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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输了叫姐,神秘礼物(1 / 1)

朝阳有个不好不坏的癖好,那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不见官材不落泪,越是藏着掖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就越想知道。就像乔苍之死,三翻两次遇到那个人,她拼死也要追过去,就是想‘弄’个明白。

这件事也不例外,成泽傲偷偷‘摸’‘摸’锁在书房‘抽’屉里的东西,几乎成了她一块心病。

这天回来后,房间空空如也,她眼珠子一转,贼一样地跑进了书房,拉了一下‘抽’屉,没打开,被上了锁。她满屋子找钥匙,希望成泽傲那个家伙一时失误,将钥匙不小心丢在了某个角落。

然而事实证明,那个男人真不是属猪的,而是典型的又‘奸’又滑又令人讨厌的老鼠。

没办法,她坐在真皮座椅上,只能利用超能力往厚厚的书桌下面看,几秒钟后,她的眼睛蓝了,脸却绿了,靠,竟然什么都没有!

挠了挠头发,有点抓狂,看来那个家伙是把她看的透透的,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招儿。

拨通电话,那端很快就接通了,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很‘性’感,震得她心旷神怡,“是不是想问我钥匙在哪儿?”

被他一语道破,她心有不甘,明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猛摇头,打肿脸充胖子地哼道,“我对你那东西才不感兴趣,就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饭。”

成泽傲的笑声有些肆无忌惮,摆明了是看不起她,“还是算了吧,我对你的菜更不感兴趣。”

气愤地挂断电话,在阳台上闲转了一圈,天‘色’锃亮锃亮的,看着不远处的闹市区挤了满满当当的人群,她又拨了个电话给老宋,问他近况如何。

如今星海市已经有两家珠宝连锁店,老宋又是经商老手,根本不用她费什么心思。

在房间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房间很暗,只有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微微照亮眼前的视野,‘摸’黑下‘床’开灯,发现刘妈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了。

她收拾一翻后,又拨成泽傲的电话,那端始终无人接听,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特别忙,但具体忙些什么她还真不知道,也懒得问。

跟刘妈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她原本想着去傲世集团找成泽傲的,但车子路过商业街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叫司机停了下来,然后穿过马路,向黑鹰会旗下的地下赌场走去。

挂了营业执照的赌场,进去的时候腰杆儿不知不觉中也‘挺’直了。‘门’口站着的是黑鹰会底下的弟兄,看见朝阳走进来,微微躬了身,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小姐。

她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便大摇大摆地晃了进去。

过年时候的生意是最好的,大家有时间也有金钱,而且一年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也该好好放松放松。

一堆大老爷们脸红脖子粗地围着大大小小的赌桌,视线紧紧盯着荷官手中的蛊或牌,连眼睛都忘了眨。

97年的时候,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直接影响的除了物价,还有所有一切跟钱能搭上边儿的事情,例如赌资,也是几成几成的翻倍,那一张张老人头铺在赌桌上,能亮瞎人的眼。

朝阳在人群后转了一圈,然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手撑着脸,想在这里打发时间。视线落在吵闹的人群身上,嘴角弯了弯。想当初,她就是从一千块钱做起来的,要是仔细推算,如今的自己,还多亏了成泽傲的帮忙,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计这缕幽魂,又不知被拍飞到哪儿了。

“哟,超哥,这里还坐了位小妞,真是难得啊。”

这时从二楼传来一道声音,还有咣咣的步伐声。

要说在酒吧里看见小姐,那是再寻常不过了,而在赌场里能看见个‘女’的那就有些稀奇了,毕竟物质文明的社会虽然在一天天进步,但那个年代的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没有完全消除。用连生平的话说,那就是‘女’娃就是替别人家养的,还是带把儿的好。

抬起头,就看见一道乌黑的身影从头顶压过,伴随着一缕茉莉‘花’香飘进鼻孔,她微微蹙眉,觉得男人用这种香水,有点闷‘骚’了。

“亲爱的小美‘女’……”

一句话还没说完,朝阳正在喝水,扑哧一口,全部吐出来,隔着半张桌子稀稀落落洒在男人身上。

“靠,恶不恶心,还亲爱的小美‘女’!”他们很熟吗?

男人站起来,嫌弃地掸身上的水珠子,一脸凶相地瞪着她,“会不会喝水呢!妈的,爷这衣服老贵了,是你一个小丫头能买的起的吗?”

