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王动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握在手中的电话就像一颗烫手的山芋一般,心里迅地翻腾着,琢磨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把秦坤给抓起来。e小说.
他还没有动作,到是一旁的秦坤现了王动的情况有些不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像生了什么大事一般,不由好奇地问道:“王哥,你没事吧?”
“啊”王动有些反应过度,直勾勾地看了一眼秦坤,片刻松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我那个妹妹,小丫头成天不省心,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电话还关机,把我姨吓到了,这不让我去找人吗。”
哦,秦坤同情地点了点头,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才最操心,刚想转过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王动的妹妹说的不是就是冯小玉吗?他还是因为冯小玉的事情被王动教训过一次,也就是从那里开始自己心里就记恨上了王动。
现在想想,这世界上的事情到真是很奇妙,前些日子还恨王动恨得要死,这一次居然跟他坐在一起去送货,这小子的神经也够大条的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带的是什么东西,肯定能吓死他。
你不是不喜欢我卖小包吗,这回让你亲自送一趟货,到时候交易完了,能不能下船可就不是你说得算的了。
秦坤一边想,一边看着时间,十分钟一到,准时地打开手机,跟华亚娜联系上。
电话里的华亚娜还在保持着开车的姿势,就算这样,还是认真地盯着秦坤看了几秒钟,这才转过头去,虽然只是平常的几句吩咐,但王动这时还是敏感地看出华亚娜还是比较注意秦坤的表情的。
她是在观察,她在观察秦坤的一举一动,有没有被抓捕。
王动心里马上做了个假设,如果华亚娜真的是用秦坤在吸引警察的注意,那么这趟交易肯定是假的,那么如果要是有真正的交易在进行的话,那岂不是说……是她亲自在运毒?
当王动想到这个可能,再把华亚娜整个行动都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好像所有一切都说得过去,先她让秦坤跟自己带着一个所谓的带到南华,因为自己的缘故,一定会让警方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这里,而她却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方面让人假扮自己留在青羊,而其实真的她此时却已经亲自来到南华去找买家交易,而冯小玉不过是她抓在手中的人质而已。
那么,如果想让华亚娜继续交易的话,自己现在肯定不能动秦坤,要给华亚娜一个现在还是平安无事,警方的注意力都在这里的假像,她才会放心大胆地进行交易,那个时候才是抓捕她的最好时机。
打好了主意,王动拿起了手机,先是假装给冯小玉打了个电话,果然,对方的电话已经处在了关机的状态,又跟秦坤抱怨了几句,又在屏幕上打了一段话,用短信了出去,只不过联系人已经变成了夏芷晴。
……
不光青羊的警方被这件案子调动了起来,就连南华的警方也都集结了起来,只是常队下达的命令有些让大家挠头,除了十几个盯着金龙的人,剩下的居然都被安排到了高公路旁隐蔽了下来。
质疑,可不是警察应该有的情绪,大家都听从常队的命令出任务出去,队里只剩下常铭的老搭档指导员刘一飞,这时候皱着眉看着常铭,担心地说道:“老常,咱不能都听青羊那面的指挥吧,不过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还是一女的,这真的要出了什么纰漏,那么多的毒品可就都进到南华了。”
常铭抬头扫了一眼刘一飞,他也能体会到老搭档心里的那一丝担忧,随着打击力度的提高,贩毒的方式与路线也变得多种多样,就像上次王动所讲的那种通过客运大巴就能随随便便把东西运进南华的方式就是自己不了解的,这一次还不知道毒贩到底会通过什么手段来运毒,现在只能期盼着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盯上了陈金龙了吧。
十点三十分
离王动和秦坤的车到达南华还有三个小时,侦察员又一次给常铭回了消息,陈金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钻进了麻将馆里一直没有出来,为了怕进去一个生面孔引起陈金龙的警觉,侦查员只是停在麻将馆外,把整个麻将馆都包围了起来。
这也算不是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只是常铭却还是有些心里不太踏实,让陈金龙游离在自己的视线之外,这真算不得一个什么好的消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侦查员的这个举动还是值得自己肯定的。
与此同时,夏芷晴在这个时候也接到了王动从大巴上给自己来的信息,上面的消息顿时让自己有一种吞了死苍蝇般的难受,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冯小玉居然被华亚娜给控制了,顿时让她有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十点四十分,夏芷晴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经过全市的监控比对,终于现了接走冯小玉的那辆车,一辆街道上最为常见的白色哈弗h6,看来不光警方知道这种车不引人注意,就连犯罪分子也都知道,想要低调不引人注意的话,白色的奔驰肯定是不行。
没有人知道冯小玉上车之后到底生了什么,只是驾驶位上的女人去依稀像是华亚娜,大大的墨镜盖住了半边脸,不过还有一个细节让夏芷晴感到了怀疑,如果华亚娜开车的话,那么控制住冯小玉的又是谁?难道华亚娜还有其它的同伙?
这个现让夏芷晴心里又是一紧,预案做了那么多,却一再出差错,还好,密布全城的监控给了自己最大的帮助,监控上显示,在九点五十八分,也就是夏芷晴还在跟踪那辆白色的奔驰的时候,华亚娜就已经上了高公路。
高入口的摄像头清晰地拍到了华亚娜的正脸,就连后座也模模糊糊拍到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坐在里面,如果一个是冯小玉的话,那么另一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