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啊,有什么奇怪的。”李月坐在马车上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唉,这不是我的玉佩么。”李昱指着玉佩道,这正是当日送她之物,原以为她已经当了。
“不错,但是现在是我的东西了,你休想要回去。”李月将玉佩非常宝贝地藏在了怀里,生怕李昱抢了去。
“你放心,一块玉佩,我岂会跟你争抢,不过,今日我带足了银子,可不可以将我这块玉佩赎回来。”李昱笑道。
“不行,我娘说它价值千金呢。”李月嘟囔了几声将玉佩收到了怀里,一脸警惕盯着他。
“不行就不行罢,不过姑娘为何要说这玉佩价值千金。”这块玉佩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最多只值一百两,要说价值千金这种玉质还是不够的。
“这是我娘说的,她说...对了,我娘说倘若再遇到你一定要将你请回家里去。”李月差点将她娘的话给忘了,急忙道。
“请我?”李昱指了指自己,不禁疑惑。
“对啊,我娘说,你送了这个玉佩给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李月嘟囔道,“我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
“一块玉佩而已不值得令堂感谢,而且你也送了一条鱼给我,我们两个也算是扯平了。”李昱笑道。
“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娘不肯,非要见你,她如今生了病,不能出门,要不然肯定要去忘江城找你不可。”
李昱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着她怀里的药,“这就是给令堂抓的药?你爹呢?”
“我爹早死啦。”李月将怀里的药紧紧抱在怀里。
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到了城门不远慢了下来,出城以后,天上突然响起一道炸雷,将李月吓了一跳,不久下起了雨。
杨伯从一旁拿起了斗笠跟雨蓑披在肩上,不畏风雨,依旧前行,漂泊大雨不断,路上逐渐泥泞不堪,由于速度太快木质车轮发出吱嘎的声音。
“外面这个大伯他不要紧吧。”李月伸出头看向外面,刚掀开帘子,便有一阵狂风卷着雨水吹了进来。
对于杨伯来说,他早已习惯,这种风雨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杨伯仿佛听到了李月的声音,笑道:“这么点小雨,不妨事。”
“老伯还真是康健。”李月对他伸了一个大拇指,扬声笑道。
“一把老骨头喽,还康健呢,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杨伯头也不会地笑道。
“我看老伯比车里的这位还精神呢。”说完,看向了李昱。
杨伯嘴角微翘,没有说话。
李昱一楞,你们聊天怎么还扯上我了,挠了挠头道:“你家还有多远。”
李月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看去,随后道:“走完这条道,村口右面数第三家就是了。”
第三家?李昱摸着下巴,那不就是在小舞家的旁边么,原来她们两个是邻居。
杨伯仿佛也听出了什么,眼神一瞥,并未开口。
来到村口,周围有些泥泞,农村的路并不好走,马车缓缓前行,周围坑坑洼洼被雨水倾注不知深浅。
将马车停在村口附近,李月一下马车便迅速往家中的方向跑去,李昱跟在她身后。
李月的家四周围着栅栏,家中养着鸡鸭鹅,走进院子里,推开家中的门走了进去。
“娘,我回来啦。”李月一进屋便叫道。
“回来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肯定淋湿了吧,饭刚做好,放在锅灶里。”李昱刚进门便听到里面有一个声音,轻柔又年轻,跟李月的音调有些相像。
“娘,放在外面晒的鱼哪去了,不会被馋猫偷吃了吧。”李月脆生问道。
“哪能呢,我拿回来放到了锅台边上,对了,你的斗笠怎么落在了船埠那里,是隔壁你柴大伯给你捡回来的,咳咳。”未见其面,先闻其声,听这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娘,药买回来了,你的身子怎样了。”李月将药放在桌子上,由于阴天,四周有些阴暗,她从一旁的旧柜子里翻出了只剩半根的蜡烛,由于蜡烛较贵,最多只能燃两个时辰,平日里也不舍得用。
点燃蜡烛后,四周明亮了许多,李月拿起烛台走到了女子的房间。
“你怎么回来的。”女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坐马车回来的。”李月将烛台放在桌子上,随口道。
“坐马车?坐谁的马车。”女子又问,语气中略有些担心。
“就是那个叫李昱的人,你不是说要见他么,我将他请进家里来了。”
话音刚落,李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妇人的第一眼感觉便是美,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是风韵尚存,女人的样貌跟李月有些相似,挽着一个妇人的发鬓。
“这是?”妇人见到李昱的第一眼时,看到他的样貌不禁想起了一个人,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这就是给我玉佩的那个人,对了,叫李昱。”李月轻笑道。
“在下李昱,见过夫人。”李昱拱手笑道。
“李昱,李月。”妇人喃喃道。
听到妇人正在念叨她们两个人的名字,李昱一愣。
“月儿,你去将我那个首饰盒拿过来。”妇人淡淡道,语气有些紧张。
李月飞快地跑了过去,拿过了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一些雕花,递给了妇人。
“娘,这里面有什么,你以前可是从来不让我碰的。”李月看了李昱一眼,自从这个人来了以后,盯着他不停的瞧,还将自己最宝贝的首饰盒拿了出来,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
妇人缓缓打开首饰盒,里面装着一些信笺,两只朱钗,还有一块玉佩,仔细看去,这块玉佩跟李昱那一块一模一样。
看到自己的娘亲拿出了那块玉佩,她赶忙从怀里将李昱给她的那块拿了出来,略一对比竟然一模一样。
“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李月询问道,李昱也在一旁诧异。
“这是姐姐送我的。”妇人不停地摩擦着玉佩,李月将另一块也递了上去。
“姐姐?那是谁。”李月可从未听说自己有一个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