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没有再问流光的情况,他就是不停地做任务,不停地升级,用了一整个自然年,才升到满级,骑士30级。
到了这个级别想要再提高攻击力,只能依靠提升装备质量。
在此期间,“十翼使1”的副本被风声堡成功攻略下来。
满30级之后,姜河和流光终于迎来了攻略泰隆的终极任务。
他们来到痛苦之塔的时候,恍若隔世。他们混在风声堡的人群之中,混水摸鱼,越狱的事情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马丁堡的对天水一色111通缉令至今没有撤掉,每过一个游戏周,骄傲飞鹰都会过来看一眼,看有没有人完成任务。
然而这一个自然年,十几个游戏年中,没有人成功杀死天水一色111。
要不是花钱搜索天水一色111,看到他在线上,他都要怀疑天水一色111是不是退游了。
既然他人在游戏里,这么久找不到他呢。他又是怎么升级到骑士30级。他既然成了骑士,身后一定会有一个贵族撑腰,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到哪个贵族收留了他。
骄傲飞鹰自认为自己的情报网还算不错,哪个贵族收了新的骑士,他一定会知道的。
天水一色111成了骄傲飞鹰的心病。因为游戏不肯开放新等级,他就一直呆在游侠30级,为了一件紫色装备,和别人干架。
当骄傲飞鹰听监狱的人说好像见到一个和天水一色111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痛苦之塔之中,他就疯了似的赶到痛苦之塔,直接一张卷轴飞了过来。
“人呢?人在哪里?”骄傲飞鹰有些精神质地问附近的人。
“我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往塔底去了。”
“塔底?塔底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一只怪,一只虫子蜘蛛都没有,去塔底干什么?不会是有隐藏任务吧?”骄傲飞鹰花了高价,用了一张潜行符,往塔底走去。
只见天水一色111和一个黑辫子姑娘,十指相扣,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蹈。
然后,痛苦之塔就摇摇欲坠,里面钻出一个半透明的巨大的魂体。
“是谁打扰我安眠!我要让你们品尝泰隆之怒。”半透明的泰隆用他过膝的双臂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痛苦之塔晃了晃,石块粉末簌簌掉落。
流光说:“我是玛格丽特公主之女,前来解开你的封印,收你为奴。”
“女娃娃,就凭你,别说笑了。泰隆我今日心情还算不错,留你一条性命,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无情。”泰隆瞪着他铜铃般的巨眼,试图喝退他们。
流光说:“今日我势在必得。你说到底只是一个魂体,比不得真正的泰隆。”
“你们凡人之目只有仰视我的份,我只释放十分之一的魂体,就能够将你们碾碎。”泰隆魂体暴躁地吼了一声,然后锤向流光。
姜河趁机使用了一个风锥之术,将泰隆的一只胳膊切了下来。他的胳膊变成了一股灰蓝色的雾气,悬浮在上空。
流光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七宝金碗。灰蓝色雾气就被吸入其中。
姜河和流光相互配合,不停地切掉泰隆的身体,将他装进七宝金碗之中。
泰隆魂体的颜色越来越浅,几近透明的时候,地板猛然亮起,并从中裂开。上头的痛苦之塔也随之裂开,痛苦之塔就这样倒掉,里面的罪犯全部摔死,回到属于自己的新手村之中。
在塔底宫殿的三人倒是都没受伤。
塔底的岩土翻滚,泰隆巨大的身体破土而出,巨大的岩石滚滚落下。他怒吼着,“你们怎么敢收我魂体!承受我的怒火把!”
十几米高的泰隆,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向流光和姜河,一脚踩下去,绝对会变成肉泥。
流光画了一个痛苦图,一道黑光将泰隆的脚底弹起。泰隆失去重心,歪歪扭扭地向后倒去。
流光手中多了一柄白色十字剑,只要将十字剑,从泰隆的额头插进入,就能够收服泰隆。
白色十字剑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就是《无限开拓者》里面驯服野兽宠物的物品。
一旁观看的骄傲飞鹰比流光的速度要快,他抽出剑,就往泰隆的额头插去。
在他举起十字剑的那一刻,他的隐身卷轴就失效了。
眼看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任务才得到的大宝宝,竟然要被人抢走,这种人还是去死好了。
姜河一个爆炸魔法,将骄傲飞鹰的脑袋给炸没了。骄傲飞鹰就这样被人一个绝招给秒了。
骄傲飞鹰在自己的房子里醒来,根本没有回过神来。他是怎么死的?被那个隐藏的boss给打死的吗?骄傲飞鹰倒也没有特别生气,等到他回到大殿,收拾一只隐藏boss还不容易。
他比较想独占这个宝宝,到时候领主就不会嫌他kpi太低,把他从副本里赶出来。
想到他拿着巨大版的宝宝,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骄傲飞鹰又风风火火使用了传送卷轴,再一次到了痛苦之塔,准确的说是痛苦之塔的废墟。原先关犯人的地方都摔得稀巴烂。他看到了塔底的入口,就猛地扎了进去。
他到的时候泰隆就已经被流光抓住了,整个儿装入了金碗之中。
骄傲飞鹰想着等会过去,说不定泰隆还会刷新,然而公屏上出现的文字,和电子mc的声音,让他彻底失去了念想。
“恭喜贵族玩家流光完成隐藏任务‘泰隆的归宿’。“十翼使”副本全面开放,请各方势力做好准备。”
流光的主意力在电子mc所说的副本之上,而姜河的注意力全都在电子mc的“玩家流光”这四个字上。
也就是说他猜的没错,流光就是玩家。这么多游戏年,流光没有和别人组队,只和姜河玩。
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极度专一地和他玩了十几个游戏年,如果说这样姜河都猜不出她的心思,姜河就是蠢蛋无疑了。
显然,姜河不是蠢蛋。
他看流光的眼神变得别扭起来,他非常想和流光深度交流一番,告诉她,他对她没有别的情感,他只是将她当成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