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当真要与他们共谋?”秦留二人离去后,大厅厚实的屏风后面,便是走出位老妇人,看着文平,多有几分担心的意味。小说网 ≥ w﹤w<w≦.≤8≦1﹤z﹤w≤.
文平冷冷一笑,“这俩个小家伙,平时里对我阳奉阴违,知道老夫被陛下软禁,心知不好,才来与老夫商量所谓大计,以图日后的富贵,以为老夫不知吗?哼哼,这次不仅是段心语,便是他们,也要让一起去见先皇。”言语中,充斥着一股讥讽与不屑。
老妇人踌伫了稍许,渴望地道着:“老爷,事情成功了,不要杀了陛下,就将她关起来,行吗?”
“妇人之仁!”文平立马呵斥着,许是想到语气过重,忙是缓声下来,柔和道:“夫人呐,政治上的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好好想想,若是段心语赢了,抓了我,你想她会放过我吗?”
“会的,一定会的。”老妇人不假思索地道:“陛下从小跟着我长大,以我们之间的情分,她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妇人之言,不要忘了,杀你弟弟的凶手此刻还在皇宫,在她身边,指不定享受着什么样的待遇呢?还为她求情。哼!”
冷言一句,文平快地离开了大厅,留下了一脸黯然地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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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传来几声轻轻谨慎地敲门声,聂鹰打开房门,却是心语端着丰盛地饭菜在外。瞧着她那有些着急的神情,聂鹰心中顿起一股暖意,这种关爱,除了在母亲身上得到过之外,便只有。。。。
“都一天一夜了,你一粒米也没进,现在的你,可不是以前的你。”心语嗔怪道,提起聂鹰修为尽失地事情,也变得很自然,似乎是不怕对方听到这样话,而心起不悦。
肚子咕噜一声,聂鹰与心语都是笑了起来。吃着佳人亲自送来的饭菜,倍感可口。
双手枕着下鄂,就那么自然地靠在桌子上,心语目不转睛地看着聂鹰吃饭,那模样亲切地犹如邻家女孩,丝毫不会令人想到,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皇。
瞧见聂鹰虎吞狼咽吃完桌子所有饭菜,心语甜甜一笑,看见他嘴角边还带着几粒饭粒时,便很自然地伸出玉手,温柔地将它擦掉。
感受着突然而来的温柔时,聂鹰心中的那股感觉愈来愈浓烈,似有压制不住突兀。听着手边传至地呼吸,心语嫣然俏笑,却是没有说一句话,似也在享受这难得地柔情与宁静。
不知几时,房门外,响起一声清脆地恭敬声:“陛下,葛老回来了,就在御书房等您。”
“我去去就来,你若是无聊,让敏儿陪你到处走走。”心语轻道了一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微笑着目送佳人离去,房间中却依然流动着无尽地柔情。
“公子,可要小婢陪您走走?”敏儿在房间外恭敬地道着,许是聂鹰因为心语的事情,而让敏儿的态度生了转变。
“也好,在房间里呆久了,多少会有些闷。”伸了个懒腰,在敏儿的带领下,随意地逛起了皇宫。
缓步行走在皇宫内青玉石路上,或许是因为心语是女儿身,皇宫中倒是少了许多莺莺燕燕,由此也多了几分安静。
“公子笑什么呢?”瞥见聂鹰惬意地笑容,敏儿问道。
聂鹰淡笑道:“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地在皇宫中行走,而且,这皇宫并没有我想像地那么威严与压迫。”
敏儿轻声道:“女皇陛下自登基以来,便是废除了多项奢华与不合理之处,所以现在的皇宫才有着与以前几朝不一样地宁静。”小脸上泛起一种从内心出地崇敬,同时隐藏着一分深深地心疼。
“是啊,一个女子,想要撑起这样大的一片天,何其之难?”聂鹰将目光投向远处,顿射出令人毫不怀疑地坚定。
“公子,起风了,您的。。。”
聂鹰摆摆手,仍是向前走着:“你忙去吧,我各处走走。长这么大从没有迷过路,今天,我想在皇宫中好好地迷上一会。”
步子忽然是放快了一些,将敏儿放在了原处。怔怔地看着聂鹰渐远地身影,耳边依旧还回响着刚才那番古怪的话语,脸庞上顿有几分呆滞,不知是听不懂的迷糊,还是听懂了,而展现出来的惊讶。
快步行过,这番模样,不似随意,而是着急想做什么。一路上,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守卫士兵,均是对这位陌生人有着无比地敬仰,因为这人是女皇陛下现在最器重之人。
