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点酒量,喝两杯脸就红成这样了,怎么样,还能起来不?”陆权东常年在生意桌上流转,酒量远比瑞钦好的多,他半扶半抱起瑞钦,“走,先去洗个澡。”
“嗯……”瑞钦迷迷糊糊话都说不利索了,被陆权东拖去浴室。
陆权东打开花洒,又要扶住浑身发软的瑞钦,又要伺候他洗澡,没几下就把自己也淋个透湿,索性自己也脱了衣服一块儿洗了。
瑞钦原本迷瞪地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被冲了一脑袋的水反而清醒了点,睁开了眼睛稀里糊涂地看着陆权东。
瑞钦眼角眉梢都被茅台的后劲熏红了,整个脸红通通地一路蔓延到了脖颈,眼里像盛了一汪水一样看着陆权东任他摆布,深刻在他骨子里的对陆权东的信任在此刻表露无遗。
陆权东哪里受的了这样温顺的瑞钦,他忍耐着冲干净了瑞钦满头满身的泡沫,托住了瑞钦的腰把他推到了墙上,先亲他颤动的眼睫,再沿着他挺直的鼻梁一路亲了下去。
刚开始陆权东还是非常温柔地吮/吻瑞钦的唇,但是马上他就按捺不住地像一头熊一样在瑞钦的脖颈间又闻又嗅拱来拱去地舔/咬,瑞钦的皮肤经过水的冲刷越发润滑,令他欲罢不能。
“……好痒。”瑞钦被他亲得歪过头躲,整个身子往一边下滑。
“乖,等会儿就好了。”好几年不开荤,到嘴的肉令陆权东火烧喉咙一样,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他扯下一边的浴巾裹住了瑞钦一把抱起,几步出去轻轻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权东?”瑞钦冲了个澡,人倒清醒多了,他坐起了身环顾四周想找水喝,身上的浴巾滑了下来。
陆权东一个猛虎扑羊把瑞钦又扑倒,他感觉他鼻子里喷出的气都冒着火星了,然而瑞钦却特别无辜地看着他说,“我好渴。”
陆权东认命地又从瑞钦身上爬起来去外面找水,他脚步匆匆随便在外面桌上拿了个杯子回来递给了瑞钦,瑞钦一饮而尽才吐着舌头吸气,“你,你给我拿了杯酒……”
“卧槽!”陆权东狠狠揉了把头又啪嗒啪嗒去外面倒了杯水回来,这回他自己先倒进嘴里确认是水之后,低下头吻住瑞钦的唇喂给他喝。
酒醉最忌醉了又醉,瑞钦刚刚有点清醒又是一杯下去,这次的醉意上涌得很凶猛,陆权东喂他的时候尽管他渴极了还是溢出来好多水,他都觉不出难受,整个人愣愣地看着陆权东,然而还没等他喘上口气呢,就被陆权一把按到了枕头里,铺天盖地的吻狠狠地覆盖了上来。
陆权东心里的满足感简直要爆棚,自从和瑞钦分离后,整整9年了,他做了9年的已婚单身汉!
而自从相遇后又因为顾及种种每天只能把瑞钦舔一舔含一含,就像棒棒糖近在眼前却不能吃一样真是要了命了!现在终于到了这一刻他简直恨不能把瑞钦整个吞下肚去!
瑞钦困难地呼吸着,眼睛已经醉得睁不开了,只睫毛不停在抖动,突然就觉得身上一凉,浴巾被陆权东一下就抛到了床下,紧接着一具火烫的身躯马上贴了上来。
他还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突然眼前一黑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
……
早晨瑞钦嘤咛一声醒来的时候,额头还汗湿着,宿醉令他睁开的双眼像含了一汪泉水,蹙着眉的模样可怜极了,呆呆地看着陆权东,舔了舔干涩的唇。
陆权东早在双腿间瑞钦的腿一动弹,他就醒了,此刻被瑞钦懵懂的眼神撩拨得邪火蹭得一下又冒了上来,脸贴着脸温柔地问道,“老婆,再来一次?”
瑞钦抬头覆盖在额上迷迷糊糊地没说不要也没说要,陆权东就当他要了,姿势极其熟练地就下手了。
很快瑞钦浑身战栗了起来,呼吸骤然间急促,紧紧攀住陆权东的肩膀……陆权东突来的暴风骤雨令他整个人迷蒙混乱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夹杂着抽泣的喘气声多么厉害。
瑞钦这反应令陆权东内心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爆棚,全身燥热像过了电一样,嘴里不要脸的话也是一箩筐一箩筐。
好半晌后瑞钦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早上了,姥姥估计早在外面忙活开了,便死死忍住嘴里的呜咽声,一*的快/感席卷而来令他头脑昏沉耳朵里嗡嗡的响……
突然他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的一根弦都急得崩断了,话一出口声音就抖得不像话,“你……你没戴套!”
“没来得及准备,乖!唉哟我了个去!”
瑞钦恨得狠狠一口咬住了陆权东的肉,“!!!”
