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抱着小诺背着东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片田野,有牛,有马,有犁和翻松的泥土,烈日当空,一个人也不见.怎么不是铁笼子?这里好像是田园风光.杨怀的困惑不比东茶少.“自由之地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小诺照例呼呼大睡.杨怀哪知道每次小诺开启魔障业火上来无妄上界可是要消耗极大体力的.“那个……”东茶还不知杨怀的名字,“我主人是在这里任职典狱长?”
“不是,是棕色的带子路,有一个铁笼子像监狱才对.”杨怀一头汗,糟糕,难道走错路了?
阳光很毒,才一会便晒得汗流狭背.田野风光不比自由之地的压抑,也没有禁锢的感觉,不过周围旷野空无一人实在有些诡异.
杨怀走到树荫下拍拍那几只乘凉的牛,没看出有啥特别.“喂,有人吗!”杨怀乱喊一通.不远处立刻响起马蹄突突之声.杨怀和东茶一喜,有人来了.
可惜转眼失望,跑来的一匹黑马,座上无人.“我是这里的画匠.”
“你是画匠?”东茶问杨怀,“看不出来呢.”杨怀转头:“啥米?”
“不是你说你是画匠?”“说话的不是我呀.”
“说我!”那匹黑马停下脚步.杨怀呆了一呆,黑马化身成人形.
“好高……”连杨怀都要仰头望那位黑马先生,至少两米三,一张马脸搭直鼻子,有够怪的.“你们好,这里是无妄上界第六层欲望庄园,我是画匠凯撒,两位第一次升段?”
杨怀糊里胡涂:“第六层?”
名为凯撒的黑马先生马鼻凑近一嗅,“你不是卡帝.莫非是乱流带上来的?”
东茶不答,直接就问:“我要找我主人洪武.”
“洪典狱长?”黑马先生道,“他在第七层.”杨怀头都大了,“第六层为什么都没有人?”他也不问问点有用的东西.
“现在是中午时份,太阳毒着呢,大家晚点再出来耕地.”黑马先生答,一声哨子唤来一匹红马.
杨怀一呆,火须焰尾,这不是霍格的火红马卡片么?
“凯莎,将混沌风暴叫来,送他们下去.”红马应了一声疾驰而去.
“等等,她是谁?”杨怀希望自己没有眼花.
“你不是卡帝,我对于回答你的问题没兴趣.”黑马先生不耐烦了,干脆一扭头溜跑了.现在杨怀的大脑敌七八糟-----黑马先生说我不是卡帝,那么说来卡帝都在这里耕田?
太不可思议了吧?!
正想着,火红马带着自由之地见过两次的米其米轮胎人过来了,二话不说过来抱他们.“喂我有问题……”杨怀被化成一阵风的混沌风暴碰到了.
一睁眼,终于见到棕色带子路,身处铁笼子里.来到老地方,“喂,洪武,出来!”杨怀踢着栅栏,照样不痛不痒.有帐待会再算.
一阵铁链拖曳之声.“他妈的,我认得出你的声音,杨怀.没事上来干屁啊.”
“来给你个杂碎送礼物了.”杨怀未见其人,先呛其声.“擦,我把你宰了就成杂碎了.”
“主人.”东茶轻轻唤了一句.拖曳之声刹地停住.
“东……东茶?”
“主人!”
“东茶!是你吗!”铁链之声铮铮响起.
……当小诺睡饱醒来的时侯,她发现杨怀坐在带子路上,一脸不满.她揉揉眼,不远处有两个人.
“主人,东茶想你.”“我也想你.”
“你有肚子了.”“我今天开始减肥.”
“我想你,主人.”“我也是.”
“我……”
“够了!”杨怀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那对痴情主卡,“我不是没给时间你俩叙旧,但他奶奶的你们聊得也太久了!三个小时我靠!”
“东茶,我天天念着你的名字,念一百遍……”
“我梦见主人梦过一百遍……”
“我心里住着一百个……哎!一百个小东茶……”洪武被杨怀的鞋子扔中,浑然不怒还微笑抚着东茶的头发.
“主人,今天的天气真好……”东茶倚在他怀里.“砰!”杨怀愤愤不平地拿洪武的酒瓶砸中,酒和碎片哗地洒开.“是啊,微风拂面,秋风送爽,风光明媚,风华绝代,风声鹤唳……”洪武笑着飙出好几个风,自由之地又单调又荒芜,他这样说真成疯子了.
地上的碎片慢消失,汇结成完好的酒瓶,酒又回去瓶中.
“苍天啊,我想杀死这个典狱长……”杨怀征战多时,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全无招架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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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艳岛.阿健带着贪玩骇皇探望养伤中的法皇.
“小贡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甫见面,贪玩骇皇摇得法皇头晕脑胀,看得旁边的阿健心惊肉跳,法皇会不会就此挂掉?
“瓦深,我很好……”法皇狂翻白眼,似是坐了一回暴走过山车的表情.幸亏是六皇之列,不然换别个定然跟奥图大陆说再见.
“你还说好你还说好你还说好你还说好……”贪玩骇皇又一顿猛摇,将法皇的五脏六腑全调了个位置.
“瓦深你再摇我就不好了……”法皇开始吐白沫.
是夜,繁星点点.
浮艳岛上看星跟陆地看有所不同.在下面的平地仰观,星空,有时会云层遮掩遥不可及;但浮艳岛上即使躺着,亦似乎一伸手便能触摸得到银河沙粒.
贪玩骇皇和法皇躺在草地上闭目聊天.
“小贡,那个陈逆真的很利害?”贪玩骇皇
草地的气味很新鲜,泌人心肺.“嗯,我跟他打到后半段,他出了第十三剑后,我几乎是被压着打.”
“那么,我去挑战看看.”说话者语气陡地变得阴森.
星光闪闪.法皇凝重道:“璋广,不要意气用事.”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