坐在园子中长椅上,聂鹰微微地喘着气,这种累的感觉好似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不觉苦笑了一声。忽然间,眼角余处,瞥见俩道人影缓缓走来。
顽皮地念头忽然生起,聂鹰快隐入椅子后面假山中。数分钟后,俩道人影缓慢地来到了椅子前面。正是心语与老者。
四下无人,心语暂时褪去了女皇的威严,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看其表情,应该是老者带来的消息不错,令她非常满意。
“葛老,段寒山那边,就要你多多地留意了。这一仗,不是关系朕这皇位能否安稳,而是这天下百姓,能否免去一场战争啊!”心语淡然道,眉宇间透露出淡淡地忧心之色。
“陛下放心吧,段寒山那里,已经有老夫派去的人时刻监视着,只要他有所异动,会第一时间通知老夫的。”
心语满意地点点头,放松了表情,惬意地靠在椅子上。
“陛下?”老者唤道,声音微有些不自然。
“恩!”心语应了一声,不过明显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与老者谈话上,是以连老者那欲言又止地表情也没有现。
“陛下,老臣有一事禀明,听了,还望陛下不要生气。”老者低下头,虽然是提了出来,却是不敢看着心语,称呼也变得规矩。
心语饶有意思地看着老者,片刻后正色道:“葛老,你我之间,原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君臣之礼。一直以来,也都没有,此时忽然这样转变,葛老,我有些不习惯,所以,你口中的事,可以不说,就不用说了吧。”
老者面色一僵,抬起头来时,不过面容上倒也没有过多的失望,似是早已知晓对方会如此回答。淡笑一声道:“陛下重情重义,老夫自是欣慰,为陛下效力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国家大事,绝不能儿女情长,将聂鹰交出去吧。”
心语斩钉截铁道:“国家大事,朕时刻未忘,但一个人,总要有所坚持,存有一分情谊。朕不想做那铁血帝王,每个人见到朕都是害怕多于尊敬,一辈子,到头来连一个交心地人都没有。”
老者顿时苦笑,但仍坚持道:“陛下,今时不同往日,老夫也不想有此打算,但是神元宗实在太过于强大,若是聂鹰修为未失,与之周旋,倒也在情在理。可如今,如此做法,若传开去,只怕臣工们不理解,便是神元宗也会认为我皇朝不识时务,本来一件简单的事,而让他们大兴问罪,后果,皇朝承受不起啊。”
心语霍然起身,冷冷道:“葛老,此事,朕心中已有打算。臣工们也好,神元宗也好,聂鹰在皇宫,除非朕死,否则,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他半分。”
“但是陛下想过没有,神元宗不同于大6上五大皇朝。对于文平段寒山一干人,甚至是另四大皇朝,我们都可以征召强者为国效力。但,若果有一天,正面对上神元宗,老夫只怕,这些强者不帮助神元宗对付皇朝,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老者沉声道。
这一番危言耸听之语,并不是无的放矢,心语深深懂得神元宗地可怕,可要她交出聂鹰,是万万不可能的。沉思许久,心语淡漠道:“你说的这些,朕心中都有数,如何应付,业已有了准备。皇朝历尽千年时光,朕便是不信,朕要保一人,也是如此地难?”
闻言,老者深感无奈,只得叹声道:“既然陛下如此果断,老夫也无话好说。只有让陛下提高警惕,照目前形势来看,文平还没有通知神元宗,我们还有时间准备。这段时间内,务必将文平一伙人一网打尽,以后,就算柳宣女儿知道了一切,没有证据,想必神元宗也不会为了一个弟子的私人恩怨,而与皇朝作对。”
心语点点头,冷声道:“你现在就去作准备,朕不希望那天晚上见到聂鹰的人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记住,今天这番话,出自你我之口,绝不能让聂鹰知道。”
“是,陛下!”
等到老者离开,对着天空,心语深情道:“我之一生,权势尊敬,荣华富贵,万千宠爱,全都得到过,但是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温暖的感觉。聂鹰,这种感觉都是你带给我的,我视皇朝为生命,但你现在也是我的生命,为了你们的明天,我会倾尽毕生努力。”
老者与心语或许都太过于沉浸在商谈之中,以至于全然不知在那片假山后,还有一人的存在。步出假山,来到心语刚刚站立的地方,聂鹰不由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