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过了一小会儿,羲和小心翼翼地问道。//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无事。”玄霄半拎着酒壶,“与我去人间一趟。”
“去哪里?”羲和问道。
“琴川。”玄霄冷声道。
“咦?…”羲和奇怪道,怎么玄霄也要去琴川?之前那欧阳少恭不是也说要去琴川么?
正在思考间,玄霄手一挥,直接化为一道长虹而去。“喂……你怎么都不用御剑了!!等等…”羲和惊讶道,跟了上去。
此时琴川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依旧那样人潮涌动,只不过那些人早已变了模样。
“呦,玄霄也喜欢来这种繁华的地方啊?”一旁羲和笑着问道。
“在闹市中寻求安静,不是更好么。”玄霄走出了人群,来到琴川的外围,已没有多少行人了。
走到一处台阶前,台阶下是苍茫的水流,暗波涌动,映着些许远处的花灯。
抚然坐下,玄霄赫然手中出现一只浅棕色的箫。低音婉转若泣,高音却依旧缠恨绵绵,显得有些拖沓。突然停了下来,玄霄也感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拿起一直在身边的酒壶,将酒灌了喉咙。
想到醉花荫中夙玉曾与自己的约定,想到后来的私奔……练剑成痴的时候,没有人劝自己休息;执意杀上妖界时,无人劝自己手下留情;后来心智魔化之时,亦是无人阻拦他。
但是到最后,若有的错误都要由他一人承担。怎么会这样,难道就如那天东方辰说的,自己根本就是贪欲嗜心?
“玄霄你喝醉了?”传来羲和的声音,打断了玄霄的思绪。
“醉?我怎么会醉!哈哈哈哈哈哈……我都不是人了,怎会醉!”玄霄赤红的眸子闪现着更加鲜红的光芒,狂笑道。
笑过之后却是死一般的沉寂,玄霄倚在那房子的墙角,对着水面,箫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羲和一惊,这曲子,不就是欧阳少恭经常弹奏的那首嘛!怎么玄霄也会……
另一边,欧阳少恭正在船头抚琴,身边坐着的是百里屠苏。一阵感慨寒暄之后,两人约定明日一起去寻找玉横的下落。
送走了百里屠苏,欧阳少恭独自坐在琴案之后,看着那九霄环珮琴出神。忽然,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自己熟悉无比的曲子——自己在榣山创作的琴曲,不过却是箫的声音。
声音并不和谐,似乎有些醉态,不过却带着另外一种韵味。思忖了一会儿,欧阳少恭勾起了嘴角——难不成,是玄霄?听过他琴声的人不在少数,但这首曲子,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同,是他在榣山时最喜欢的一首……
寻着声音,欧阳少恭走下了船,走向琴川的外围。箫声在空旷黑暗的夜色下,更加显赫。猛然看见那个晃白的背影,脸上不禁笑意浮现,想要等他将一曲吹完,却等不及将九霄环珮唤了出来。
一时间,当真可谓琴瑟合鸣,羡煞了整个琴川的水流。
玄霄突然反映过来,竟然有古琴的声音,鄂然之下转过头去,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赶忙躲避开来,听见旁边羲和笑道:“他站那儿很久了,你才发现?”玄霄面色一迥,转身抚袖而走。
好不容易追上了玄霄,欧阳少恭一个瞬移,到了玄霄的前方,问道:“你……也懂音律?”
玄霄面色却依旧冰冷,“与你何干!”
皱起眉头,欧阳少恭没有想到玄霄的反映是这样,真的,形同陌路了么?“刚刚的那首曲子?”欧阳少恭话说一半,等着玄霄的后文。
“怎么了?”玄霄眼神闪烁中有些不耐烦。
竟然不知道怎样回答,欧阳少恭突然笑道:“既然来了人间,还不如到琴川一叙。”
“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玄霄扭过头去,毫无情感地回答。
“我那里有上好的酿酒。”少恭接着道。
“不需要。”玄霄转过身子。
“那……帮我一个忙可好?”少恭又转换了话题。
“有何事可以去魔界找我。”玄霄话语不带一丝留恋。
“你不想知道关于韩菱纱的事情么?”少恭突然又转变话题。
果不其然,玄霄面色却是变了,皱着眉头看向欧阳少恭,良久,才问道:“什么意思?”
“韩菱纱死之前,唯一看过的大夫,就是我了吧?~”少恭勾起嘴角,尾音不觉扬了起来。
“你害她?”玄霄眼中红芒闪过,借着酒劲,魔意更足。
“怎么可能,她与我并无仇怨。”欧阳少恭顿了顿,笑一下,“只不过觉得,她身上的谜题很是神秘,变顺便研究了一番~”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玄霄有些怒火,问道。
“你不会好奇么,就算韩菱纱不被望舒剑反噬,也难逃短命的局面。我调查过,她们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活不久。”欧阳少恭缓缓说道。
“我不在乎这些。”玄霄又恢复先前冰冷的面容。
“魂魄,总有散去的一天,世间万物都逃不过灭亡的终局。”少恭叹了口气,“可是人并不是这样,他们的灵魂消散后,却可以融入万物,变成天道的一部分。而其他四界的生灵,毁灭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当一个人,多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玄霄一挥袖。
“呵,见夜而生,见日而散,这不正是永恒不灭的!我寻遍众典集,走过无数地方,终于发现了一种虫兽,名为"焦冥"”少恭脸上露出丝丝疯狂之色,“若是死人将那焦冥吃下,则焦冥会幻化出那人的模样,万古不灭!!!”
玄霄冷着眼眸看了欧阳少恭一眼,把人变成虫子?还万古不灭?
“然后,我就可以将自己熟识之人都变为焦冥!!自比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形容不灭,岂不乐哉!到那时,我就组建一个无忧无虑的国家,那些人,永远都是我的子民!”欧阳少恭说完笑了起来,虽然没有一丝走火入魔的迹象,疯狂的神色却更加深刻。
玄霄一惊,子民?“那你自己怎么不去变为焦冥?!”玄霄吃惊,欧阳少恭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我若变为焦冥,怎么扩大我的国家!怎么让更多的人抛却痛苦!”欧阳少恭嘴角扬起,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真的在造福人类般。
“你疯了。”玄霄紧锁起眉头,潜意识就像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哈!……”身后却传来欧阳少恭疯癫的笑声,“终有一天,所有人,都要成为我的臣民!”
玄霄眉头皱得更深,欧阳少恭,果然如云天青、羲和所说,他真的深不可测。
以前一直认为欧阳少恭只是一个孤寂而有些愤恨苍天尘世的人,可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痴狂到如此,竟然想要将所有人变为焦冥!
这种事情,怎会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还这般义正言辞地说出来,自己虽然已是魔尊,但都觉得欧阳少恭的行为太过荒谬,转身离去,不再机会欧阳少恭。
“走?哼,不久之后,你们,都只能永远在我身边了!!哈哈哈哈哈……”笑声久久在墨蓝的天空散不去,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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