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凌退思则是两眼瞪得滚圆,从其嘴中不时的喷出股股鲜血:“救……救我……”
毕竟是父女一场,凌霜华并不比其父的狼子野心,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中,顿时泪眼朦胧,扑倒在凌退思身上,神色哀伤。[[{ 八?(一(小<{[?说网 w]w〕w.
“已经没救了。”韩立看着望向他的丁典和狄云,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若我没猜错的话,他给匕上抹了金波旬花,普天之下,没人救得了他。”
金波旬花,被誉为金书中第一奇毒,比之七星海棠、情花都要烈上几分,其样似荷花,叶子又如金子一般闪闪光,有特殊的香味,哪怕你是武林高手,闻之也会心神晕眩,其本身所带的强毒性,更是能将一流高手直接毒死。
韩立话毕,那凌退思果然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两腿不甘心的一蹬,显然是已经是死的彻底。
而此时周围的一个个衙役早已逃散,原本拥挤的人群顿时就剩下韩立四人,人走茶凉,恐怕凌退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生前威风赫赫,八面玲珑,死了连个埋尸人都没有。
几人将凌退思的尸找了个地,挖坑埋了,立了块碑,放了些许祭品。
在凌退思的墓穴前,凌霜华和丁典甚是肃穆的拜了几拜。
“狄云,之前误会你了。”丁典之前因为误以为狄云是凌退思派来的奸细,在狱中对其拳打脚踢,这时已然知道一切都是误会,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不知者不罪。”狄云摆了摆手说道,接着看向韩立:“韩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万府!”
……
一行四人出了荆州知府,走在大街上,韩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四通八达的道路,周围的高楼林立,眉头紧皱,问道:“狄云,不知道现在是哪一朝?”
狄云好奇的看了看韩立,说道:“早就没有什么朝代了,现在是大华国!”
“大华?”韩立有些诧异,没有记错的话,这《连城诀》的位面可是生在清朝乾隆年间,这怎么又蹦出个大华国来,而且,从古至今,也根本就没有一个大华国的朝代存在!
“对啊,自三百多年前箫侠弥以盖世神功,揽尽天下高手,一统武林后,接着又是以强横的实力,扫荡四海,建立了大华国,并兴修水利,交通等等,世道简直进行了翻天的变化。”
顿了顿,狄云接着说道:“可一百多年前,箫侠弥突然隐世,大华国也陷入内忧外患,无数股实力蹿起,江湖中武当、少林、华山、嵩山、血刀门、丐帮、长乐帮、一品堂、灵鹫宫等等门派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更有金国、元国、辽国、吐蕃、大理等等势力骤然出现,各个虎视眈眈……”
“这尼玛……”听闻狄云的话语,韩立心中掀起阵阵波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什么情况?原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连城诀》位面,可怎么听起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反倒好像是金书大杂烩一般?”
而且这箫侠弥是什么人?自己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历史上又哪里出现过这号猛人,想来这建筑、道路的变革,定是这人所为。
摸不着头脑的韩立也只能将一切的缘由归咎于管家oo7所说的世界的变异之上,江湖凶险,如若只是《连城诀》位面还好说,可如果现在这位面包罗万象,那自己所面临的强敌就不少了,五绝、葵花老祖、扫地僧、独孤求败等等,无论哪个,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及其强横的存在,自己现在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这是最坏的结果,但未曾不是最好的结果……
只有在危险中,才能寻求到变强的际遇,若一直身处温室,又如何能提高自己?
一路沉思,韩立四人来到荆州万府前。
万震山,湘中武林明宿铁骨墨萼的大徒弟,绰号“五云手”,在荆州颇有名气,但如今江湖能人辈出,他这点微末的功夫,也算不得什么了,其真实为人假仁假义,狄云这次入狱,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此时,万府外张灯结彩,鞭炮齐鸣,甚是热闹,不时有穿着新衣的宾客络绎往来,一派喜气洋洋。
四人进的厅堂,只见堂上正中坐着一人,着一身大红新衣,满面笑容,想来自然是万府的当家万震山了。
万震山两侧各站着七名少年,皆是负手而立,自然是万震山的七位徒弟了。
而他的另外一名徒弟,也是他的儿子,正站在厅中,穿一身大红衣裳,满面红光的和另一个披红的女子拜堂成亲。
虽然那新娘红布盖头,但狄云又哪里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在牢狱中朝思暮想的戚芳,两眼通红,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脸茫然,这一声芳儿,卡在喉间,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声。
正在这时,只见从厅外急急的走进来一人,行路生风,落地无声,腰间插着一把单刀,左右手各提着两个木桶。
“哈哈,万府主,我来给你道喜来啦。”
那人哈哈笑着,双手一扬,满桶的粪水,疾向厅上一对新人泼去,由于事突然,虽然万奎躲了过去,但戚芳却是给泼了一身,顿时腥臭味弥漫在整个大厅中,臭不可闻。
“大喜的日子,都不请我,万府主,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是我路过荆州,可就要错过了,这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我特意送上黄金万两,祝你金玉满堂咯!”这汉子生的瘦弱,但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也是武艺高深之辈。
一旁的万震山的七名弟子皆是大怒,拔出佩剑正欲扑上,却被万震山喝住。
“都给我站住!”
七名弟子尽皆停住,怒目而视。
大弟子鲁坤爆喝一声,大骂道:“去尼玛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是万师兄的大喜的日子,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万府搅局?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哈哈……少罗嗦!就算你们齐上,你爷爷我也不放在眼里!”这男子蹭的拔出腰间别的单刀,目露凶狠,威风凛凛。
“田伯光,你我素无恩怨,你这是什么意思?”万震山站起,问道。
众宾客听到“田伯光”三字,均是大惊,目露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