陆权东把瑞钦像个烙饼似得翻来覆去烙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吃饱喝足,时隔多年的大餐满足地两人又沉沉睡去,回笼觉特别香甜,完全忘记了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课。
……
陆权东醒来的时候一看表都已经是下午了,他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瑞钦,心虚地摸出瑞钦的手机给他学校的班主任请了病假解释了解释,然后又跟自己的秘书说今天有事不去公司了。
挂了电话陆权东起床穿衣洗漱,然后俯下身亲了亲瑞钦闭着的眼睛,拉开门去找吃的。
陆权东出去的时候,袁雅兰正坐在客厅择菜,她看到陆权东就指指卧室。
陆权东理直气壮答道,“哦阿钦昨晚醉太厉害了,还睡着呢。”
袁雅兰就站了起来冲他指指桌上已经熬好的醒酒汤,然后盛了一碗欲要进屋给瑞钦送去。
“哎!姥姥我去我去,您在这择菜吧。”陆权东一把夺过那碗醒酒汤进屋,开玩笑,那满屋子的味儿哪能让姥姥进去啊!
袁雅兰却是不动声色看着陆权东露在脖子后面的两道抓痕表情格外严肃,她想她不得不跟瑞钦谈一谈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瑞老太太把瑞国梁重新送到了颜梅那儿之后呢,和颜梅大吵特吵了一架。
颜梅把瑞国梁送了回去,自是做足了准备的,哪能轻易给人又放进自己家啊,自然是和童家二老挡死了门不给他们进去。
瑞老太太是多泼辣的人啊,颜梅也不是好惹的,两个人吵得天翻地覆一哭二闹的,惊动了一条街的街坊邻居。
瑞国梁心若死灰地躺在颜梅家大门外的路边上,给无数人指指点点,别说他一向看中的面子了连里子都被剥得一层不剩,这一刻他都恨不能立马死去!
瑞老爷子在干活的地方听闻了,匆匆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实在不像话,拉着瑞老太太想要把瑞国梁接回去,“他们能眼睁睁看着老二死,我们做爹妈的能眼睁睁看着么?好了,听我的。”
“你说的轻巧!”瑞老太太一把甩开了瑞老爷子,抹着泪哭嚎道,“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老大生了那种毛病,我们两个老的手里头那么一点点钱贴到他们家都不够花用了,还怎么养老二你倒是说说?!”
瑞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一时语塞。
瑞老太太一拍大腿坐在颜梅家门口哭嚎起来,“你个丧良心的女人啊!当初自己死了男人死扒着我们老二不放,害得他妻离子散,现在见他得了这样的病又翻脸不认人了,老天爷哟!得这种病的人咋不是你唷!”
周围人的议论声一下子更响了起来,颜梅气急败坏一张脸都扭曲了,尖声骂道,“你个老货别血口喷人!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这人你要放就放,总之刮风下雨我都是不会管的,回头他人怎么滴了可别赖我身上,我可没唐音那么好对付!”撂完话颜梅就当着瑞家三个人的面乓的一声关紧了大门。
瑞老太太刚想去阻止,无奈年迈了动作毕竟没有颜梅利索,只能眼睁睁看着颜梅紧锁的大门,任她再怎么叫骂颜梅都只当做没听见。
瑞国梁尽管前一刻恨不能死去,下一刻却又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生怕他妈把他撇下,就期期艾艾地叫了瑞老太太一声,由于久没喝到水,他渴得喉咙冒烟,嗓音沙哑。
瑞老太太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瑞国梁,跳脚道,“你就找了这么个东西!”
“妈,之前我在这儿的时候,颜梅水都不给我喝一口的,更别说现在了,她是不会让我进门的……你让我跟您走吧,儿子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听到老二的话瑞老爷子老泪纵横,拉住瑞老太太的手哽咽道,“走走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先回去!”
瑞老太太狠狠说道,“你们还没离婚呢,她别想得太简单!”
就这样,瑞国梁终归又被瑞老太太接回兰溪村了,尽管瑞老太太暂时是妥协了,可是她现在看着这个儿子也是烦透了,更别说还有两个儿媳妇在她耳边说些风凉话了。
她们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句句在理啊,三个儿子她跟老二的关系最是寡淡,更别说近几年老二入赘去了颜梅家更是少有来往了,如今指望着她来养他又算怎么回事儿?
不饿死他就算仁至义尽了,一日三餐瑞老太太就管瑞国梁一顿饭,还是随随便便剩下来的冷菜冷饭给他对付过去,开玩笑,吃的多拉的多,她一个老婆子也伺候不动老二这么一个壮汉啊。
瑞国梁虽然有了个栖身之处,日子却也仍旧水深火热,两个亲兄弟冷眼相待,大嫂又成天来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吃闲饭的。
为了瑞国梁的事情,瑞老太太找了好几回警察,人警察也不是天天来管家务事的啊,只能调解,调解几回人也烦了,让他们有事直接去法院。
而瑞国梁和颜梅,一个不肯离婚,一个非要离婚还不肯吃亏给钱,老瑞家人也是无论如何不想养瑞国梁下半辈子的,两家人你来我去,瑞国梁像个物件一样被送来送去送了无数回,受尽了白眼,老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老瑞家人为了摆脱瑞国梁这个累赘是不嫌烦的,颜梅却被他们烦得不行,镇上的店都开不下去了,她的好名声也传出了十里八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