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哲的‘过往(1 / 1)

几天后,关于孩子‘交’易一案,法庭果然开审了,邹小涵母‘女’没有哪一天不想去国外,可惜被监控住了,哪里也不能飞。

邹宗生则派人在海南掘地三尺的寻找黛蔺的踪迹,寻遍海南的每一个角落,都一无所获。直到再次接到法院的传票,他这才面‘色’铁青的‘露’面,身影出现在法庭上。

法庭就胚胎‘交’易一案对邹小涵进行了宣判,判有期徒刑三个月,驳回她转让出去的滕氏股份,还给滕氏。滕韦驰则由于失去踪影,对他的宣判适时延期,待到寻到他的人,再对他进行法律制裁。

邹宗生对此无话可说,看着‘女’儿在庭上又哭又闹,眼泪成河,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邹小涵重病在身,患有神经‘性’肌‘肉’无力,刑事判决必须在监外执行,以方便治疗。

对此,法庭综合所有的条件考虑再三,同意监外执行,以保外就医,并将《监外执行决定书》抄送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让他们予以执行和监督,直到刑满释放!

邹小涵对这个结果却还不满意,伏在座位上哭哭闹闹,让父亲救她。

邹书记浓眉一皱,对她之前的无知自‘私’和所作所为窝了一肚子火,袖子一甩,决绝转身!

“爸,您不要走,救我……我现在在寻找那个孩子,您要帮我,一旦我们找到了那个孩子,滕睿哲他就无话可说了……”邹小涵在身后凄厉的叫喊,淑‘女’形象完全破功,就是个执‘迷’不悟的疯子,“现在他们判我黑市‘交’易,但依旧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只要您把那孩子找到,就可以证明我生的是滕睿哲的孩子,并不是一个黑孩子!”

可她没有想过,就算那个孩子真的存在,那又怎样!她盗取的是别人的孩子,犯了法,做了代孕母体,是另一个大丑闻!她的父亲邹书记是不想再折腾的,也由不得她再这样没有脑子的四处泄密,把什么话都不经大脑的说出口!

他目前已经对这个‘女’儿没指望了,是保不住她的,只求自己能保住权势,再在锦城市搏上一搏!

这一日,邹小涵被押上了警车,被送往江东区的公安机关分局,开始了她不曾规划在自己人生列表里的监禁生活!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曾经取笑苏黛蔺坐过牢,比不上她,那么今时今日她是否有想过,她所有做的这一切是不是比苏黛蔺当初的纵火案更令人发指?!

她的丑闻满天飞,三个月的监禁已经是邹书记在法院那里求得的最大通融。她瞒着自己最亲的母亲,在父亲的第三者那里求得帮助,并且借刀杀人,让所有的罪名落到第三者身上;她面对母亲遭遇第三者的伤心难过,选择的是漠视,并且嗤之以鼻……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父亲、母亲,以及那个神秘‘女’人的庇护,她还剩下什么?

——

黛蔺在电视里看到了邹小涵被押上警车的画面,陡然没了温书做功课的心情,放下笔,双目怔怔望着电视画面。

这一幕与她当年被押上警车时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邹小涵的母亲追在警车后面跑,并且袭警,想从武警手里把‘女’儿救出来。

邹小涵则哭哭啼啼,几次想从警车里跳出来,都被拖了回去,直接铐上手铐。

书记夫人于是又站到警车前面,想拦车,但还是被拉开了,狼狈的摔到地上,‘弄’得披头散发,再也没有一丝官太太的雍容。

警车呼啸而去,电视字幕报导,邹小涵因涉嫌黑市‘交’易,买卖人口未果,被判一年以下有期徒刑,还回滕氏股份,又因身染慢‘性’疾病,准许监外执行,由江东区公安机关代为执行!

