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五花大绑,身上鞭痕累累,就算被踹出来也没吭一声。 w小w w八.网8说1zw.六角乙贤子手持皮鞭,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嘴里骂了句什么,返身回去了,门一关。
黑暗中,那人在地上拱了好久才坐起来,却没走,而是坐在那里,吭哧吭哧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磨身后的绳子。
也许他以为,六角刚死了丈夫,一定饥渴难耐。这兔崽子半夜出来,想占六角的便宜,没想到挨了一顿揍,就这么回去可能不好见人,只好先把绳子磨断再说。
可是他这一磨蹭不要紧,急坏了石头后边的孟将军。他早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跳起来照准那人的脖子就是一刀。一股鲜血随着人头滚落,噗地喷出多远,死尸一下子栽倒。
很快,四周的木屋里灯就亮了,六角也打着了火光,她推门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立刻拍地又关上木门,在屋里尖声大喊起来。
我们一看,急忙一拽老孟,转身就走。这里是成片的木屋,当所有的房子都有人跑出来时,如何隐藏就成了个大问题。
我们从几间已打开的门前跑过,里面刚刚从睡梦中惊醒,钻出门口的人被我们旋风一样刮过后,多数都一头栽倒,我们各摆手中的兵器,趁乱一阵大砍!
敌人一时之间并不知道,有多少人袭击了他们的部落,像一群受惊的马蜂,四处乱撞,有的人只穿着一条短裤,手里抄着家伙,我们都毫不留情,等他们缓过神来,我们就将处于绝对的劣势。八 一中文 w网w八w说. 8说1小z网w说.八c说o说m
三千人对四人,七百五比一,现在不下手,过一会人家就下手了,那时一人一腿,我们就休想再爬起来。
这片木屋盖遍了一整片山坡,一瞬间被我们搅动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现了我们,蜂拥着向我们四个人扑来。
地洞那边突然传过来一阵惊惧的大叫,一片惨叫声伴随着巨石滚落的声音,冲进了我们的耳朵,孟将军兴奋致极,“听到了吗?”我们知道他所指的是,我们刚刚设好的绊索挥了作用。
等不及庆祝一下,我们就被敌人包围了,数不清的手持刀枪棍棒、衣装不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我们围在当中,我们就在里面左冲右突,像旋涡里的四片草叶。从这里杀到那里,又从那里杀到更远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顶多上次在登船作战中遇到过一次,心中有些虚。
好在我手中的家伙不是吃素的,宝剑所过之处,那些刀枪不断即折,远远的,我看到了那个驯象人护住了六角,正站在高处,在几只火把的照耀下指挥着下边的人群。 w网w w网.一8小1zw.
我们杀向哪,他手里的旗子就挥向哪,一群人完全是在他的指挥下,一会一窝蜂朝东,一会又都拥向南边,死死地将我们困在当中。冲杀中,我们渐渐地远离了木房子的区域,杀向更开阔的地方。
这时,就见在那片木屋区,忽然腾起几处大火,火光冲天,是我们方才换了敌人衣服的人干的。一下子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六角和光头男子也往那边看去,姬将军匆忙中一箭射过去,正好他们两人一纵身从高处跳将下来,箭只射倒了他们身边的一个喽啰。
火光照亮了西边的半边天,一部位人跑去救火,我们的压力顿时小了些许。
令人庆幸的是,那些纳玛象并未出动,看来象群不善于夜战,或者是我们现在与他们绞杀在一起,他们根本不敢放象出来。
那五六个放火的军士从烟火中跑出来,直朝着我们来时的那处山口跑去,身着贼虏的衣服,有些滑稽,不过,他们跑得真不慢,转眼就到了山口一群人疯了似地在后面追赶,姬将军抽出来一支响箭,望高空射去。
一声尖锐的哨音直向夜空中冲去,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是一顿。
响箭是一种特制的竹箭,在箭的尾部,用刀挖出一只简易的哨子,借助箭射出时,空气在箭尾高的流动吹响竹哨。
只听山口那边突然响起一片呐喊之声,“杀呀!冲啊!”好似有千军万马突然冲出,给敌人带来的心理上的震撼不容小视,人群立刻一片混乱!
匆忙中相互碰撞、踩踏,由山口退回来的敌人追兵,正好与大批赶到的人群相遇,两边人在黑暗中不辨敌我,撕杀在一处!
我和三位将军趁乱又是一顿狂砍,地上一片狼籍。我们的身上也都满是血迹。每个人砍得手软。天色渐渐地微明。
只听一声怪异的口哨响起,晨曦中,人们纷纷四下跑开,有的竟然丢下手中的武器,互相拥挤着往四面的山根处跑,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宽阔的战场上就剩下了我们四个满身是血的人。
原来,这里不只是我们现的那一处地洞,在四面的山根处,有不下十几个!不知六角乙贤子他们在高处,看到我们几个人会是什么想法,也许鼻子都气歪了,就这么几个人,杀了他们一个惨。
西面山口处喊杀声一直没断,别说,这些兵的嗓门还可以。就听东南山口处几声纳玛象的高亢鸣叫,一瞬间的寂静之后,一片地动山摇的足音响起!我冲三位将军一挥手,冲他们大喊,“快跑啊。”
喊完了撒腿就往回跑。他们三个在我身后紧跟着,孟将军腿长,三步两步就过了我。好奇心驱使我停住身,扭头向后看去。
一群气势汹汹的野象,从东南的那处山口里像决堤的洪流,冲了出来。“扔啊,扔啊!”我心里说着,你们不会这么一会都睡着了吧?
就见二十几只陶罐嗖嗖地由山头上飞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山口的地面上,纷纷碎成齑粉,碎片四下飞溅,还有数不清的耗子,在地上打个滚儿,四散而逃!
一只水桶大小的陶罐,装了至少三十多只耗子,二十几罐就是六七百只,它们在同一时间冲出来,不一会就铺满了整个的山口中的通道,而这时,纳玛群的先头已经到了。
突然出现的情况让它们大吃一惊。从来都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这种情况从来没遇到过!再说,它们的骨子里是怕这东西的。
据说老鼠可以顺着象腿直钻它们的肛门,那可不是好玩的,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只象立刻一个急刹,被后边凭惯性冲到的象群狠狠地撞倒在地,又直冲而过。
一片哀叫响彻了山谷,直达天空,纳玛象那身躯轰然摔倒在地,想马上站起来,但是后边的不知道,还在不停地冲过来。而野象不似野牛,身子过于高大,即使摔倒也不是一头牛可比。
有的象在栽倒的时候,一对尖利的象牙直刺进前边象的身体,血光喷溅,场上的惨烈让我一闭眼。
姬将军在山顶上对我大叫,“快上来,你小子又走什么神,也不看看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