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臣妾并未发笑。”
凌清城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继而阔步走到刚刚惊华的位置，径直坐下。
“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别耽搁了午膳！”
“是，陛下。”
惊华点了点头，张口说道：“这木琴是陛下前些日子赐给臣妾的，不过用过两次而已，今日取出来奏了两曲，没想到琴弦竟会断了！”
“臣妾怀疑是被人到了手脚，故意陷害臣妾。”
“哦？怀疑谁？”
“臣妾昔日的贴身宫女，绿绮。”
惊华抬眼，自信而又淡定的眼神刚好闯入凌清城的视线。四目相对，凌清城先是笑出了声，打破了冰山脸。
“那还不带上来审问？”
“是，陛下。”惊华也不待他的命令，直接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小福子，“把人带上来。”
惊华慵懒地站在亭前，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凉亭里的宋雅姿，嘴角似是无意般勾起。
“雅妃看起来很紧张呢！”
“哪有！姐姐误会了！”
宋雅姿虚弱地笑了笑，她万万没想到，绿绮这个从一开始就放下的棋子，居然被发现了！
“姐姐？本宫不过二八年华，说起来，雅妃应该是比本宫大一些的。”
惊华依旧是那副姿态，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嘴上却是不饶人。
偏偏她还看向凌清城，红唇轻启，“陛下您说呢？”
此时的惊华，虽是略施粉黛，但眉眼之间却显得分外妖娆。尤其是，她此时瞧着凌清城的模样更显魅惑。
宋雅姿看到她这幅样子，心底不由得生出阵阵怒气。这个歌姬，就知道狐媚陛下！
“本宫也不过是按照资历来唤瑜妃一声姐姐，若是瑜妃不乐意，本宫便不唤了。”
“按资历，你能以‘本宫’自居？”
惊华直接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红唇吐出冰冷的话语，视线也冷冷凝固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妖媚软弱女子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冰冷的视线！
宋雅姿心底慌了慌，那股子恐慌又泛上心头。
“禀陛下、娘娘，绿绮已经带到。”
小福子的到来，使宋雅姿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视线扫到绿绮身上，看到她灰败的模样，愣了一分。
“带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是，娘娘。”
惊华看向颓败的绿绮，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冰冷，“说吧，谁派你来的！”
听到这啐了冰的声音，身子抖了抖，颤颤巍巍说道：“奴婢……奴婢不知娘娘何意！”
“不知？那你又为何擅自动本宫的琴？”
“回娘娘，奴婢……只是看着琴上有灰尘……”
“砰！”
还未待她解释完，小福子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还想嘴硬！真当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吗？”
惊华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退下。
“本宫倒是好奇，谁给你的胆子偷动本宫的琴？又有什么好处值得你有这样的胆子！”
“地位？权力？皇宠？还是……家人？”
惊华说到最后刻意停顿了一下，她清晰地瞧见绿绮脸上有一瞬间的苍白。
“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