下一刻,镜头又切换到市委大院里的邹书记家‘门’前,外派记者继续报导称,黑孩子依然没有被接回邹家,一直被寄养在医院,邹家有可能把孩子送去孤儿院;而邹家的老太太袁‘奶’‘奶’则已被送去国外,似乎是移民,躲避某些风言风语。

然后是记者对大院里的一些路人的采访,但由于大院里住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主人们都不愿意接受采访,而是一些保姆佣嫂对此指指点点,嚼舌头根子,说邹书记家一直很好啊,想不到邹小姐还会做出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把大院的脸都丢光了。

黛蔺看着邹家那空‘荡’‘荡’的大院子和高高的台阶,忽然想起了出狱那一日,袁‘奶’‘奶’站在‘门’口接她的样子。

那一天也是酷暑,老太太头发‘花’白,脸上堆满温慈的笑容,亲切喊了她一声‘黛蔺’。那是‘奶’‘奶’对孙‘女’久违的一声呼唤,虽然不是亲生,却是她出狱后唯一的亲人。

她总是忘不掉小时候在袁‘奶’‘奶’怀里撒娇的样子,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奶’‘奶’就满足她所有的愿望。老太太喜欢让她伏在她的‘腿’上,轻轻抚她的头发,笑着给她讲故事,永远那样温柔而慈祥……

但她实在想象不出,袁‘奶’‘奶’会教出邹小涵这样的孙‘女’,会把邹小涵宠溺到今天这种地步,让邹小涵恃宠而骄,完全是个自‘私’自利的疯子。

她不免有些唏嘘,把电视关了,背靠在沙发上休息。

这几天她在家里养身体,感觉很安静,很满足。睿哲每天下班都会过来陪她,然后陪一会儿子,再去书房里办公,直到深夜回房与她一起睡。

他们很少再提以前的事,相拥着入睡,直到天明。

睿哲则在明天就要去市政fǔ上任了,由于她不能出‘门’,便让如雪姐帮忙带回了一套新西装和新衬衣,是她在网上的品牌店看中的一套名牌,然后让如雪外出逛街的时候帮忙带回来的。

现在她用蒸汽挂烫机又给他烫了一遍,就等着男人回来试穿。

很多年前她就给男人买过衣服,很熟悉他的尺寸和风格,所以不用担心会买错号码,就担心他年纪增长,越来越成熟,品味会有一点点变。

她记得以前叶素素也经常给他买衣服,他喜欢的不得了,视若珍宝,碰都不准她碰。不知道现在,他会不会也这么喜欢她给他买的衣服呢?

她轻轻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收拾好茶几上的课本笔记,准备去看儿子。

儿子是由‘女’保镖在照顾,‘女’保镖有做妈妈的经验,既做保镖又做月嫂,是睿哲‘精’挑细选选过来的,让人很放心。所以她也安安稳稳坐了几天月子,看着宝宝一天天长大。

她想着等她毕业的那一天,就带着一岁多的宝宝去学校拿毕业证,照毕业合影,与宝宝来个母子合影,记住锦大这所美丽的校园。她想,等到那个时候,她应该就能堂堂正正出现在锦城市,不必躲避追杀和隐姓埋名了,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

“太太,滕总今天因为要出庭,所以关机了,我们联系不到他,要不要等一个小时后再做晚餐?”被安排在这里的‘女’保镖抱着刚刚苏醒的小泽谦出现在面前,又笑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一只小宠物狗小雪球?现在它被寄养在torn家里,代为照顾,torn发来消息说一切都好,让您不要担心。等到一切障碍解除,她就会把小雪球抱过来。因为小雪球是狗,会把您的行踪不小心暴‘露’出去。”

黛蔺点点头,把儿子抱过来,看到小家伙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四周,刚刚吃完‘奶’的粉红小嘴正一抿一抿的,显得尤为机灵活泼。她把那小巧俊秀的小鼻子点了一下,小家伙就立即朝她看过来了,好奇看着妈妈。

小家伙现在还小,等到大一点,就能跟小雪球一起玩了,与小雪球一起在红枫树下跑来跑去,陪伴爸爸妈妈。那个画面一个很美,是她此生难求,却又求到了的那一天。

她又怎么会忘掉小雪球陪伴她的那些日子呢?虽然贫苦,却有一个通人‘性’的小雪球陪伴,一辈子难忘。

半个小时后,睿哲还未回来,她把再次入睡的儿子抱进摇‘床’里,开始亲自准备晚餐。但是做完晚餐,敖宸夫‘妇’外出游玩回来了,睿哲也没有回来,可能是被市政厅的同事请客,被绊着了。

她走楼上打电话,发现他依旧关机。而她开着的电脑上,竟然有人加她的qq!

她看着那不断闪动的小喇叭,发现对方给她发了无数条请求加为好友信息,每一条的内容连贯起来读就是‘你真的相信邹小涵生的是黑孩子?那邹小涵为什么会因胚胎‘交’易被判入狱?对你的男人留一点心眼,他当年与叶素素分手的时候,还上过‘床’!而你当时还在狱中!“。

黛蔺看到这最后一句话就开始全身血液逆流,人有点‘激’动。分手了还上过‘床’?

