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来攘往,主体,卡片们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有一个人,默默地穿过人群.没有人留意他,没有人在乎他.他普通得如路边不起眼的石头.
茫茫人海中他只希望有一张卡片能远远看到到,叫他,抱他.
可惜不是你.
直到背后人潮远去成为灰暗的背景,仍无一人认出他.或者说,没地位而能认出他的人早死了.
青宫老鵼,震惊大陆的名字.
从城市中心到郊外,野地,一直琉璃山原址.光秃秃的割裂的岩层地表.曾经他就在这里的山腰,远远望去那边的亭子.那里有一个人等着他
青宫老鵼往坑里走去…...
思念抓不住,摸不透,没法描绘它长什么模样.它究竟是什么?藏在身体的哪里?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思念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是重要的.
然后思念这个东西会慢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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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图大陆的某处上空有一个小岛,阿健被怒皇带来这里.
“浮艳岛?”刚上岛,阿健问.怒皇不答,却是反问他:“知道什么叫卡之帝王吗?”
“卡之帝王?”阿健摇头,“我只听过卡帝.”
“那是不存在的.”怒皇说,“王躯成为了卡帝,那就叫卡之帝王.”
从来没有一任王躯会得到善终,这是大陆的传说.纳兰是第一任,杨怀是第四任,一分为二而死的鞠是第五任.
浮艳岛是二任和三任战死的地方.
“大人你能成为第一位卡之帝王吧.”阿健道.“恐怕没有机会了.”怒皇指了指自己,“他,或许可以.”两人走向岛的中央.
“大人不选这一条路?”阿健
“青怒之争前,我大可选择躲避,隐循深山或者浮艳岛,苦修晦练,然后降世奥图,杀掉卡奕唯一,再晋阶卡帝.”怒皇说,“当时我可以这样,但是我这样做了,我就不是怒皇了.”
一眼便能辨出地上的浮粒碎片,是琉璃山的质地.果然,法皇卷到这里来了.越走下去,碎片堆积堆高.
“法皇受了伤?”阿健问.这是他猜的.
“叫你来,就是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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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扬森林局势.
柶,庆,炎,狳四城,后面两者已经失去军权,召集部队摩拳擦掌.前两者是青皇的旗号,自然明知枪头对准的是谁.
炎狳两城说是失去军权,实则上原城主仍是原位.全大陆都知道,栖城庆城的战争不远了.那是新青怒之争的前奏.至于是示威还是挑衅,或是有实质的略意义,却是不得而知.
等到洪兴的粮食运到,炎城和狳城人马兵器俱全,八仔带着炎城部队,希德带着狳城部队,两队合共一处,浩浩荡荡奔向栖城.
因为只是挂名青皇旗帜,平日里有事会自行解决,是权力自由的附属城.自怒皇出山,幽扬森林一直没有表态.栖城之战,肯定是要自己解决了.
栖城城主找上了庆城城主.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栖城城主开门见山,“打掉了栖城,下一个就是你.”
“先别扯道理,你那边的情报,有狮王炮的消息否?”庆城城主道,“恶魔灵三人组,没理由少了他出战.”
栖城城主一听惊觉问题所在:“万一狮王炮带了一支队伍在暗处……”
“正是.”庆城城主给他分析,“所以我不能大队支持栖城,这一点无需讨论.”栖城城主无奈之下回去.
战事在一个半夜爆发.
八仔和希德本来就没有军事作战的概念,聚众群殴才是拿手好戏.栖城平均分兵四面固守,他两个憨人居然刚埠立即攻打,连营都不扎,两支队只打北门,直愣得栖城以为有什么后发部队伺机乘其余三门之虚,弄得调兵去北门左右为难失了支持先机.
军事的荒谬体现不仅于此.八仔乘坐博士号不顾箭雨飞上城墙,下面吊着拼命工匠希德,二人于城墙上大闹一场.希德还好,一锤子砸飞一人,八仔开去着博士号喷着大火,从城墙这边扫到那边,弄得栖城的弓手法师仓惶逃走.漆黑夜晚从城下头,可以看见一团火焰好像皮球般滚来滚去.
没有战术,没有指挥,没有奇招,黎明时分栖城就这样被攻陷,为奥图大陆军史写下怪异的一章.然后,希德更是创下骇人之举.
他将城守城方的全部主体杀掉,统统吊尸城门口,而因此变成野生卡片的遗卡们则全部驱逐出城,并对大陆放出话:“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怒皇大人说过,杀卡片是没有威胁作用的,因为卡片不会遗留尸体.
而庆城,怎么连小小支援都不帮栖城呢?不是说唇亡齿寒么?皆因狮王炮拦住了!
一个人!
“你们谁能单挑挡得下我三十招,他娘的我可以跪地送你们去栖城,你们绑起我任意处置也行.”朝北流拦在庆城小队前进得路上,时黑灯瞎火的,“但如果没有,请你你这群狗杂碎回家睡大觉去.”
庆城答应了,结果可想而知,遭他的铁拳套打掉的牙洒了一地.他们灰溜溜地回到庆城,士气大降.
八仔不懂军事归不懂军事,心理战还是会一两点的.得到栖城后他用他的发明照相机拍下城门密密麻麻吊尸的一幕,更将栖城城主的开膛破肚特写,派人送到尚算安全的庆城去.
三日后,八仔再度起兵,这次恶魔三人组一个不少,庆城自动投降.
而怒皇,到目前为止仍未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