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夜用自己的身体将舞月环得严实,略是慵懒的开口,“太子殿下不好好在东宫风月,跑长乐宫来作甚?若是来悼念母后,似乎太迟了。”
红绡幔帐,温水涟漪,浓烈酒香,难掩暗潮涌动。
苏长青心知被摆了一道,再是纠缠下去也于是无补,难得文雅的轻笑,“这么说来,倒是为兄不解风情了。今夜冒昧过来,不过是因为刺客缘故,若是扰了三弟和月儿缠绵,为兄倒是过意不去。”
舞月厌恶的挑眉,这声月儿倒是成功的激起她浑身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谢衣,送客。”苏长夜随手掷出一物,擦过苏长青稳稳钉在宫门上。
苏长青本能后退,稳住身形之后,倒是微微冒着冷汗。以苏长夜的武功,竟能将花瓣当做暗器,摘花伤人?看来不除掉他,不止太子位置难保,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很悬乎。
“禀殿下,东宫传来消息,刺客已经落网,请殿下回宫处置。”魏少卿立于门外,不紧不慢的出声。
苏长青难得淡淡凝眉,“长乐宫无事,大哥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作为兄长,还是得给你提个醒,房事太过很容易虚的,保重身体要紧。”
舞月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苏长青也着实缺德,自己后宫女人一大票,还玩什么变态滴蜡之类的玩意,哪有资格奉劝苏长夜。
“多谢提醒。我可没有滴蜡皮鞭之类的变态嗜好,自然会活的久一点。”苏长夜轻笑,大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退避之意。
苏长青甩袖步出长乐宫,微微嫉恨的回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个道理三弟应该比我更清楚。”
从小到大,只要苏长夜喜欢的东西,他从不放过,即使得不到也会毫不犹豫的毁去。既然抢不到花舞月,那么离间夫妻感情也是不错的选择。
舞月有点呆愣,一时间没琢磨明白苏长青最后那句话的真实用意。
步履声渐渐远去,谢衣识趣的将门关上。
舞月后退些许距离,义正言辞,“我先起来,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否则……”
苏长夜听话的闭上眼睛,却是挑眉轻笑,“又想阉了我?”
舞月从木桶里起来,麻利的套上衣裳,一双明眸犀利的打量苏长夜,防止他偷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阉了你也算得上为天下女人谋福祉。更何况,以你的姿色,还是挺有当太监的潜质。”
苏长夜睁眼凝望着舞月,樱唇嘟着娇俏,明眸漾着薄怒,俨然妒妇模样。
“我让你睁眼了吗?闭上。”舞月随意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甩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盖住苏长夜的脸。
苏长夜抬手扯下脸上的东西,神情晦明难辨,嘴角轻轻抽了抽,终于无奈的吐了口气,“你的肚兜。”
舞月回过头,讶然的盯着苏长夜手上的肚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抢过肚兜,别于身后,恼羞成怒,“你们古人都是变态,衬衫加牛仔裤就可以美美的上街了,搞什么绫罗绸缎?这里有没有简朴一点的男装。”
苏长夜笑而不语,伸手指了指一旁衣柜,“那里有些衣物,自己去看看合不合身。”
舞月兴高采烈的将肚兜丢在一旁,蹭到衣柜前,将里面衣服一阵折腾,总算找到一套浅墨色的锦衣。
苏长夜手肘支着木桶边缘,饶有意思的瞧着她得意的模样,“要男装做什么?”
舞月抱着衣裳,回头冲着苏长夜挑眉,“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