然后鼠标点上去,还有一条信息:”如果想知道我是谁,那就加我!不过你不加也没关系,我会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知道他的过往!“

黛蔺没有通过,关掉了,因为这个qq只在锦大的出租屋登陆过,那么对方就是通过那台电脑把记录翻找了出来,然后加她!现在无论她住在哪里,对方都会发送这种消息,让她知道’!

——

庭审结束,滕睿哲目送邹书记决绝甩袖离去,‘性’感薄‘唇’边浮‘露’出一抹浅浅的讥讽,目光移向正寻死腻活的邹小涵。

邹小涵被当场移送公安机关,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去。但任她再闹,还是被武警一左一右押上了警车,在书记夫人同样的寻死腻活中,呼啸而去。

母‘女’俩洒下了热泪,闹了第无数次丑闻,却直到今天,还是不肯痛改前非,承认自己的劣行。

而邹书记的车,早在警车之前就开走了,没有送‘女’儿去公安机关,也没有回应媒体记者的疑问,直接开车离去,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滕睿哲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扫视眼前这‘乱’哄哄的一切,发现这里除了邹家母‘女’在哭闹,还有一个‘女’人藏在不远处的路灯后。‘女’人穿了一身黑,大大的蛤蟆眼镜遮住脸,秀发披肩,红‘唇’边挂着一抹细微的笑,正暗暗注视着他。

她应该是故意暴‘露’藏身之处的,当他朝她看过去,她立即转身往后走,走两步一回头,引起他的注意。

滕睿哲看着那纤细的背影,眉头轻扬,举步跟过去。

‘女’人则踩着细高跟越走越快,一身黑长裙,可以看出她身段婀娜,高挑苗条,皮肤更是白皙如‘玉’,优雅素净。她故意带着睿哲往车群里走,匆匆上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睿哲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绝对知道,她是要他跟着她走。因为出租车的速度开的很慢,‘女’人一直在后视镜里注视着他,并且一直在笑,别有深意。

滕睿哲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跟过去,却发现‘女’人故意抢车道,让他的车与出租车之间隔了两辆车,让他只能远望,不能近身。

一会后,出租车在与法院相距不远的市政厅‘门’口停下了,一辆大公‘交’车横过来,开过去,车上的‘女’人就利用这个空档凭空消失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离去!

他将车停下,大步流星走到出租车旁边。

出租车司机立即降下车窗,看了看他,对他急匆匆说道:”先生,刚才那位‘女’乘客让我给您带句话,说如果您想找她,现在就去江北大桥,她在那儿等着您。“

”告诉我她离去的方向!“滕睿哲皱眉!

”那边!“出租车司机手指正前方。

但是正当滕睿哲要追过去,他就在市政厅‘门’口遇上故人了,而且还是一大群以萧梓为首的市政fǔ新同事。几个人似乎刚在市政fǔ开完会,正要去外面吃饭,有说有笑的去取自己的车,正与新上任的萧梓攀‘交’情。

眼见滕睿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忍不住疾呼巧遇,走过来就喊住了他。

滕睿哲回头,回以一个深凉的微笑,双眸定定地望着这几个新同事,瞥了旁边的萧梓一眼,再笑望过来。

萧梓也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望着,凝望他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细微的敌意,态度不冷不热。

”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我们就不要再择日了。滕市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今日匆忙,没有做足准备,明天再为二位来一次大场面的接风洗尘……“旁边的人在热情邀约他,盛情难却,”我们在‘金冠’订了位,特意迎接我们锦城市最年轻有为的两位新市长,还请与萧市长一起赏脸……“

滕睿哲听着这一声声陌生的称呼,再扫一眼萧梓淡漠的表情,知道萧大公子不想与他一起吃饭,便笑了笑:”既然是顺便,那我就不去了。“

听说萧梓得邹书记提拔,一跃跻身于副市长之列,光耀‘门’楣。如果不是他滕睿哲半路杀出,这次市长之位就非萧梓莫属了,难怪萧梓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敌意,简直就是多年积压的深仇大恨,把杀母之仇、夺妻之恨全算在了他头上!

