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曲折来回转着,里面比外面更气派,墙上全是金灿灿一片,而在墙上挂着各种名画,全都是真品。
她虽然不是这一行的但小时候跟她爸四处奔波见过不少,对于真品还是赝品还知道怎么辨认。
地上铺金,名画挂墙,渡城老板还真是大手笔。
走廊上放着的花瓶也全是古董,高端大气,让人挪不开眼。
李月在杨家见到那些玉或金加起来都不如这里一个摆放在走廊上的花瓶值钱。
叶凌心里不禁感叹,真是有钱找不到地儿花,随便从这里搬个花瓶走都够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了。
佣人排排站着,脸上挂着笑容。
而这些人长相丝毫不输给那些明星。
叶凌跟在管家身后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地方。
管家脸上挂着笑容,眯着眼,对叶凌礼貌万分。
见叶凌没半点不耐烦的模样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往常那些人走几分钟的路就不耐烦抱怨了,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应该有专车接送而不应该双脚走。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凌见管家那双眼看着她,手不禁往脸上抹去。
管家失礼笑道:“抱歉,我只是觉得叶小姐很与众不同。”
“哦?我跟你们一样有眼睛有鼻子,哪里不同?”
叶凌好奇问,却没半点生气。
她察觉出来管家没有恶意,而且面目和蔼让人觉得好相处。
“叶小姐别误会,与众不同是褒义词,以往来的客人似对走这段路有很大不满,但叶小姐不同。”
管家解释。
叶凌耸肩,一脸不解看着管家:“生了双腿就是用来走路又不是用来摆设的。”
一句比喻,让管家噗嗤一笑,而叶凌觉得自己没说错,要不需要双腿的大可捐给有需要的人。
“这个比喻很恰当,耽误叶小姐您时间,请叶小姐先带上这个。”
叶凌看着管家递过来的眼罩,皱眉。
虽有不解却没多问。
渡城本就跟其他地方不同,有它自己的规矩也很正常。
叶凌配合地带上眼罩,站在门外的人牵起叶凌的手,管家则站在外面看着佣人带叶凌进去。
耳边只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跟着佣人踏入后只觉得阴森,全身发冷。
而在踏入后,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叶凌倍感不适。
她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特别是嘈杂的地儿。
门缓缓关上,宛如将外面与里面隔绝了一样。
管家身后出现一道影子。
“那个就是叶凌?”
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管家一听声音,神情微变,不似之前般带着笑容反而很严肃。
进入渡城的人全都身份显赫惹不得,当然这里的规矩客人们也得遵守。
“是的。”
“傅禹寒的眼光不错。”
身后的男人嘴角扬起一笑,眼中带着玩味,赞赏说。
他见过许多女人,没见过像叶凌这种…
男人想着,噗嗤一笑。
“下去吧。”
男人手一挥,管家点头缓缓往渡城门外走。
男人看着尽管的大门,这里头
他记得是…
想着,嘴角扬起笑容,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有趣。
这里面每一扇门都对应不同的地方,一旦选择进入想出来那可太难了。
想一把翻身的可以去赌场,但也有可能让人一夕之间倾家荡产。
天上人间,用这四个字概括渡城是最适合的。
“这么有趣的事不参合一脚,实在对不起自己,打开。”
男人诡异说着,站在大门的佣人咯吱一声打开沉重的大门。
连这门都是用金子做的,上面还雕刻了龙,栩栩如生,让人畏惧又像是在彰显什么。
仿佛权威尽掌握在渡城幕后老板手上一样。
男人戴着眼罩,踏入。
沉重的门缓缓关上,里面一片黑暗。
嘈杂声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佣人替叶凌脱下面罩,叶凌手反射条件地挡在眼前。
灯光刺目,让她眼睛疼。
“傅少爷,叶小姐到了,那么祝傅少爷竞拍成功。”
佣人的目光在傅禹寒身上停留,像傅禹寒这样年轻好看的人,难免让人想多看几眼。
只是对上傅禹寒那双冷眸时让佣人不由得一冷,宛如腊月寒冬又像是冰雪融化时。
佣人尴尬一笑,转身离开。
脚步快速,就像自己偷看到什么被人发现一样。
身为佣人,也得遵守渡城的规矩,这样看着客人是大不敬。
“傅总,来这做什么?”
