌也走上了琴台,一屁股将殷承夜拱开,循着性子弹了一曲,把殷承夜这个在鬼门关前走过都不动声色的人给彻底惊着了。
看上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段紫陌实际上是一瓶子不满,都装一块多半瓶子还逛荡。
“怎么样?”段紫陌在琴弦上发泄了一通,心里痛快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很有天赋,不错。”殷承夜摸了摸她的头,也笑了笑。
段紫陌笑嘻嘻的又弹了一曲,饶是殷承夜功力高深,脑袋也晕乎乎的,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操起桌上的酒壶,段紫陌对着嘴喝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窗边,倚在窗框上,看着黄昏的河面上熙熙攘攘的小舟,感到一阵落寞。
“回去吧。”殷承夜眉头微蹙,走到她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
段紫陌突然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脸色微红,脚步有些虚浮的朝着他的怀里栽去。
殷承夜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朝她玫瑰色的唇亲了上去。
段紫陌刚开始微微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安静了下來,双手一搭,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你还真不给面子。”殷承夜抱着她轻飘飘的身体,脑子渐渐的清醒,伸手戳了戳她红彤彤的脸颊,“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了。”
这个时候,皇城的永寿宫内,尹默寒的眼眸中满是警觉,冷冷的看着屏风后面的一个人影。
一声轻笑之后,大殿内的烛火瞬间变成了幽蓝色,整个房间显得异常诡异。
蓝色的烛光中,一个妖娆的美人环着双臂,柔弱无骨的身体依靠在玉石的屏风上,脸上带着一抹轻佻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恨意。
尹默寒沉默了半晌,冷冷地道:“幽冥鬼母此次前來找本王有何事?”
幽冥鬼母嘴角噙着冷笑,柔腻地说:“王爷,若是无事妾身便不能來了吗?”
她绕过屏风走了过來,白葱般的手指轻轻划过茶几,要拿起上面的一只玉杯。
尹默寒身上的杀意暴起,淡漠地道:“放下,出去。”
幽冥鬼母媚惑一笑,放下手中的玉杯,走到他的近前:“王爷,你太无情了。”
尹默寒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下,道:“本王若是无情,你早已经死了。”
幽冥鬼母挑眉一笑,声音骤然尖利起來,“王爷,妾身为了王爷的大业已经做了足够的牺牲!”
尹默寒冷冷的看着她,道:“本王认为这些是交易的一部分,你付出才会有收获,天经地义。”
幽冥鬼母盯着他的眼睛,媚笑道:“王爷,妾身的姿色能令所有男人倾倒,可惜这其中绝不包括王爷和皇夫。王爷实在是强人所难。”
尹默寒冷声道:“既然做不到,那你我的约定就此作罢。”
幽冥鬼母似嗔似怨的勾了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叹息道:“王爷,莫要伤了我的孩子。”
尹默寒手指微微蜷曲,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孩子就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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