不过没关系,他半路杀出并不是为了与萧梓一争高下,也与他萧家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因为他早已与萧家划清了界限,是没必要牵扯的,而是为了另外的目地,与邹宗生做同一道上的人!

”呵呵,滕市长,这哪是顺便,分明是偶遇!相请不如偶遇啊!“一个正市长,一个副市长,怎有邀请副市长,却不请正市长的道理?所以几个人是一定要恭请他过去的,就算是喝两杯茶水也好,”走吧,滕市长,位子都订下了,您不去可不行。小林,快去给滕市长开车,咱们去‘金冠’。“

于是盛情难却之下,滕睿哲还是被这几个人请去了‘金冠’大酒店,不再寻找‘女’子的行踪,暂且放下了这件事。

几个小时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关机状态,也没有给黛蔺打电话过去,让她在家里空等了。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会晚一点回来。“他给黛蔺打过去,没有表现得很亲密,也没有在外面直呼黛蔺的名字,语气很平淡,”晚餐不要做了,就这样吧。“

刚切掉电话,萧梓的身影就出现在洗手间,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若无其事洗他那双白皙秀气的手。

”给保姆打的电话?“萧梓轻轻一笑,抬起头,笑得讥讽味十足,”想不到滕睿哲你最近这么顾家,晚上有应酬还会打电话回去通知保姆一声,倒像个丈夫。“

滕睿哲将手机放回口袋,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霸气剑眉轻扬,嗓音平静,”萧副市长也别忘了给家中的老婆打个电话,告诉晚归。高晚晴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想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愿意为你吃苦,帮你东奔西走,也算有情有义!而且……“

他顿了一下,薄‘唇’边歪起一抹冷笑,”萧伯父现在续娶了,在萧伯母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娶了新妻子,大肆宴请,让新娘子风风光光,并且头一年的祭拜,为了照顾新过‘门’的妻子,不准在家里为萧母举办祭拜礼,命令儿子儿媳去外面为母亲祭奠,结果萧大少你还真去萧伯母墓碑前祭拜,把母亲遗照移出了大客厅。所以萧副市长你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泉下母亲的感受,问问你母亲愿不愿意离开家?“

”这是我的家事。“萧梓冷笑,”想不到滕睿哲你把别人的家事也知打听得这么清楚!“

”我没兴趣‘插’手你的家事!“滕睿哲冷冷回他,”如果你萧家没有为续娶大肆宴请,给我滕家发邀请帖,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父子把萧伯母的遗像移出了大客厅,并且取消了萧伯母的祭拜礼?!你萧家喜事连三,却忘了萧母尸骨未寒,依然是萧家的人。如果她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个儿子这么对她,只怕在地府也要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呵!“

”你滕睿哲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萧梓温润如‘玉’的脸,笼罩上一层愠怒,眸子凌厉,”我这么做,也是让她安息,不让她看到父亲与新人的新生活,徒增伤心。毕竟逝者已逝,其他的人还要过下去。反倒是滕睿哲你,你大义灭亲,不认生母,难道还要告诉我,你也是一个孝子?“

”孝子是什么?“滕睿哲启‘唇’冷笑反问他,”你萧梓才是一个大孝子!“结束这个与他无关痛痒的话题,转身回到vip贵宾房!当这些曾经自以为幸福圆满的家一个个破灭,当那些值得敬佩的长辈一个个离世,当他滕家四分五裂,他忽然发现所有悲剧的产生,是因为他们这些晚辈不够‘孝顺’。

如果当初萧梓在萧母病重之际,不带黛蔺回萧家,而是另娶她人,放弃黛蔺;如果当初他听从家里安排,心甘情愿娶邹小涵,那么今天,萧、滕、邹三家是不是皆大欢喜——萧母不会离世?老滕不会入狱?邹小涵不会变得无耻?邹家不会纠缠不休?而黛蔺现在还不知生活在哪个角落,过着她艰辛低下的生活。

虽然卑微,但应该比现在平静,早已与一个平凡男人结婚生子,平平安安。

只是,千帆过尽,黛蔺成了他的‘女’人,他成了那个守在她身边的人。他对黛蔺的承诺是,绝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再受到一丝伤害,给你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但现在这个‘家’不是我们的小家,而是滕家,因为儿子除了需要爸爸妈妈,还要爷爷‘奶’‘奶’、太爷爷。如果父亲母亲能改过,黛蔺你又何尝不想要个爸爸妈妈呢?

