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夏侯宣他们便跟着赵云和赵义父子来到了杨国潘的书房。夏侯宣他们看着那一对父子进去之后,她与南宫寒果断的跳上房顶,轻轻的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只见庄重豪华的书房内,一身锦衣华服的老者站在书桌前,看着进来的两人,听见他们的请安声之后,他用他那粗老的声音说道:“起来吧!”
当看到这老者的时候,夏候宣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她此时恨不得下去一刀了解了他,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真正要报复一个人,不是直截了当的把他杀了了事,而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一件件的毁灭,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比杀了他来得更强!
赵云和赵义都是微低着头,十分恭敬的样子。他们都深腤为奴之道。对于这迎上很有自己的一套。
“知道我叫你们来所为何事吗?”杨国潘站着问道,他那一双苍老的眼睛在赵云和赵义身上来回的打量着,眼中有着些许深意。
赵云老实的说道:“属下不知,还请老爷指示。”他的神情很是忠诚。烛火印照着他另外那半张脸看着有些恐怖,可是这里面的两人显然是习惯了,并不觉得怕。
杨国潘看向了赵义,赵义有些微受宠若惊的回道:“奴才也不知,还请老爷明示。”
杨国潘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满意他们的回答呢还是这只是一个习惯。他照样用他那沉沉的声音说道:“这么晚了叫你们来是想叫你们去做件事。你们也都知道,后天就是小姐和太子订婚的日期了,太子一度逃婚,这刚一回来就来府里拜访,恐怕别有深意。”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在屋里来回的走了两圈又接着说道:“现在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意喻何为,所以,从此刻开始,你们给我派人密切注意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常,立马告知于我。”
“属下立刻去办。”赵云和赵义两个异口同声。
杨国潘却摇了摇头说道:“叫你们来可不止这点事情,刚刚说的这事,赵义,你现在就下去吩咐人跟进。赵云你留下,我还有其他的事跟你说。”
“是。奴才这就去。”
“好的,老爷。|”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于是,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赵义走了出去。待他把‘门’关好,他的脚步声也远去之后,屋子里面这才又开始了谈话。
屋外凉风瑟瑟,可是房上的两人还是文丝不动的趴着,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下面两人的一举一动。
赵义走了之后,夏候宣有感觉到屋内两人的气氛明显没有刚刚那么的严肃了,要自在了很多。
只见杨国潘绕了一圈,又走到了书桌前,缓缓的坐了下去。他那‘阴’险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幽光,只见他有些气愤的说道:“上次洛城的事调查清楚没有?”
听见他这话,趴在房顶上的夏候宣感觉到有一种‘毛’骨怂然的感觉,她心里排腹,这声音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也许是挨得太近,夏候宣的异样南宫寒竟然感觉到了,他微偏着头问道;“怎么了?冷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可是此时却让夏候宣有耳根发热的感觉,因为两人挨得太近,南宫寒说话间喷出的气全撒在了夏候宣的耳根。‘弄’得她痒痒的,怪不自在。
“我没事,别说话。”夏候宣的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狠狠的瞪了南宫寒一眼,这人真是的,偷听还敢在那儿说话,要害得她暴‘露’了看她不给他好看!
房屋上的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底下的两人也不遑多让。
“回主子,还没有查到,上次派去的人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全都服毒自尽了。属下去查的时候,一丝线索也没有。那白衣男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属下几番再次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信。”
赵云愁眉紧锁,一脸纠结的说道,他心中的气愤不会比杨国潘来得少,要知道这些杀手全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调教他们他费了不少的‘精’力的。
没想到这么一派出去,事情没办好不说,竟然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这让他气愤的同时也大受打击。
“什么!你在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杨国潘恼怒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那拍力带动的气场仿佛令在房顶的夏候宣都有感应似的。
“属下惶恐,还请主子多给一些时间,属下一定能查出来的。”看见杨国潘发火,赵云心里闪过了一丝畏惧,他有些急切的保证道。
杨国潘那张老脸因为生气而微微有些红,只见他粗粗踹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心绪,然后才缓缓说道:“不管怎样,这事我要尽快知道答复。对了,魏家的人~真的都死光了?”
