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刀修一往无前,百死不悔。”
谢云轻轻弹着刀锋,清越的刀鸣声,如同龙吟般冲天而起。
一霎间,谢云浑身精血如沸,每一滴鲜血都激荡出浓烈的战意,一股恢恢惶惶、浩浩荡荡的大势,缓缓逸散开来,方圆百丈的擂台,霎时间被这股浓烈无比的刀意笼罩在其中,几乎每一寸空气,都弥散着暴虐而霸道的杀意。
血魄之刀!
虽然刀魄和刀意极限只有一线之隔,但真正的战斗力,却是天差地远。刀意化虚为实、引动精血之力,爆发血魄之刀后,谢云的战斗力足足可以暴涨数倍。
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谢云最终的底牌,竟然是血魄之刀!
“血魄之刀!破元五重就能够领悟血魄之刀!这怎么可能!”
“刀意极限和刀魄看似只相差了一线,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远,任何武者一旦领悟血魄之兵,战斗力完全可以提高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别说破元五重,就是渊海五重的内门长老,领悟血魄之兵的又有几个?我已经破元九重,连心意之兵极限都没有达到,谢云竟然领悟了刀魄,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擂台之上,嘈杂声冲天而起,无数观战者目瞪口呆。
烈阳一双赤瞳闪烁着凌厉的精光,赤色法袍下的双手紧紧握起,他没有想到琼兰能够将玄雷正法修炼到第二重、凝炼出玄雷之心,更加想不到,仅仅破元五重的谢云能够领悟血魄之刀。在这一刹那,烈阳才明白,自己和擂台上两人,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这怎么可能?这小杂种竟然领悟了血魄之刀!”庄崇山险些将两颗眼珠子瞪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嫉妒和浓烈的仇恨,但是仅仅一个刹那,庄崇山脸上便即泛起一抹颓然的无奈reads;。
庄崇山三人瞬间明白,他们的仇,永远也不用报了。谢云这种层次的天才,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不只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连他们背后的整个家族,都会为此化为灰烬。
浓云之上,无数神炼境大能都忍不住脸色一变,眼底泛起一抹震撼。
阳千山嘿然一笑,沉声道:“谢云这小子竟然领悟了血魄之刀,怪不得木老头你死死不松口。原本以为琼兰会一路势如破竹的夺得冠军,但谢云领悟刀魄,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其实木青峰根本不知道谢云在什么是领悟了血魄之刀,但此时却是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胡须,微笑道:“谢云能够在十五岁领悟刀魄,除了那位夜姑娘,在我归元宗近百年来可谓首屈一指。”
“不能和夜姑娘比,夜姑娘可谓归元宗千年以来第一天才,不逊色于任何上古先贤,五年之后的归元星天才战全靠夜姑娘横扫天下,无论和谢云还是琼兰,都远远不能比拟。但是二十五年之后,谢云和琼兰却都有机会进入天才战前十。”
唐霸点了点头,谈及那位“夜姑娘”,语气中充满敬服,甚至还有一丝丝敬畏。
一位神炼境的大能接口说道:“这场战斗还是琼兰的胜面大了一些,玄雷之心和血魄之刀对于战斗力的提升相仿,但琼兰的基础更高,足足比谢云高了三重境界,这就产生了明显的差距。谢云如果想要一举获胜,必须要有不逊色于血魄之刀的强大底牌,才有希望。”
“不错,归根到底,境界才是一切的根本。谢云虽然是不世出的刀修天才,想要获得胜利,还是颇为艰难。”
谢云望着琼兰眉心的雷霆印记,眼中升起浓浓的战意,第一次全力释放血魄之刀,谢云只感觉浑身上下刀意弥漫,锋芒而锐意的气息冲天而起,整个人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刀,刀光一闪,可以斩灭一切。
“血魄之刀。原本以为烈阳可以给我一些惊喜,没想到是你。”琼兰绝美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笑意,素净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将蓝紫色的长发披散开,每一条发丝都激荡出凌厉的电芒,一霎间,琼兰好似从雷霆闪电中走出的女神,散发出不可抵御、不可亵渎的威严。
谢云眼睑低垂,真阳刀立在身前,弥天刀意凝而不放,缓声道:“全力一战吧!”
此言一出,谢云的心灵霎时间进入了绝对的宁静之中,一切纷至沓来的杂念尽数被刀意斩灭,天地之间似乎再无外物,只有手中的长刀和眼前的对手,整个人如同一张拉到圆满的强弓,只要琼兰一出手,立刻就是天雷烈火般的狂暴反击。
漫山遍野无数的观战者,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琼兰。
琼兰十指内扣,双手在丹田之前结成玄雷印,缓缓抬起,手印每升起一寸,眉心的雷霆印记就明丽一分,琼兰的气势就暴涨一截,当手印提升到眉心之时,琼兰的气息终于提升到了极致,一声清喝,双掌如刀。
雷光掌,雷光枷锁!
蓝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无数电光冲天而起,好似无数条灵动的电蛇,四面八方刺向谢云,几乎是同时,凄厉无匹的破空之声轰然响起,雄浑暴虐的巨大雷霆,直劈谢云。
一霎间,虚空中弥散着无数裂缝,在谢云周围五丈处,所有天地元气尽数湮灭,彻底变成了真空。
“斩!”
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谢云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浑身精血如沸,无数道凌厉霸道的刀气瞬间刺出,雷光枷锁轰然破碎,无数灵蛇般的电光尽数湮灭,手中真阳刀好似长虹一般,凌空斩向雷霆。
浩然一刀!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谢云没有丝毫迟疑,血魄之刀全力催动、浩然一刀霎时间将方圆百丈之内所有的火元真气尽数汇拢,刀光如烈日,辉煌灿烂、威严雄浑。
轰!
天雷烈火交击,森然暴虐的气劲如同无数柄锋利的长刀,四散爆射,坚韧的斗战台好似变成了泥土地,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地沟,而保护在擂台周围的光膜更是猛然暴涨,无数道苍白的条纹倏然出现,赫然只差一线,就会被彻底击破。
一霎间,两人同时退开二三十丈,脸上不约而同的泛起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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