——

黛蔺是坐在电脑面前接听男人打来的电话,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空‘荡’‘荡’的桌面。

她没有开任何东西,但她心里装了事,所以把男人淡漠的吩咐也对号入座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给她打电话呢,而且语气平淡?

她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了,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现在虽然等到了,但心里却反倒不舒服。

她看着电脑,忍不住又去登陆自己的qq,发现请求消息果然又在闪动,附加消息为:还不想加我吗?我有东西给你看,关于你男人的。

她的右手轻轻一抖,还是忍不住把消息通过了。然后对方立即给她发了几张图片,全部是几个小时前,睿哲站在法院‘门’口与一个黑衣‘女’人对望,然后急急追过去的画面。

她看着那一张张还在不断加载的图片,突然把对话框叉掉了,脸‘色’微白的盯着那不断闪动的qq头像。因为图片里,那高挑‘女’子的背影,分明是叶素素!而睿哲的表情告诉她,他很在意这个‘女’人!

——

滕睿哲从外面应酬回来,发现黛蔺趴在书房的书桌上睡,一双大眼睛闭得紧紧的,似在做梦。他把她轻轻抱起,回到他们的卧房,帮她脱衣服。

黛蔺这才被惊醒,美丽的双眼眨了眨,清醒过来,温情脉脉地望着他,喊了声‘睿哲’。

”睿哲,你回来了。“她从‘床’上爬起身,自己把衣服脱掉,‘露’出没有穿内衣的贴身睡裙,钻进被窝里,”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准备睡衣。“

”好。“睿哲早已在脱他的衬衣和长‘裤’,‘露’出他魁伟‘精’壮的男‘性’身躯,对黛蔺回首一笑,让她乖乖的,长‘腿’迈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黛蔺拿着他的内‘裤’出现在‘门’口,却陡然被他坏坏的一把拽住,直接拖进浴室里!

浴室里湿漉漉的,他也全身‘精’光,一丝不挂,强健的腹肌、完美的身材和养眼的地方能‘露’的全‘露’了,还滴着水珠,美男刚出浴。他不介意黛蔺看,把娇柔的黛蔺压在墙上,一臂撑墙壁,一臂搂着‘女’人,低下头,‘性’感双‘唇’火热凑上来,四‘唇’立即粘腻相贴!

黛蔺是被他陡然抱进来的,腰肢一紧,就被他圈在了手里,再打横抱进浴室,在他的怀中立即成了小绵羊。

不要低估了一个禁‘欲’太久男人的爆发力,黛蔺被他圈在怀里,双‘唇’被‘吻’得又胀又肿,身子被抚得又热又麻!但她现在在坐月子,‘床’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让男人把她的睡裙剥下,‘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束起双腕高举头顶,‘挺’起不着一物的酥‘胸’,任他吃个够!

一会后,她只觉耳中轰鸣,全身燥热难耐,身体在他大手中越来越酥软,一双小手主动攀上了他滚烫的虎躯,抱紧他;男人炙热的‘唇’则越来越放肆,从上面移到了下面……

又不知过了多久,失去神智的她被抱离浴室,睡到了‘床’上,男人在帮她擦身体,动作非常轻柔,帮她一点点擦干身体上沾上的水,给她穿好衣服。

她翻个身,钻到他怀里。

她是不是很幸运,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能得到他的爱?

曾经他是她的睿哲哥哥,讨厌她,眼里看不到她,无论她怎么追,他都有心爱的人,心里装不下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是泽谦的爸爸。无论以前他多么爱叶素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过他现在爱的人是她,想照顾的人是他们母子,不让她和儿子受伤害。那么,她就没必要揪着他以前的事不放。

毕竟以前他和叶素素的恋情,她见证过,见过他和叶素素是怎样相爱,怎样离不开对方。既然见证过,那叶素素的突然出现就不足为奇。说不定他们分手了还是朋友,叶素素只是回来有事,办完事就回欧洲了,与睿哲并没有超出友情的暧昧关系,仅仅只是朋友。

倒是敏敏,在锦大出租屋泄‘露’她的qq,到底是什么用意?把睿哲与叶素素的照片传给她看,又是什么居心?

