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东西...不是我身上的?”余生问道。
女孩点点头,说道:“当然不是你身上的东西啦,这本源魂灵是我放置在陆卿身上的,而你杀了陆卿,它就附着在你的身上了,现在我只是把它收回来,要不然你一出修炼室,水仙宫的那几个小家伙便会根据这个继续追你的。”
余生挠了挠头,感情就是这东西暴露自己位置的,而这东西居然是眼前这个女孩炼制出来的?
“那个...看样子陆卿对你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女孩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陆卿对我确实很重要。”
“那你既然知道是我杀了陆卿,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报仇?”
明知道这种问题完全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但余生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因为你对我更重要啊。”女孩认真的看着余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哎?”
余生老脸一红,心想自己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居然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撩了?
但一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老妖怪,余生顿时就怂了。
“那个,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余生问道。
女孩幽怨的的看了一眼余生,明亮的黑瞳里充满了不甘心,但犹豫片刻,她还是说道:“走吧走吧,这一世被人抢了先,大不了再等一世罢了。”
余生汗颜不已,这女孩的口气简直大出了天际啊,上一世的糟老头在喝醉酒后吹牛逼都不敢这么吹的。
再次道别之后,余生逃也似的溜出了修炼室,随着其他学子缓缓走出修炼场之后,先是将之前打昏过去的玄天学院弟子扔在了路边。吐出一口浊气,回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女孩所在的那个修炼室,随后他大步离去。
一路再无惊险,这让余生着实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悄然回到紫霜宗众人所等待的幽兰宫时,却发现,紫霜宗一众人等,包括武星河在内,竟然都已经被扣押了下来!
幽兰宫的门口,有两名身着导师服饰的女子,满脸肃穆的望着前方,像是两尊门神。
“乖乖,这水仙宫居然已经怀疑到紫霜宗的身上了?这可怎么办?”瞧见这一幕,余生不禁有些头疼。
“干脆不管这些家伙了,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办法走出这苦叶洞天。”余生暗自思索,准备直接把紫霜宗的这群家伙卖在这里背锅。
但就在余生刚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道身影飞也似的从远方疾驰进了幽兰宫。
一会儿的功夫,余生便惊讶的看到紫霜宗众人居然被水仙宫的导师们恭送着走出了幽兰宫,一番客套之后,便向来时的道路径直行去。
余生疑惑不已,但皱眉冥思片刻后,就想明白了关键。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个神秘女孩的授意!
余生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在和女孩交流的过程中,她曾经多次提到过水仙宫的那些“小家伙”,虽然不清楚那个神秘女孩的真实身份,但至少可以肯定,水仙宫的上层人物和那个女孩是有着很深的关系的。
虽然猜出了大概,但余生仍是没急着追赶紫霜宗的众人。
他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幽兰宫的附近,将一股单薄的原力运转到双耳处的经脉内以增强听力,来收集着幽兰宫之内的一切声音。
“这一次的事情真是古怪,宫主大人居然肯亲自出面,为一个小小的紫霜宗做开脱,难不成这紫霜宗里有着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成?”女子的声音充满着疑惑。
“哼,宫主大人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这事儿完全是那个从中土主宫来的小屁孩决定的,我真是想不通,宫主大人为什么会如此服从那个小屁孩,难道就是因为她出身比咱们好吗?”说这话的应该就是前来传达命令的那名女子,很显然,对于放走紫霜宗一事,她也是有着很大的怨言的。
“出身比咱们好有什么用,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的瞎转,从来也没见过她修炼,每一次见她,都是在睡觉!这这样的德行,也想修道?真是可笑!”
“是啊,就是这德行,偏偏咱们的宫主大人还就对人家唯命是从,真是让我们这些刻苦修炼的弟子们寒心啊!”
......
之后的对话余生便没在听了,因为他已经可以确定,两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屁孩,就是自己碰到的那位神秘女孩。
“为什么要如此帮我呢?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余生喃喃自语,对那个身穿青衣小袄的神秘女孩更加好奇了。
摇了摇头,余生大步离去,径直朝着紫霜宗众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当余生重新混入紫霜宗众人之内,来到宫元纬的身边时,宫元纬差点没被吓死,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余生,涨红了脸便要惊声尖叫。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余生冷冷的瞪了宫元纬一眼,说道。
“咳咳咳.......嗝儿!”宫元纬硬生生将喉咙里的尖叫咽了回去,顿时噎的面色发青,连连咳嗽。
“你你你!你居然没死!”宫元纬一大一下的眼睛纷纷瞪得像是铜铃一般,但还是没忘记压低了嗓门。
余生眉头一挑,斜睨着宫元纬说道:“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巴不得我死是吧?”
“没没没!天地良心,我哪敢啊!而且如今我的小命就攥在您老人家手里,我哪敢有这种想法呀!”宫元纬举着双手连连解释,丑陋的脸颊上挂满着谄笑。
“你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是说,如今你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接下来是杀你还是不杀你,可就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了。”余生望了眼远方的出口,轻笑道。
一听这话,宫元纬顿时脸色大变,病态的苍白瞬间席卷了他的脸庞。
大颗大颗的冷汗片刻间就从额头浮现,不断流淌而下,顺着下巴脖颈,浸湿了胸前的整片衣襟。
半晌过后,宫元纬终于扯起了一个苦涩的笑脸,艰难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