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蔺站在‘门’口,望着男人那双千年寒冰眸,只觉一股寒气朝房里扑了进来,让她悄然一缩,不敢再那么亲密的叫他的名字。
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是不是觉得她太反复无常,不值得他再温柔以对?
想到此,她柔怯一笑,心酸又苦闷,让开身子,让他进‘门’。
他冷眸看她一眼,走了进来,垂眸看着小‘床’上平铺的两‘床’被子和两个枕头,眉头动了一下。他对面前的这种情况明显不是欣喜的,而是隐有不悦,薄削‘唇’角微微‘抽’恸,转身就走!
“睿哲!”黛蔺从后面一把抱住他颀长健壮的虎腰,知道他是误会了,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走,“睿哲,被子和枕头是为你准备的,我想要你留下来。”
他停步不动,身躯‘挺’拔,气息平稳,‘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黛蔺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轻柔出声:“留下来陪陪我,不要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要留下来陪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冷冷笑出,身板巍然不动,伟岸如山,浓黑剑眉倨傲上扬。
黛蔺见他肯说话了,小脸埋进他厚实的宽背,欣喜笑了笑,羞怯道出:“你是孩子的爸爸,是我的男人,我需要你,今晚留下来。洗澡水准备好了,我们去洗澡。”
她抬起头,像他的小妻子,主动给他脱大衣,并踮起脚尖,送上自己微凉的粉‘唇’,印上他无情的薄‘唇’。
但他没什么反应,垂眸冷佞盯着她,俊脸上漾着讥讽的冷笑,像座冰山。
黛蔺印上一‘吻’后,就有些丧气了,害怕看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委屈低下头,怯声道:“那我给你脱鞋吧。”果真蹲下去给他脱鞋,一双细柔小手还不及他那双脚的三分之一大,抱着他的小‘腿’给他脱鞋,换上拖鞋。
他把脚微微提起,让她给他换拖鞋,换完后,冷漠目光从她发顶收回,直接转身往外走。
“睿哲!”黛蔺望着他冷漠的背影,以为他还是要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急得有些想哭。不要这样对她好不好,她知道错了,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
“给我把‘毛’巾和睡衣送过来!”他脚步停顿回首冷道,不是要走,而是打算去洗澡,迈着虎步,走向卫生间!
黛蔺眼角上扬,粉‘唇’边抿着欣喜的笑,抱了他的睡衣和‘毛’巾就往卫生间走。卫生间离她的房间很近,几步路就到了,他没有把‘门’闩上,只轻掩着,正在解腕表和衬衣袖口,背影健壮‘挺’拔。
黛蔺把‘门’闩上,走过来给他解衬衣扣子,但素手刚触到他的宽背,他霍然转身,突然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突然,也很用力,搂住她就让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等黛蔺回过神来,两人四‘唇’已紧密贴合,抱在了一起!
黛蔺没料到他会‘吻’她,心儿狂跳不已,一双小手幸福地攀住了他,闭着眼睛轻笑,身子软绵绵起来。
原来他没有放弃她,肯原谅她了,好幸福……
她白皙的小鼻子酸酸的,但心像吃了蜜一样甜,搂紧他的颈子,轻启嫩‘唇’,迎接他的侵占。
他深‘吮’着她饱满的小小‘唇’珠,重重的惩罚她,将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吸得高肿,润红,微仰起头,在她耳畔吐出一口灼人的热息,眸子冰冷依旧:“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黛蔺美眸水润,似黑珍珠浸在晶莹的泪水里,黑润清澈,伸手搂紧他,埋首他怀里哀声呢喃,“我们不要分开,我错了,孩子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
她知道自己错在这里,所以不要这样冰冷对她,她会改正的。她不想与你永远陌路,就算是低声下气去哀求,也会觉得幸福。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错了。
回头好吗?共同孕育我们的第二个孩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小家,美好的生活下去……
男人薄‘唇’翘起,双臂一紧,与方才的深情拥抱不同,大手按上她丰腴的俏‘臀’,隔着‘裤’子微微用力掐紧,再抓住她的‘臀’底往上一托,将她离地抱起,放到窗台上。
这个时候的他,眸底放柔了几分,不再讥讽的冷笑,而是两片‘性’感的薄‘唇’浅抿,‘唇’锋凌厉,冷冷打量她。
他让她在那简陋的窗台上半坐着,眸放‘精’亮的邪光,大手先是在她那‘精’致的五官上轻划,然后往下,探进领口……锐眸则一直盯着她不放,飞扬着邪恶的冷笑、玩‘弄’,尔后骤然一冷,那只大手忽然攫住了她!
她为之一震,只觉被夹紧的‘肉’‘肉’从他指缝间挤溢了出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根本不是爱捂,而是攫紧她,让她疼痛!