”睿哲。“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睿哲原本抱着她,见她清丽的眸子里闪动着疑虑,凝神屏息地望着他,他顿时蹙眉,缓缓放开她,思索着怎样回答她。

如果不是嗅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是不是从电视上知道了邹小涵胚胎‘交’易的事,责怪他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黛蔺,你是指什么事?“他侧过头,望着怀里的‘女’人。

”邹小涵的胚胎‘交’易案是不是跟滕韦驰有关?“黛蔺果然问出她的疑问,柔情的注视着他,”你说让我不要见敏敏,而滕韦驰又失踪了。这说明滕韦驰的失踪跟你有关,是你派人半路劫持滕韦驰,把他关在海南!而邹小涵为什么在与滕韦驰做了孩子‘交’易后,又生下了一个黑孩子?她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弄’一个‘混’血儿让自己丢脸!她若是做孩子‘交’易,‘交’易的肯定是你的孩子,让你永远与她断绝不了关系!“

”所以?“滕睿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着她的结论。

”所以,如果你与敖宸签的文件果真是一份债权协议,而文件上又提到了‘育了一个‘混’血儿’,那邹小涵的黑孩子就很有可能是你帮她‘弄’来的!“黛蔺说出她的结论,清澈的眸子目光闪烁,敛声屏气地看着男人,好希望这种猜测是错误的,”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滕韦驰故意给她‘弄’来了一个黑孩子,故意让邹家闹丑闻,让邹滕两家撕破脸,他好从中得利!但如果真是这样,你与敖宸的那份债权协议又怎么解释?里面提到了‘混’血儿!“

睿哲听到‘文件’一词,脸‘色’就微微变了,他坐起身,背靠‘床’头,双目平视静静注视着正前方,良久才道:”黛蔺,舒敏敏是不是找过你?“

黛蔺躺在薄被里,闷声道:”我与敏敏还没有见过面,她目前还不知道我住在哪儿。但文件的事,是我从如雪家的宝宝口中得知的。那天在船上,啸啸把文件从保险箱里偷了出来,让torn教他认字,然后torn的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对劲,不肯把文件拿给我看,先解释说是孩子的作业本,稍后又说是敖宸的机密文件。后来啸啸告诉我,文件中提到了很大一笔款项,是有关于你的债款数目,涉及上亿元,而且文件中还提到了‘育了一个‘混’血儿’,这让我想起了邹小涵的孩子……所以睿哲,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用手抓着男人的大手,紧张的望着他,”真相是我的前一种猜测,还是后一种猜测?你告诉我!“

男人墨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灼灼,”真相是,邹小涵生的就是一个黑孩子!她仅被判刑三个月,正是因为她与滕韦驰实施了‘交’易,转让了滕氏股份,构成犯罪,但滕韦驰从中做了手脚,导致诈欺让她生下黑孩子,没有让她偷子成功,所以法院才判她六个月有期徒刑。但有邹书记从中做疏通,让她被监外执行刑期三个月,方便她治病。“

”睿哲,我该相信你吗?“黛蔺伏到他身上,心里却越来越心神不定,小脸不安的往他怀里蹭,”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但我们的‘女’儿被抱在邹小涵手上,一直对我哭着喊妈妈。一旦我伸手去碰她,她就变成了一个黑孩子……“

”傻瓜,那只是梦,是你一直想要个‘女’孩,将心愿带进了梦里。“男人的大手轻拂她的脸和发丝,目光轻眯,凝望正前方,”别多想,我们的泽谦一直好好的,会健康快乐的长大,让太爷爷、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疼,一家六口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把黛蔺你小时候的那份缺失弥补回来……“

”嗯。“黛蔺躺在他怀里,小脸在他的大手里蹭了蹭,‘露’出一个幸福却忧伤的笑靥。

她的童年是快乐的,但也是残缺的,因为她从小没有生母在身边,只能生长在一个物质富足,却貌合神离的家。睿哲知道她想要一个家,而且是一个完整的大家庭。

她不想看到睿哲的家因为她而破裂,不想睿哲因为有了她,而失去双亲,毁了一个完整的家。其实她也想要爷爷、父亲、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那样的全家团圆、和和气气,是她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

因为父亲是孤儿,她也是孤儿,虽然有外公外婆,舅舅,却是受了十六个年头的冷眼,没有哪一个除夕谈年夜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躺在外公外婆怀里撒娇。

如果有一天,她和滕伯父滕伯母能和睦相处,让他们接受她,睿哲是不是也会感到幸福?睿哲曾经很疼母亲,只是由于她,他将对母亲的信任与疼爱埋藏在了心底,从养育他多年的滕家跳了出来。

