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放下二夫人的手,满脸戏谑,“要不要送个镜子给你瞧瞧,就你现在这幅模样,连妓院的老鸨都比不上。”
“你……”二夫人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怒火蹭的窜上心头,霍的抽出一旁护院佩戴的长剑,剑光寒闪,直取舞月胸膛。
竟敢将她和妓女相提并论,这口气如何也无法忍下。
舞月巧妙避开剑锋,直直站在二夫人跟前,一手夺下长剑,一手猛地抬起,重重甩下。
“兵刃这种东西还是少玩为妙。免得一不小心伤了自己,二夫人。”
二夫人完全呆住,不敢置信的后退半步,脸上火辣的厉害,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知画捂着手臂,凑到二夫人身边,愤愤不平,“花舞月,你你竟敢打我娘?我我和你拼了。”
舞月一脸桀骜,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正好,屏儿身上的伤一并奉还。”
知画瞥见泛黑光的鞭子,身体本能的后退,“你……”
“花弧,你生出来的好女儿。没大没小,连我也打。好,今天你不将她们逐出家门,我就带着画儿回家。”二夫人气势咄咄的指着花弧,非逼得花弧做出选择不可。
花弧闭上眼睛,寒声斥责,“小小年纪就这么目无尊长,还不向二娘道歉。”
“着实对不住。”舞月转身,目光寒瑟,“我可不像知画,有那么一个很有教养的爹,是吧,相爷?”
花弧语塞,思索半天,轻声叹了口气,却未说些什么。
“月儿。”大夫人轻唤一声,却无法说出责怪的话。诚然,这些年来,他们亏欠舞月的太多。
舞月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跟我走好不好?”
大夫人低眉思虑,却是坚定摇头,“这里是娘的家,也是你的家。为娘不能强留你,可是娘会守住这里,直到你回来。”
舞月点头,抿唇而笑,“好,如果有空,我会来看您的。”
“王爷,屏儿的情况不是很好。”谢衣将屏儿打横抱着,满是担忧的开口。
“不关我事。我已经很认真的照顾病人了。”苏长缅掬着一张委屈的脸,怯声怯气。
“屏儿无事。先回兰亭阁。”舞月抬手摸着屏儿滚烫的额头,取出药丸塞入口中。
“好。”苏长夜转而看着花弧,温纯和煦,“左相家事,本王本不该插手。只是父皇已经下旨,三日之后,本王前往府中迎娶王妃。届时,莫叫本王扑空才是。”
“是。”花弧合手作揖,额头却是微微渗着细汗,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并不过分。
“很好。如此看来贵府一百多个人头岂不是系在我身上?若我不嫁……”舞月越过花弧身边,微微顿足,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我们掉脑袋,你也逃不了。”知画憋红着脸,终于扯开嗓子吼了出来。
舞月懒得回头,只是冷冷的回了声,“相爷果真教出个好女儿,有求于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画儿。”二夫人拉住知画的手,示意她闭上嘴。虽然恨死花舞月,可她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孰重孰轻还是分得清楚。
“其实我也不为难你们,八人大轿迎我回府。”舞月捏着指甲,意志阑珊的开口。花家嫡女的身份地位,她会一一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