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不能没有爹还是没有钱?你以为我哥会娶你?麻烦你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你,一个酒吧小老板,还是雪转让给你的,撬闺蜜墙角,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你不会觉得自己脏吗?”月对付风这种女人,经验丰富,对于女人的小伎俩,她比男人清楚。
“你就不怕我给媒体爆料你哥和我乱搞,然后还怀孕了吗?到时候林家声誉还是会大毁。”风只好撕破脸皮了,因为月并没有给她脸。
“你试试?你一个小三,勾引我哥,看上我哥的钱财和林家的地位,你猜这个社会究竟会骂我哥不知检点还是骂你不知廉耻,我哥再怎么还有林家这个靠山,你有什么,你生出个拖油瓶,一辈子守活寡呀?”月看着满茶几的准妈妈如何保养,如何坐月子,如何生个男孩子之类的书,自己都觉得搞笑,现在想凭借孩子上位的人,更可耻。
“你,你,你……我是酒吧里的风尘女子,我是没钱没势,也没有富裕的娘家做后台,更没有黑白两道的人护航保驾,但是孩子是无辜的。”风只好一退再退,要是跟林,她还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对着月,她使什么招都没用。
“孩子是无辜的。有你这么个妈妈,他真可悲,找个不靠谱的爹,无名无分还受欺压,下次找男人擦亮眼睛,别看见男人就上,结婚生孩子可不是你两腿张开,媚眼一瞟这么简单。”月可以轻轻找个人把风灭了,反正她一个外地女人,无亲无故,没什么好害怕。
“你这么对我,你哥知道吗?我要告诉他。”风想,这一切应该是月善做主张,林肯定不知情,虎毒不食子,她不信林连自己骨肉也不要。
“你猜我哥会信你,还是会信我?拜啦,本小姐没工夫陪你磨嘴皮子。”月鄙夷的眼神又在风的身上扫了一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站住,你以为森就喜欢你吗?森喜欢的是雪。”风揪住月的小辫子。
月放下刚提起的脚步,她摘下墨镜,理理自己的阔脚裤,照照镜子中的自己,确保没有失去淑女身份,“他不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就够了,况且关你屁事?”
风抱着自己的肚子,容颜惨淡地说,“我们一样可悲,爱错了人,”
“别td的把爱字挂嘴边。我跟你的区别是我爱森,我可以给他更好的未来,你喜欢我哥,但是你只能拖后腿,你太了解男人了。拜拜,脑残。”风带着她的保镖,风风火火地撤离风的别墅,想到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了,小小地开心一把,不过森不爱自己这点,的确是痛心疾首,女追男,隔层纱,恋爱不易,婚姻更不易,暂时走着瞧吧。
月走后,风一个人在临湖别墅里,暗自骂自己,被林的妹妹月骂了一通,哼在,走着瞧,即使熬成老太婆,自己也要报雪和月的仇。
这个世界是最可怕的是自作聪明人,执迷不悟。
“月,疯丫头,你跑哪去了?”林坐在沙发上,等月半天了。
月掩饰下自己的丝丝慌张,“去找森了。”
“厚脸皮,对男人要矜持点。”林心疼自己的妹妹,毕竟他有无数女人,可是只有一个妹妹,要是当初自己强大的话,她也不至于,对于一个孩子,多么残忍。
“呵呵,矜持?嫂子对你这么矜持,没见你对她怎么招啊?”月调皮地坐在林的大腿上。
“哎哟,你都成年了,还好意思做一个大男人腿上。”林哈着月的胳肢窝。
“我即使成为一个老太太,也要做你腿上,和你牵手,拥抱,谁叫你是我哥呢?”月嘻嘻哈哈地闹腾了半天。
“妈妈说,下周是雪的生日,要给她大办。”林刮着月的小鼻子。
“额,随你吧,哥哥最大。”月乖乖地,出奇地,没反驳。
“你今天这么乖,我都不习惯,没背着我做什么邪恶的事吧。”林质疑地看着这个疯丫头,乖巧的模样。
“困了,困了,去睡喽。”月伸了个懒腰,她想赶紧跑回去,以免时间长了,自己露馅。
林悄无声息地走进自己的卧室,雪还没有醒来,她这几天特别嗜睡,每天昏昏沉沉。他看着这个小脸寡淡的女人,曾经她是那么不可一世,在商场如猛虎,在情场对自己忠诚如一,自己也曾想过好好日子好好过,可是每次面对她,总觉得她是个不可触碰的公主,自己就是穷酸的丝,无论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什么身份,都配不上她。
雪翻了个身,白皙的大腿在粉色丝绸睡衣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海藻般的长发贴着脸颊,不管是整容前的鹅蛋脸还是现在的尖下巴,都让人艳羡。她的双眼轻轻合上,世界便与她无关。幸好她没睁眼,不然自己所有的玩世不恭,花心颓废的缺点被她一眼识破,一个男人不能没有面子。
更何况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在她还年轻的时候,她天天跟着他后面,他冷若北极雪,可她像赤道明媚的阳光,她是唯一能逗她笑的人。
曾经,他父亲是雪家的管家,可是雪的父亲待他们很好。雪也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她只听两个男人的话,一个是林的,一个是她父亲的。自己一不小心误杀了她的父亲,她因此记恨,也是情有可原。
他偷偷地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像个小偷,偷到女神的吻。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打招呼的青涩小生。
雪睁开沉重的眼帘,“啊?你怎么回来了?”
