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虚月刚刚进入梦乡不久,听到天河的呐喊,揉着濛濛的双眼,一脸关怀的看着他。w√w wく.く8★1★z w .★c★om
“他是谁?我到底是怎么了?那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当初屠灭石家庄的凶手应该还活着?”
天河喃喃自语着,就连白泽跳到了他头上都没有察觉:“可是玉阳掌教跟我说,那妖魔已经伏诛了,再也无法作恶了。”
“莫非……,他是在骗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河的心绪开始慢慢的沸腾了起来,万千的念头飞快的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着,乱得如同一锅粥,可冥冥之中却又好像有根线在牵扯着他的思维,让他朝着最坏的方向设想:“莫非当初屠灭石家庄的是……他!”
一念至此,天河急忙收敛了气息,将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被饕餮附体之人还未查出是谁,此时玉虚宫并不是真正安全的场所,凡事还须以小心谨慎为上。
他跟玉衡都是最有可能被饕餮附体夺舍之人,假设那个人就是他,那他为什么容我活到现在?莫非他觉得我只是个无足道哉的小人物,所以置之不理了?
不,不对!为什么我以前一直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如今突然就看清了。难道是今天虚华给我看的那张符箓在作怪?那张符箓他又是从哪得来的?他刚从昆仑狱中出来,没听说他有外出历练过。莫非那张符箓得自昆仑狱?
“天河,你的脸色好难看呀。到底梦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听师姐说只要把心里的痛苦说出来,就会轻松了一半,因为聆听的人会替你分担掉另一半。你就告诉我好了,反正我能受得住的。”
虚月一脸温婉的看着天河,美丽的大眼睛半眯着,如同窗外的月牙,非常的美丽迷人。
只要看见这张干净欢快的脸庞,天河就觉得心底的郁闷和纠结,在眨眼间灰飞烟灭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
天河洒脱了笑了笑,可就在此时,床上的虚真突然扭动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扣着床沿,神色显得非常痛苦,牙齿咬得咯嘣直响,似是在与什么东西做着凶险万分的战斗。
“师兄,你怎么了?”
天河轻轻的摸了摸虚真的额头,却觉得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咦……”
早就被吵醒的白泽,看到虚真红得跟螃蟹似的脸庞,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鸡蛋和铁盘,麻利的把铁盘搁在虚真的额头上,磕开鸡蛋洒了上去。
“嗞……”
瞬时,一股煎蛋的香味就在房中弥漫开来了。
“……滚一边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贪玩!”
天河哭笑不得的揪着白泽的顶瓜皮,直接将它扔出了窗外:“虚月,快去请虚莹师姐过来。”
“嗯!”虚月应了一声,虚真的情况非常的不妙,她也顾不得半夜扰人清梦的罪过了。
“什么,你说你是为了他好,怕他把脑袋给烧坏,所以才用煎蛋的方法来替他散火的?编,你就接着编,你要是再编下去,我就帮你好好的散散火!”
瞅着把脑袋搁在窗台上,双眼一个劲的瞅着煎蛋的白泽,天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下可没有时间对白泽进行再教育,再耽搁下去,天河怕虚真的脑袋会被高温直接给烤熟了,急忙抱起他直接扔进了水缸里。
霎时,水缸里的水快的被蒸掉,化为濛濛的水雾充斥着整座阁楼。
“我的天呐,师兄到底是怎么了!”
天河实在是无法可想了,只能祭起灵力,化出水神共工的神祇,唤来滔滔的洪流,不断的灌在虚真身上,这才让他的脸色好了些许。
“天河,房里怎么起了大水。”
虚月终于把虚莹带回了,一进阁楼,脚下就是薄薄的水流,视线之中全是水雾,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师姐,快过来,师兄的情况很不对劲!”
水缸里的水终于被重新灌满,天河这才停手,摸着虚真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身子在不停的打着摆子。
“怎么回事?”
虚莹把了把虚真的脉,觉他的脉象紊乱,心跳如擂鼓。
“呜呜……”
白泽终于有机会抢回它的战利品煎蛋了,显摆的弄到虚莹面前,声称是它勤俭持家,趁着虚真烧的时候煎的,味道可美了。
“个烧还能煎熟鸡蛋?”
虚莹从没听过这么离奇的情况,可是看着天河一脸认真的模样,还有屋中弥漫的水雾,又不得不承认了这种荒谬的事实。
“师,师弟……”
虚真终于睁开了双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着天河道:“救我……”
“师兄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眼见虚真终于开口了,天河急忙把他从水缸里抱了出来,重新放回床榻上,擦干身子再换上干净的衣物:“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被一只怪物追杀……”
虚真断断续续道:“我看不清它的样子,可是不管我跑到哪里,它都能找到我,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我吃掉……”
“梦,你也做了噩梦?”
虚月惊呼道:“之前天河也是做了一个噩梦呀!难道是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我也睡着了,为何我不做噩梦?”
“吼!”
白泽听了这话,赶紧挺直了胸膛,大叫着跳出来邀功,声称因为它是镇宅神兽,虚月抱着它才能逃过噩梦的摧残,等天亮以后一定得给它准备一只烤全羊作为报酬。
“别听它瞎扯。”
天河思忖道:“师姐,是否与那张符箓有关!今天我跟师兄都看过那张符箓,然后我们两都做了噩梦,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
虚影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仔细的扎在虚真的穴窍上,缓缓的度入灵力,这才让他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神色也渐渐缓和了。
“听说苗疆曾有一邪教名唤法天,擅长各种邪魅术法,曾经在中原搅起很大的风波,后来被同属苗疆大教的后土宫打压了下去。”
虚莹道:“你们两的情况,听起来像是中了魇魔符。尤其是虚真对于术法没有多少抵抗力,这才会险些送了性命。”
天河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我就知道虚华是狗改不了****,刚刚才放出来,立刻又对师兄下毒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师弟,别冲动!”
虚莹劝道:“如今证据已毁,若是冒然找他晦气,定会中了他的圈套,毕竟同门相残可是很严重的罪过。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通知虚和师兄,让他暗中盯着。若是找到虚华的把柄,料他难逃惩处。”
“虚真的情况有些棘手,我怕是无能为力了。最好能够带他到后土宫走一趟,相信定有治愈的法子。”
虚莹建议道:“你们都已是天庭的外围弟子,可先到天庭走一遭,利用那里的演法场,直接传送你们到后土宫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