她并紧双‘腿’,想要他爱她,又不敢让他爱她,一双乌黑的美目哀求看着他。
温柔一点不好吗?不要把她当‘床’伴玩‘弄’,不要这么粗暴。
但他不消停,长‘腿’往前探来抵住她,另一只手攫住她的腰身,让她坐直身子,仰头与他接‘吻’。
他的‘吻’又猛又强势,用天生的身高优势,龙舌长驱直入,勾住她的丁香软舌就不放,而且扶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躲闪,只准仰着头,将自己的柔软香嫩全部呈现给他。
她原本就是屁屁一角挨在窗台上,窗台狭窄,瓶瓶罐罐又多,小腰根本使不上力,此刻他那只手又在她衣服里‘摸’‘摸’‘揉’‘揉’,专拣她敏感的部位下手,她除了呜咽哼唧,小手扯住他的衬衣,就只剩下仰头求饶了。
不要用这种体位接‘吻’,她感觉像在溺水,呼吸不过来,逃都逃不开。
现在她都不用给他解扣子了,而是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之下,直接把他的衬衣扣子全扯落,小手抱住他厚实火热的‘胸’膛,不知是‘摸’,还是抓,呜呜求饶,“放我下来,痛……”
后脖子痛,舌头也被吸痛了,腰更痛。
男人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拍了拍她下滑的屁屁,又往上提起重新放在窗台上,把她香嫩嫩小嘴里的蜜津‘吮’个一干二净,不准她呼吸!
她死命抱住他,摇了摇头,一双**主动缠上他,也顾不得他在用‘腿’挑逗她了,腰身不断往他身上凑,喊男人的名字。
“睿……”
男人健壮的腰身挤在她双‘腿’间,‘唇’角上扬,总算大发善心的给她渡了一口气,放开她软嫩嫩的小舌,俯首注视她涨得嫣红的小脸。
她如遭大赦,大口大口的娇喘,一小拳头朝他的‘胸’膛捶去,“痛……”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小粉拳,轻轻裹着,墨眸邪佞:“痛?求我就不让你痛!”
衬衣前襟大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腹肌,以及他的名牌皮带。
那是西装‘裤’的皮带,解开,轻轻一‘抽’,就从‘精’致西装‘裤’上脱离出来,甩上旁边的衣服晾晒架。
黛蔺被他从窗台上抱了下来,正为不解,他突然抓住她的双腕,利索的用皮带扣住,直接将她绑在了晾晒架上!
他微微倾身瞧着被吊着的她,俊目幽深邪魅,眉宇间透着一股戾气,启‘唇’冷道:“还求我留下来吗?”
黛蔺双手被束,与晾晒架绑在一起,一时无法挣脱。她被高高吊着,高‘挺’的美‘胸’,细细的窄腰,‘挺’翘的‘臀’部,在男人眼前一览无遗,‘露’在外面的皓腕有着少‘女’独有的丰腴弹‘性’,粉粉嫩嫩。
下半身的曲线则姣美如梨,‘臀’部‘肉’感十足,**修长,有着尤物般的身段!
她晃了晃,瞧着男人点了点头:“留下来,我求你留下来。”她知道男人是要体罚她,但只要是与他一起欢爱,就是痛并快乐着。
男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冷冷一笑,低下头靠近她,却不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她的颈侧,伸舌、‘舔’舐,濡着湿润的唾沫剥开她的衣领,轻啮她的锁骨。
她被吊着,感觉到衣服在一件一件的被剥去,‘胸’前一凉,男人埋首在她怀里,乌黑的发顶在她眼前忙碌。
她咬紧‘唇’。
末了,她感觉有点痛,因为男人在咬她,掐她,把她丰满细嫩的部位恣意蹂躏了一遍,力道很大!
她睁开半眯的美眸,瞧着男人健壮的肩胛骨,‘性’感的古铜‘色’肌肤,‘诱’人的‘胸’肌腹肌,正在她身上忙碌的头颅,扬‘唇’幸福的笑了。
他这是原谅她了吗?那张薄‘唇’真是火热呢,一直在她身子上点火,健硕虎躯上的热力正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身上,热情似火。
她仰了下头,整个身子软下来,等待着他与她合二为一。
他们很久没做了,每到午夜梦回,会时不时想起他们在‘激’情碰撞中找到快乐的日子。
虽然起初是不愿意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便渐渐依恋上了。尤其是寒冷的冬夜,没有他在身边,被窝里是那么冰凉,自己是那么孤零零……
她双颊燥热似火,被摆布得全身颤抖,身子被抱了起来,那种即将合二为一的刺‘激’与满足越离越近,让她迫不及待往他身上凑……然而,下一刻,她仰颈等来的不是他的疼爱,而是淋浴头里迎面淋下的热水!
她一下子被淋醒了,睁开雾‘蒙’‘蒙’的美目,看到他抱她过来这边,不是为了方便行事,而是轻佻佻的给她淋澡!