林慵懒地坐在粉色床边,“这是我家,我怎么不可以回来?”
“你平时很少回来,要么是回来拿文件,要么是回我找我茬。”雪费力地把抱枕拿出来,放在背后,靠在床头。
“我有那么混蛋吗?”林也靠在床头,和雪并肩坐着。
“无所谓,在你杀了我父亲的时候,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话。”雪往右边挪了挪。
“你父亲曾经逼得我父亲无路可走,我妹妹还被奸污了,我们扯平了。”林这次没有靠近雪,他发现雪全身都在抖索。
“那你放了我吧。”雪用祈求的眼光,希望他菩萨心肠一次。
“听说女人一辈子都记得自己的初恋,无论她以后和初恋怎么样,或者她遇到再优秀的男人,她心里都有他的影子。你怎么就不爱我了呢?”林的语气充满哀戚,如今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曾经爱他如命的女人,已经不爱他。
“曾经我爱你,那是因为我傻。我为了写了1001首情诗,你把它扔到风里,你说太俗,曾经我为你跑到寺庙里求签,你说你不信佛,曾经我问父亲提拔你父亲,好让你不自卑,减少我们的差距……”雪没有哭,她已经没有眼泪可哭。
“什么?你问你父亲提拔我父亲,不是你父亲赏识我父亲,才提拔的吗?”林的父亲一直感谢雪的父亲当初提拔他,让他平步青云,老兄弟的轻易,父亲一直念叨,所以至今无论母亲怎么讨厌雪,父亲都站在雪这边。
“那时候的你,和我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你虽然穷,但是很爱面子。不过已经过去了。”雪诉说往事就像前世的事,那么遥远,那么不可触摸。
“别说了,我讨厌过去,我讨厌贫穷。”林用细长的手指堵着雪的樱桃小嘴。
“爱你之前,我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不问世事,不问人间,只和父亲快乐地生活,爱你之后,我就开始衰老凋谢,虽然我才20岁,可是我感觉我已经是个老太婆,我不会爱你,也不会爱其他男人,你们都太浅薄,对爱都只是一时兴起。以前我有钱,很多男人爱我的钱,我也有貌,很多男人想娶我为妻,现在好了,我一无所有。”雪空洞的眼神里藏满千山暮雪的悲哀,空荡荡的大地上,苍茫茫的大雪,她孤立无援,她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救。
“我们该怎么办?”林的一滴泪顺着脸颊,一路狂奔到胸膛,心尖轻颤,宛如刀尖上行走。
“我无所谓,当你当年狠狠抛下我,一心找我父亲寻仇的时候,我们已经恩断义绝。”雪干燥的嘴唇已经开始起皮,严重脱水。
“母亲说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晚宴。”林只好告诉她整个好消息,让她开心开心。他已经很久没见她笑了,烽火戏诸候,只为博红颜一笑,他今天即使抛头颅洒热血,也换不回雪死去的心,在也换不回雪父亲的命。
“生不如死的生日宴会,办不办不都是林家说了算吗?”雪有气无力地说,她已经无心关心这些事。
“我找到你母亲了。”林托兄弟们找了几个月,搜遍全球才找到。
“她不是我亲身母亲,何况她背叛了我父亲。”雪心如死灰地说。
“她都东南亚的一个小岛上,和当地的一个富商结婚了。”林把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雪。
“她还是抛弃我。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她只是后妈,父亲结过几次婚,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爱人,没有闺蜜,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雪咳出血花来,粉色床单上开满了一朵朵鲜红而腥味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