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557年12月,眼要过年了。仿佛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忙碌了一年是时候歇息一会儿了,不仅仅大风帝国没有在几个行省折腾就连朝歌军这种刺头都放慢了脚步。
易征其抱着印儿慢慢在走在东大荒的草地之上,身后的近卫并不多,仅仅跟随着两三个。这是难得的一幕温暖,很多有要是禀报的军官都识相地没有上前,腾出宝贵的时间来。
印儿已经是两岁半了,脸色红润,跟她的母亲一样,眼睛又大又清澈。她吱吱喳喳地说过不停。易征其儿跑来跑去调皮玩耍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时光已经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他虽然没有结婚,但这是章豪的遗女,他必定是当作了亲生女儿去
“爸爸!”印儿在易征其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声。
易征其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可听说,你今天又跟小伊,小伯他们打架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打架呢。”
“哼。”印儿嘟起了嘴巴,道:“是他们先不对的,他们笑话我没有妈妈!”
易征其故作凶狠的表情,学着凶恶的语气,道:“谁敢说你没有妈妈,你妈妈只是在外面杀敌了,保家卫国,还没有回来。”
印儿圆嘟嘟的双手拍了拍,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我连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妈妈就叫妈妈吗?”
“不是的,小伊小伯他们的妈妈就有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妈妈都在身边,印儿一次都没有妈妈,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易征其心里一阵难过,他就是以孤儿的身份去成长的,其中的辛酸旁人是绝对无法体会的。要是章豪知道他的亲生女儿生活得并不快乐,他一定会恨自己吧。对于这样的患难兄弟,自己竟然无法让他的亲生女儿幸福地成长。
“印儿。都是爸爸不好,我上一次把你妈妈惹生气了,所以她还没有回来。不过,我答应你,很快就把她找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她每天都玩耍了。”
“你骗人……”
“不骗你!”
“骗我,每次你都说带我去找妈妈的,又不见你去。哼。”
这个小印儿一旦生气是十分难哄的,或许是因为自从她出生了,整个朝歌军都对她万分的溺爱吧。易征其也是一阵头疼,要不是有艾诗在,估计小印儿要闹了晚上。这时候,忽然有近卫鲁莽地冲了进来。
“长官,不好了——”
易征其心里一阵恼火,现在战事平息,又是年关,他如今正和印儿享受难得的时光,竟然被这样鲁莽的近卫生生地打断,易征其平日一直有教诲,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自己的近卫这么不懂得军规?易征其甚至闪过了一丝重罚的念头!
“说什么事?”易征其脸色都沉了下来。
近卫仿佛没有征其的神色,他敬礼后飞快地禀报:“长官,木家出事了!”
易征其身体一震,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万分的恐惧和害怕,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再祈祷,千万不要是她出事了。
“快说!”
近卫地上一封血迹斑斑的密信,道:“这密信是我们跟幽都秘密联系的据点传来的。长官,五天前,在幽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刺杀,上一任大军师,也是上一任的木老总督,他在幽都被刺杀身亡!”
易征其飞快地将密信拆开,这字迹是木老总督的亲笔信,但必定是情况十分危急的时候写的,甚至在信纸上还有血迹。上面很简单地写着几句话,易征其打开一然是写给木安臣和木芷菁的。
易征其暗想,这才是合符常理,要是木老总督在为难的时候竟然写信给自己那才奇怪了。这封信就等于是遗书了。
易征其一字一字地安臣,芷菁。我木家和卡云皇族世代共荣辱,此事你们需要谨慎,别胡乱猜疑,冲动。一切以木家千百年基业为重……”
后面还有几句是木老总督担心两人的家族话语,甚至还有一两句连易征其都的话。不过,就前面这两句,易征其就能够感觉到,木老总督并不相信刺杀他的是皇族所为。
易征其忽然一惊,道:“为什么这封信要通向牧马行省,要交到我的手上?”
近卫好像一早就知道了易征其会这样问,他马上回答道:“或许是木老总督知道如果把这封信直接发给木安臣,木芷菁,他们两人是永远都不会收到的。属下们收到了情报,一切从幽都通向芬兰行省的密件都被拦截了。拦截的力量正是皇族自己!”