叶凌放下挡着眼的手,上下打量坐在椅上的男人。
傅禹寒一身紫装,连头发都特意打理过,灯光照应下那张脸更显得俊俏。
比往日更添一份成熟跟妖孽。
这张脸,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群人大声尖叫,叶凌反射条件地捂着耳朵,皱眉。
这高音贝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发生火灾了。
震耳欲聋。
“坐,来了。”
傅禹寒将视线从叶凌身上挪开,扫向台子那边。
叶凌挑眉,听傅禹寒的话坐在他身边。
顺着傅禹寒的目光看去,只见台子上一主持人走了出来。
高杆瘦弱,贼眉鼠眼,穿着西装,手上拿着麦克风。
台子上的灯光全聚集在他身上,那些人见他出来尖叫着,好一会声音才消失。
“欢迎各位客人来到本次竞拍中,这是第三轮竞拍,第三个要竞拍的物品与往常的物品与众不同,相信大家也应该知道是什么。”
主持人说着,佣人推着一个玻璃箱子走出来,玻璃箱子如人体般大小,而里面放的却是…
婚纱!
叶凌从椅上站起,一脸诧异。
竞拍她以前跟在她爸身边没少去过,但竞拍的东西都非比寻常,不是古董就是些收藏的艺术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竞拍婚纱的。
大屏幕后面,一张张照片闪着。
那是婚纱的细节,细节地方处理得非常好,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完美的艺术品。
“这是谢家夫人当初穿的婚纱,也是谢夫人亲手设计的,目前谢家残留最后一件东西。”
傅禹寒见叶凌震惊,幽幽地说起了婚纱的来历。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婚纱。
一件唯
一能被摆上竞拍行的婚纱。
能摆上竞拍行的东西除非有其他之处或是名人经手的东西,这婚纱也一样。
“谢家?”
叶凌能看出,这婚纱与众不同,光是第一眼就觉得完美。
不管是细节还是其他地方处理方法都不同,她这辈子可能到不了这境界。
“当年一手掌控h市的谢家。当然这个当年是在三十年前了。”
“这件婚纱是三十年前的作品。”
“什么?三十年前!”
叶凌震惊无法相信这做工会是三十年前的作品。
这作品哪怕是放在今天也没几个人能超越。
叶凌心里蠢蠢欲动,但这里是渡城,这婚纱肯定不会低。
“那么竞拍开始。”
主持人话音刚落,便有人举起牌子。
“一千万。”
“两千万。”
主持人看着那些人举起的牌子喊着,叶凌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万。
“所有从这里出手的东西低价都从一千万起,只有高没有低。”
傅禹寒看叶凌震惊的模样解释。
叶凌低头扫了眼坐在一楼上的人,密密麻麻一片。
而二楼上却只有几个单独隔开的地方,她爸曾跟她说过那些坐得越高的人证明身份非比寻常。
傅氏虽在h市内排得上头等,但人外有人,傅禹寒跟那些人对比起来,怎么有资格坐在这上面?
“一亿。”
叶凌回过神来时,婚纱已叫价到一亿。
“你还不出手?”
叶凌惊讶,真有人会花一个亿买一件婚纱吗?
转头看着傅禹寒,他从容万分。
“不急。”
傅禹寒嘴角扬起一笑,悠哉说。
叶凌惊讶,因为今天的傅禹寒跟往日不同,比往日多了份认真。
一句不急,叶凌震惊。
傅禹寒这话意思是,这件婚纱还不止这个价格。
“这件婚纱既然是三十年前的作品,那么这三十年里头为什么没有其他作品?或者说为什么没人仿照?”
叶凌坐会傅禹寒身边,困惑问。
她有一堆疑问想问清楚。
“因为谢家在做出这件作品后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谢家所有人淹没在火海中,而恰巧这件婚纱在起大火之前被送到其他地方去才免遭火难。”
“要不是当年那场莫名的大火,谢家绝对能跟傅家媲比。”
傅禹寒盯着屏幕上播放的图片看了许久,低声道。
这话清楚地落在叶凌耳中。
能跟傅家媲比?
这话里似有其他意思。
fz,她现在还惦记着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肯定绝对跟傅禹寒有牵连。
“三亿。”
才稍微走神,便从一亿到三亿。
“在谢家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后,这件婚纱也不知所终,是最近才被在一处旮沓地方找到的,竟把价值上亿的东西当成废品一样丢在角落边,真是损失了几个亿。”
傅禹寒摇头,啧了声。
似是惋惜又好像在说那个把婚纱放在角落边的人不识货。
以一万的价格把婚纱卖给渡城,现在却是上亿出,可惜,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