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妃双手轻轻一抬,众女起身,每个人的双眼满是恭敬的神色。
做完这一切白义妃才缓缓转头对一旁的婢女道:“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然后好好款待款待他。”
白义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
婢女好奇地望着李昱,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她们的主人如此对待,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魔教中人,因为魔教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
“是,公子请跟我来。”婢女抱拳一礼,便要求李昱跟他离开,眉宇间有一股羞涩。
李昱正要跟着她去,周闻语连忙阻止二人。
“慢着,不必了,我带他去就好。”周闻语面露尴尬之色连忙拉着李昱离开。
白义妃并未阻止,等他们离开这座宫殿后,里面传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出了大殿,二人走在路上,周闻语边走边对李昱警告道:“以后我娘单独找你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免得着了她的道。”
“我知道了。”李昱点头应了声,刚刚他也发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魔教弟子的住处分男女,男弟子住在东面,而女弟子则住在西面。
周闻语带着李昱来到东侧墙角的位置,这东面住的大部分都是魔教的男弟子,见有女子来此,不禁好奇地看了两眼。
“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敢来此处。”其中一人看着远处低声问道。
对方定睛远观,顿时一惊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白副教主的女儿。”
“白副教主的女儿?那岂不是周副教主。”后面那人闻言仿佛收到惊吓一般尖叫起来,随后低声道:“她不会听见了吧。”
他贼眉鼠眼地往远处看去,见两人离去,轻吐一口气。
周闻语带着李昱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屋子,直接推门而入,两人来到屋子里,点燃桌子上的蜡烛,烛光缓缓跳动,由小变大逐渐照亮整个房间。
“李昱,这两日就先委屈你在这儿住下,虽然这屋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周闻语淡淡笑道。
“无妨,住哪里都一样,周姑娘,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李昱眉头轻皱。
“你问吧。”
“这个比武大会是什么。”
周闻语闻言缓缓开口道:“我外公每次寿辰都会开一次比武大会热闹一番,赢的人会得到一些奖励,据说这一次比武事关下一代教主人选。”
李昱愕然,开口道:“魔教选教主居然如此轻率。”
“总之,这次比武很危险,你得小心一些,他们在比武当中不会留情,说不定会痛下杀手,尤其注意楚天俊,他可能会伺机报复。”周闻语一脸凝重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李昱轻轻点头,经周闻语这么一提醒,这个楚天俊还真的有可能像她说的这样。
“你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周闻语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停住脚步,缓缓转身道:“对了,我娘她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你可别生气。”
李昱笑了笑没有做声,周闻语没多久便离开了此处。
他独自坐在屋子中想着最近的事,忽然桌上的烛光变得黯淡,火苗不停跳动,而屋子外却有一道声响,夹杂着一道人影。
李昱眯眼瞧去,人影没有做声,随即消失离去。
李昱推开屋门来到外面,左右看去都未曾见到有人在附近,正当疑惑间,忽然感觉附近有股杀气,他迅速寻找杀气的来源,抬头看去,有一个男子正站在屋顶。
二人相望片刻,李昱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月光下终于看清男子的模样。
“原来是你。”李昱看着对方,颇为意外道,站在他眼前的正是楚天俊。
“我来这里是想警告你,离周闻语远一点,她是我的。”楚天俊冷冷道。
李昱双手抱拳,笑道:“你半夜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周姑娘不属于任何人,我跟她的事与你何干。”
楚天俊自从被剥夺副教主之职整个人变得极为颓丧,打算在比武之时一雪前耻,而他首先要杀的人便是眼前的这个叫李昱的青年,周闻语跟他关系不俗,让他极为忌恨。
周闻语乃是西域魔教白龙王的外孙女,谁要是娶了她,那以后便是魔教的下一任教主。
楚天俊本想给李昱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杀他至少灭灭他的威风,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武功不俗,不是轻易就能杀的了。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若再让我看到你跟闻语在一起,定要了你的命。”楚天俊扔下狠话,随即离去。
李昱双眼眯起,这个人是存心想要杀他,看来这一次注定不会太平。
回到屋子,盘膝坐在床边,好似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一连两天,李昱除了在龙王堡内走动,便是待在自己的屋子,乾坤剑阳气跟虎王真气的融合大体已经熟练,这两日他发现这股融合的气一来可以加速他受伤后的恢复速度,二来可以增加他身体的强度,跟以前相比,虽没有较大的区别,但省却了两种气互相切换的功夫。
两天后,周闻语来到院子里,说实话,这里虽是龙王堡内部,但让她去这样一个男弟子的住所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亲自来,刚进去便迎面走来十几个男弟子,这些人见到周闻语大气不敢喘,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周闻语让他们站起,随即绕过这群人往里面走去。
“周副教主来我们这里似乎很频繁啊,这是为什么。”有弟子不解问道。
“副教主的事别瞎打听,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旁边有人提醒了两句,那人立刻偃旗息鼓乖乖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周闻语来到李昱的屋子,轻轻敲了下门,见里面许久未曾有人答应于是便推门而入。
门被打开,她走了进去,然而里面却并未有人,她疑惑地坐在桌子旁边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