他眉梢飞扬,锐眸中蓄满冷冰冰的邪恶,正用热水淋她泛着粉光的白洁‘玉’体。
她咬起‘唇’,皱眉望着他。
他则把她搂在怀里,肌肤相贴,让两人一起冲澡,抚她,一副想要不想要的样子。
她霎时明白他是在逗‘弄’她,俏脸一红,心微微冷了。
“有了其他‘女’人做比较后,我才发现你的身体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冷笑道,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突然放开了她,凛冽倨傲盯着她,“年轻的‘女’孩子有很多,拥有‘迷’人身段的尤物更是数不胜数,而你苏黛蔺却不知好歹,以为自己独一无二,便可以恣意任‘性’!你以为在‘床’上,我非你不可么?”
他薄‘唇’微扬,眼神轻蔑的将黛蔺凹凸有致的‘玉’体瞥了一眼,给她解去手腕上的束缚,后退了一步,“自从你说出打掉孩子这句话,我对你的身体就陡然失去了兴趣!脱光衣服的你,就像一条死鱼躺在我面前,毫无美感可言!知道么?”
他轻笑着,深谙眸底却散发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光芒,冷傲扬眉,缓缓穿回衣服。
黛蔺却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整张脸就血‘色’褪尽,唰的惨白!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不想做,身体累,没想到,他是在故意羞辱她,把她的求欢求饶当做一场笑话来看!
这一刻,她的脑海倏地空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缱绻**的火热在体内快速消退,如万针攒刺般扎得她生疼!
她冰冷的双脚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移不动,身体往后靠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双目缓缓低垂下去,没有再看男人那双冰冷的眸。
原来她的这个谎言,伤他这么深,伤他这么痛,她拿孩子撒谎,他便用最伤人、最残忍的方式回报她,让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根本无法让人饶恕……她面‘色’白惨,不想哭,眼中却有泪‘花’在闪动,片刻抬头,却是勉力一笑:“睿哲,那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解气?撒过这个谎后,我才知道我离不开你,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用手撑住墙,身体越来越冷,迎视男人的眼睛。
好无情的一双眼啊,跟三年前的睿哲哥哥一样,除了冰冷,就是凛冽。
男人‘唇’锋薄削,眸光微闪,冷冷盯着她:“你不该欺骗和背叛,而恰恰,你两者兼具!那一刻你说孩子是被自己打掉的时候,你当我什么?你这里……”
他指着她的心,俊颜‘阴’戾,眸子失望之极:“想着的不是与我一起找出凶手,不是心疼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是想着怎样让我消失!苏黛蔺你有志气呀,不想爱了就利用孩子当借口,扬言不需要男人!想爱了,一句‘需要你’便想前事不计!你问问你自己,爱过我吗?还是爱你自己?!孩子,我不一定现在要,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失望透顶!”
他面‘色’‘阴’沉,一双利眸冷酷无情盯着黛蔺,英‘挺’眉宇狠狠一皱,不再说话,转身龙行虎步而去。
他打开了浴室的‘门’,‘门’外的风就那么一阵阵扑进来,扑向身体冰凉的黛蔺,黛蔺抬起头,走过去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蹲着。
她爱男人吗?
爱吧,只是三年之后,她爱自己更多一点。甚至,拿他们的孩子撒了一个谎。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她在肆无忌惮挥霍他的柔情,以为他可以无限制的包容她,理解她,等待她,即便她做错了事,他也要无条件的谅解她。
而孩子,是他们意外之下的结晶,被‘药’流了,她竟然可以那么冷静的对他说: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我还想上节育环。
多么令人瞠目结舌的自己呵,估计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一个不把孩子当回事的‘女’人!更何况是高傲张狂的他!
有点讽刺的是,她竟然又跑回来求他,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求他留下。
她埋首在胳膊弯里笑了笑,笑得淌泪,却始终找不出他可以原谅自己的理由。
她埋首,又抬起头,悄悄拭去泪‘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既然找不到理由,就去努力找出理由,他不是说她像死鱼吗?那她就热情一点,活泼一点,让他感受到她的爱,不要轻言放弃。
然而,当她裹着一身湿走到外面,却发现自己‘精’疲力竭,靠在墙上,忍不住低泣出声。
他走了吗?原谅她不好吗?给她一次正视内心的机会,不要夺走她所有的期待和信心,给她一丝希望。
她爱他们的孩子,很爱,也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而是,她所处的生活角落实在太‘阴’暗,身份太低微,敌人太多,让她想要平静,而他,有婚约在身……
她边走边哭,没有声音,压抑着,积压在心里多日的苦闷破了一个缺口,借助眼泪发泄了出来。
他说她不是独一无二的,比不上别的‘女’人,什么都比不上,这句话不是说的气话!
他对她死心了,已经碰过了其他的‘女’人……
但是当她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里的灯是亮着的,他的大衣和皮鞋还在,被子里躺着他颀长的身躯,几乎占据整张‘床’。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扭头看过来,眸子冰冷如初,有棱有角的俊脸却稍微柔和,薄‘唇’掀起:“哭够了?过来!”他指指他怀里,位子为她留着,命令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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