在提到魏家人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似疑问,但语气中又仿佛带着丝丝胜利后的快感,就好像他已经相信了魏家人死光的事实,这与他问的十分矛盾。可这矛盾偏偏被他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当夏候宣听到他提起魏家人的时候,原本还清亮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血红,万丈涯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的依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脸部都有些扭曲起来,越想她就越是气愤,越气愤她就越是怒。她放在瓦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缩握拳。
哗,瓦片松动的声音传来。顿时惊扰了房内的人。
“什么人?”赵云大呵一声,他快速的和一脸惊诧的杨国潘对视一眼后,身子一闪便向屋外掠去,转身便上了屋顶。屋内的杨宰相仍是一脸惊怒,他放开嗓‘门’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快,抓刺客!”此时他那洪亮的声音一点也不似刚刚的‘阴’沉了。
“师弟,你怎么了?你快清醒清醒。”夏候宣的异常南宫寒当然是第一时间发觉到的,他用右手摇着她的肩膀,一脸的担心。
他心里知道夏侯宣为什么会这样,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担心她,她的身子可经不起如此的刺‘激’,至少现阶段不行。
此时的夏侯宣完全听不进南宫寒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她满脑子的都是血,‘奶’‘奶’冰凉的尸体,趴在地上的爷爷,万刀穿心的远叔叔。
此刻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事发那天,她的心好似被人用镰刀不停的拉锯着,生疼生疼的。她的眼睛越红,她的脑子里也就越是浑浊。表情也越是狰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竟然跑到宰相府来撒野,你们到底有什么岂图。”赵云站在他们的对面,厉声说道。眼睛劳劳的锁定在了他们两身上。
南宫寒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作理会,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师弟,他刚打算抱着夏候宣离开,哪知夏侯宣一把挥开他直冲赵云而去。
赵云哪里有想到这贼子会如此猖狂,在被他宰相府的人发现后竟然还出手这么快,这么狠,这么准。他一个应接不暇,险些掉了下去。
好在赵云身手不错,他硬是把半弯的身子给稳住了,一个鲤鱼翻身,又重新站在了房顶。这下可算是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大胆贼子,休得猖狂,看招。”说完他便向着夏侯宣攻去。
行动如风,出招如电,两人不过瞬间便过了不下百招,此时宰相府的那些个‘侍’卫也早已出来了,南宫寒自然被他些人给拖住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闯进宰相府到底意喻何为。”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云又问道。
对方一身黑衣,只余一双血红的眼睛在外面,那里的愤怒是那么的清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他竟然会有一丝害怕来自心底,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被他生生给压了下去。
想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岂会怕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所以,他硬是把那种从心灵深处传来的畏惧给压了下去。
“要你命的人。”夏候宣冷冷的回道,手上一点也不含糊,招招致命,且有一种疯狂的挥舞。是的,是不要命的那种疯狂。
她的这种疯狂,加上她那有些杂‘乱’的招式,竟让身经百战的赵云也有些应接不暇起来。
南宫寒虽然应付着宰相府的诸多‘侍’卫,可是他却时刻注意着夏侯宣的,他在找准时机,突出重围,然后把他带回丽城山庄,让师父给他看看才行。
夏候宣和赵云在房上打了无数个回合,从这个房顶打那个房顶,最后降落在了杨府的院子里,一群‘侍’卫的包围圈内。
这边动静这么大,惊动了府内的大部份人,只见刚刚离开的赵义也回来了,正在人一群‘侍’卫之中,他很是专注的看着两个黑衣人。
刚落地不久,赵云眼尖的便瞧见了赵义,他趁着夏侯宣没注意,偷偷的给他使了几个眼‘色’,看见赵义点头回应了他这才又专心对付夏侯宣。
“识相的就马上停手中,然后老实‘交’待清楚来相府所为何事,倒底是谁指使,或许这样老爷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赵云虽然还是有些被动,可是他仍就一脸的高高在上姿态,好似他已经看到胜利在对他招手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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