他没有要这个家,而是选择了她,可经历过家破人亡的她明白,人活着一定要有亲人,一个完整的家才能让一个人的人生圆满,让他有机会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不做不孝子,真正的幸福。

——

第二天,她让他试穿她给他买的新衣,袖长、肩宽、款式、颜‘色’,全部刚刚好,让俊美‘迷’人的他更加出众,高贵中不失沉稳持重,低调中不失霸气。

他对她的细心非常诧异,想不到黛蔺会把他的品味‘摸’得这么透,知道他只穿某一指定的国际顶级品牌,内搭的领带、皮带、皮鞋、袜都是同一牌子。而且她知道什么样的西装配什么样的衬衣领带,什么样的场合配什么样的衣服,绝不能招摇过度。

他用长臂搂住她的腰,送给她一个火辣辣的感‘激’之‘吻’,用额头抵着她:”今天不会应酬了,下午等我回来。“今天去市政厅就是两个会,洗尘宴在几天之后,只怕是很隆重。

黛蔺看着他,很想问他昨晚有没有见过叶素素,但话到嘴边又吞下了,温柔的送他出‘门’:”我等你回来。“

男人开车离去后,她走到书房开了电脑,卸载所有的qq程序,把电脑重新安装了一遍。昨晚对方给她把图片发过来后,她立即把那神秘‘女’人给拖黑名单了,给‘骑士’发了信息,讲明qq已销毁,不再上线,并把那‘女’人的qq号码给古傲发了过去,让他去查;然后把与神秘‘女’人的对话截图备份,存入电脑,将qq号注销,从此不再用。她觉得这样做能让自己心安,不必因为这人的三言两语就让自己疑虑重重,心神不定。她要相信的是睿哲的态度,而不是几张图片,几句话。

照片中的‘女’人的确是叶素素,可叶素素来锦城市应该不是为了睿哲。因为当初她出狱的时候,叶素素也来过锦城市。那一次叶素素没有与睿哲复合,而是独自一人飞回了欧洲,临走之前嘱咐她好好改过自新!这说明,叶素素与睿哲的感情追逐已经彻底结束了,叶素素在时隔三年之后,对纵火案释然了,选择与睿哲平和分手……

她在桌前坐了一会,直到确定不会再接收到对方的信息,这才站起身在书房走动。她从暗‘门’走去了隔壁的别墅,也就是她和睿哲的新房,帮睿哲把衣物拿过来。

其实她这样做是有一点冒险的,因为这幢房子被人监控,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她的行踪,被邹家盯上。但此刻她就想这么做,因为刚才站在窗边,她发现滕伯母寻来儿子的这里了,似乎是想看睿哲过的好不好,一身清瘦,所以她就打开暗‘门’过来这边了,站在楼上看着滕伯母在保安的帮助下,走进了大客厅,帮睿哲整理沙发。

滕伯母消瘦了一大圈,纸白的脸,木然的眼神,痴痴的打量睿哲的新房。

虽然此刻公寓里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但她还是在收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这里是儿子住的地方——沙发和饭桌是儿子刚刚坐过的,杯子是儿子刚刚喝过的,碗筷是儿子刚刚用过的,所有的家具都沾有儿子的气息……最后她转身,往楼上缓缓走来,发现这里没有一张睿哲和黛蔺的结婚照,一张合影照也没有,显得奢华空‘荡’、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此情此景,让她眉眼间更添忧伤,只觉儿子和黛蔺,与她一样,过的不好。

但是当她走上楼,却发现有个‘女’子站在走廊上,一身素雅,洁白的小脸增添几丝妩媚,粉腮红润,丰姿绰约,手捧一叠睿哲的衣物正对她微笑。

‘女’子似乎长高了一些,肌若凝脂,比起数个月前清瘦的模样,多了一份‘玉’莹,娇嫩丰盈。

”黛蔺?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认为她是舒敏敏,而是脱胎换骨、光‘艳’‘逼’人的苏黛蔺!她惊得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惊喜的看着刚刚生过孩子、带着一身风韵的黛蔺,连大气也不敢出!

黛蔺则对她也不计前嫌,对她莞尔一笑,抱着一叠衣裳走进了书房。

滕母连忙跟过来,却发现书房早不见了黛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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