易征其感觉到其中的错综复杂,而且这当中必定是存在这极大的变故。
“按照你这样说,难道木家兄妹还没有知道木老总督遇害的事情吗?”
近卫沉声道:“事情一发生,我们就加派了对监军,木家军的观察。他们的军队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动。怕且,他们真的是还没有知道。”
易征其紧紧握住那封信,他呆呆地空,那原本蔚蓝,漂亮的天际忽然从天际飘来了巨大的白云,那厚实的云朵遮挡住了半壁天空,再也吹不散。
“这封信,想办法交到木安臣的手上吧。”
数日之后,远在芬兰行省,监军的一处特殊营地之中。
有几个军官模样的监军正在喝酒,满桌都是花生,烧肉。
“哎呀,我们真是倒霉,我明明只是犯了一点点法规,上头非要说我屡教不改,败坏风气。嘿,一觉睡醒,竟然把我直接调到了扶真涛长官这里了。真是倒霉。”
另外一个胡子军官也是唉声叹气:“那可不是吗。就算是怎么调,起码调到末子婴那边嘛。”
“这个扶真涛不会是还没有起床吧。都多少点了?还见不见我们了,不见我可得回去睡觉了。”
“他起床了,就是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面生的军官,走进去跟他说话了。这么一说,就是半天。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们的扶长官喜欢那种调调?咦,里面怎么还有打斗的声音,我们的长官不会跟他打起来了吧。”
“哎呦喂,刚刚进去的那个面生的军官可是长得非常粗壮,一不小心,我们的扶长官就上气不接下气给打死了。”消瘦的军官惊叫道。
“你们要不要进去”胡子军官道。
“哈哈。不去!”那肥胖的军官只顾大吃特吃。
“呐,说好了,扶真涛长官死了的话,捐钱买棺材买风水宝地的钱大家平分啊。”
“嘿嘿,嘿嘿,这次发了。听说扶长官可贪财了,他的遗产够我们吃喝百十年了。”
“大家不要跟我抢,他脖子那玛雅石我早就。”消瘦的军官也反应了过来,显然他一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标。
“苍天啊,扶长官编著的《名人情书》还没有写完的。不过算了,他的手稿我就拿着保管。”
就在这几个无良副手大声讨论,嬉戏的时候,屋里忽然传来了一把声音,“做梦,我扶真涛还活着。”
从屋里走出一名军官,他胸前是监军军官的徽章。显然他已经被揍得偏青脸肿了。副手们都是一惊,马上上前喊道:“长官,究竟是谁揍你了?”
一向近视的扶真涛忽然清晰喊道:“我知道,我了,是木家军的军官。兄弟们,跟我去找木安臣理论。这一次他不给我赔偿几百万的医疗费我决不罢休。”
“长官,算了吧,我们的老大还是木安臣的妹妹,而且,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见木安臣还得有大皇子的批准。还没有走到木家军的营地就被驱逐了。”
扶真涛噌地拔出战刀:“把所有的兄弟都给我叫出来。连老子都敢揍!我敢拦住我。今日我一定要见木安臣了。”
就这样,扶真涛带着将近一万的士兵冲向了木安臣的大营,非得亲自找到木安臣讨个说法。
一路上,听到大皇子命令的禁军正在巡逻,忽然发现这么一队来势汹汹的队伍。
“你们干什么去?站住!!”
“此有此理,我们监军的事,你们禁军也有资格管吗?”
“你们都站住,大皇子有令,现在正在严查,正是扑抓大风奸细,间谍的紧要关头。任何的军系之间绝对不能够有来往——呀!你怎么打人了。兄弟们,啊,快上!”
原本这些话可以吓得住所有的士兵,但偏偏他遇到的是扶真涛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扶真涛甚至想恶意地干一翻违纪的事情。好让监军踢了他。到时候他被盖也不卷了,直接跑到牧马行省跟随自己的易老大去。
监军和巡逻禁军的群架很快就引起了旁边木家军的注意。木家军本来只是上前查扶真涛一见面什么话也不说,马上就带兵冲上前开打了。最后的结果,不用猜想。就在木家军营地门口前打架。木家军两队人马冲出,将所有人一下擒住。
扶真涛这种带头闹事的,木安臣自然是亲自审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