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喜这时候觉得脚步沉如坠石,两边的肩头都是麻木的,整个人像是挑了八十担水,虚弱无力,脚下重若千斤。
但是,她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强撑着撩开车帘,对着外面道:“小姐,你的两个新宝贝儿都没有被杀,不过,他们被喂了毒药,很虚弱,现在快晕过去了。”
王婉儿先是大喜,接着就是大惊,扒开车帘一看,皇甫景宸靠在车壁,双目紧闭。夏文锦靠着车窗,眼睛微弱地睁着,冲着王婉儿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想说话却无力说话的样子。
这一下把王婉儿电得外酥里嫩,身子发软,幸福得直冒泡泡,忙一迭连声:“快来人,把人扶进去。快请大夫,请大夫!”
府门口顿时冲过来一堆婢女,上去把夏文锦和皇甫景宸扶了下来。
这儿是郡守府的侧门。
王郡守没有出现,不过下人们不少。在王婉儿的吩咐中,下人们把两人扶到一个精致小偏院里,那偏院倒是幽静,两人被安顿在不同的房间,接着,便是大夫们来把脉看病。
王婉儿看着她的两个极品新宝贝儿,还没有品尝过,就虚弱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心都揪起来了。
跟她逃出来的那几个,哪里比得上这两人?
且不说这两人可是为了能让她安全逃走,帮她们引开那几个凶徒的。光是他们这长相,这身段,就让王婉儿垂涎三尺。
但是,这两个少年虽是醒了,好像也没有性命之忧,却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十几个大夫看过了,也诊过脉,脉膊极弱,时有时无,的确是虚弱之相。
听巧喜说,是被那凶徒喂了毒药。
毒药的事就不好办了,那些个大夫还是被逼着开了一大堆药,写了一大叠药方,但都没有什么用。
王婉儿心急难耐,可看这两人虚弱成这样,她能怎么样?
就算霸王硬上弓,也得他们有力气呀!
最后,王婉儿只得下令,让人好好照顾着,把他们好好养着。
有这么多大夫,开这么多药,总能把人治好。治好了再品尝不迟!
王婉儿实在太垂涎两人的容貌,即使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他们的脸,也是一种享受,所以,她几乎整天都守在这个小院里。
“虚弱”的皇甫景宸两人,虽然眼睛是闭着的,有如睡着。但王婉儿一点不在乎,毕竟,这样两个男子,哪怕是睡着的模样,也赏心悦目。
皇甫景宸这边,少年面如冠玉,剑眉如削,鼻梁挺直,棱角分明,面部轮廓如画工精湛的大师工趣÷阁细描,完美到无可挑剔。
王婉儿看着这样清俊的一张脸,实在是喜难自耐,数度想伸出手去抚一抚,哪怕先过过手瘾呢?但是少年哪怕眼睛闭着,身上仍带着一份清傲矜贵!这份矜贵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而夏文锦那边,也是俊秀,却是不同的俊秀,眉如新柳,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遮住双眼,肌肤如精美瓷嚣,似有淡淡光泽。脖颈雪白,唇娇艳如花,神韵独特,这样的美丽,简单让人移不开眼。便是女子,也极少生得这样秀丽吧?
王婉儿简直喜不自胜,她那天不过是街上走一遭,竟然能遇到这样两个外地来的俊秀极品。
她白天来,晚上还来,就守在床边,倒也没有动手,只是“看”得极紧。
第二天白天又看了一天之后,两人的“毒”还是没有什么起色,王婉儿的耐心终于也没有那么足,而且越看越是心痒难耐,吩咐人好生侍候着,和带出来的其他“仆人”寻y欢作乐去了。
王婉儿不来,侍候着的丫头们也就懈怠多了。
反正这两人只是睡觉,根本不用照顾。
不过这正合夏文锦心意,装病装了两天,下人们穿梭一般,大夫也是来来去去,不但不能随意走动,连床都不能下,人都长霉了,再不活动活动怎么行?
入夜之后,侍候的婢女们就各自去睡了。
夏文锦立刻翻身坐床上坐起。这精神百倍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虚弱?
为了装虚弱,这两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只象征性喝了些稀饭,实在不抗饿!
夏文锦决定先去厨房找找看。
从窗子里轻轻翻出去,夏文锦猫着腰,像小猫一样。
这是郡守府,王郡守亏心事做多了,平时防得严,里面的巡守比华成别院的更多。
安顿她和皇甫景宸的院子比较偏,大概也不是什么中心地方,这里的巡守少些,随着越往前走,看见的守卫和巡守就越多。
夏文锦不知道厨房在哪里。
不过她遇到两个走在路上,身上有油烟味儿的仆妇,这两人定是在厨房里做事的。
从她们来的方向反向走就对了。
夏文锦很庆幸自己有个很灵的鼻子。
反方向走了一会儿,她就闻到更浓的油烟气。
即使已经收拾好的厨房,也掩不了曾经的菜香。
这时候的厨房没有人,上弦月发着微弱的光,勉强可以视物,不至于让她磕到。夏文锦轻手轻脚潜进去。
到这里可比在外面安全多了。
凭借自己灵敏的鼻子,夏文锦找到那边柜橱里的卤蹄膀,可惜不多,只有三个。管它呢,吃了再说。嘴里咬着蹄膀,她到处翻找,厨房里东西倒是多,可惜都是生的。
偌大的厨房,能吃的有限,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角落里又寻到几个馒头。
虽然有些冷了,不过这天气,冷馒头也能啃。
三两下解决掉一个蹄膀,又啃了两个馒头,肚子里舒服多了。她想到皇甫景宸也和她一样装了两天病,估计也一样饿得不行了。
这蹄膀和馒头,也给他包一份去。
说做就做,她找到一张干净的油纸,把剩下的两个蹄膀,两个馒头包起,便原路返回。
王婉儿为了让大夫能更好诊治两人,把两人安排住得近,距离不过几十丈。
她轻手轻脚到了皇甫景宸窗前,一推,窗子就开了,里面没有动静,黄铮睡了吧?
她脚下一点,正要翻进窗子。
脚还没落地,突然,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