身后的几人已经按捺不住,想上去‘抽’她。其它事情可能没办法在老大面前表明忠心,但揍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朝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隐藏在黑暗处的小脸毫不示弱地迎上去,“有多贵?是镀金滴,还是镶钻滴?来来来,给姐看看。”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一半伸出去的身体被人强行按了回去,她平生最讨厌那种吃爹啃娘的寄生虫,平时被父母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摆着一副欠扁的表情,你说说,遇到这种人,你还能忍得住气么?

“什么脸不脸的,别以为穿的好脸就大,脸不是人给滴,是自己挣来滴。”

最后一句话,她拖了很长的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愠怒的男人,跷着二郎‘腿’晃悠起来。

“哟唬,看来是想来一把了,说说吧,想怎么个玩儿法?”

男人总算上了道儿,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她一翻,见惯了酒吧里那些热情的,忽然来个清冷的,他还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呢!

“你说吧,听你口音像是京城来的,来者均是客,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不是?别到时回了京城,说咱们小地方都是刁民,欺负你,咱也很讲礼貌懂文明滴!”

“呵!好大的口气!那可别怪爷没给你机会,咱就来点简单的,玩儿骰子如何?”

“好耶,姐就擅长这个。”

一旁的几个打手见状,弯着腰趴到男人耳朵上,小声说,“超哥,要不要换一个玩儿法?”

朝阳忽然毫无正形地笑了起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男人一怒,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找死呢你!”太他妈让他丢脸了,还没玩儿呢,就打退堂鼓了。

那人吃鳖地瞟着她,恶狠狠的凶相,像要把她碎尸万断一样。

“不换,就来这个,咱说说游戏规则吧,输的那方替赢家做件事儿,如何?”

她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还算公平。男人见他点头,脸上笑意就更浓了,“说吧,你赢了准备让爷做点什么。”

“姐不贪,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一声姐,够意思吧!”言外之意,只动动嘴皮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却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嘴里蹦出一个‘行’字儿,然后倾身向前看着她,那眼神透着点猥琐,她明明穿的很厚,却有一种被人剥光的感觉,“我的要求更简单,你要是输了的话,就陪我睡一晚,你看看,你要是我的尊严,而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便宜你了不是?”

朝阳不假思索,爽快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边有好戏看,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几人团团围住。荷官拿来盅鼓和骰子,放在茶几中间,然后站到一旁,等待吩咐。

男人咧开嘴,指着桌上的东西说,“‘女’士优先。”

呵,还有点绅士风度,不过她不傻,衣冠禽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份。

“比谁的点子大,还是比谁的小?”

“大。”

朝阳随便摇了几下,打开一看,二、五、六点,加起来正好十三点,形容他,可谓再好不过。

场上的人大半都笑了,纷纷‘交’头接耳说,这丫头是输定了。对面的男人也‘阴’恻恻地笑起来,那眉‘毛’,直接把她贬进了十八层地获,要多低有多低。

他拿起骰子也是随意摇了两下,人家小姑娘都没那么较劲儿,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太认真不是?盅鼓落下的一刹那,空间和时间都像静止了一样,大家纷纷盯着那盅鼓看,等待揭穿‘迷’底。

鬼眼慢慢恢复,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她任何变化。

男人含笑揭开盅鼓,但,等他看清那三枚骰子的点数时,脸上的笑容就慢慢转为‘阴’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二三个点。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手底下的几人也吓的两‘腿’打颤,他们老大在京城那可是常胜将军,什么时候输过?更何况现在还是输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叫姐吧,我等着呢。”

“臭丫头,找死吧你!”

刚才被凶的那人抡起铁拳头就想捶过来,总算找到机会收拾她了,害他被老大骂。

“哟哟哟,京城里来的怎么这样,玩儿不过就打?各位乡亲父老都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以为咱们小城小县的就好欺负?”

男人霍地站起来,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黑的像猪肝一样,踹了一脚沙发,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朝阳坐在沙发上,不怕死地冲着几人背影笑起来,“还没管我叫姐呢,这么没礼貌!”

……

成泽傲是到家后,发现房间空空无人,这才给她打的电话。饭菜还盖在桌上,都已经凉透了,那丫头显然还没吃饭。

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钟,她坐在赌场里竟也没觉得饿,估‘摸’着成泽傲该到的时候,这才从赌场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给高军打电话,“上次不是说赌场禁烟吗?怎么还没挂牌?赶紧去‘弄’,里面乌烟瘴气!…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他们爱来不来,来了就得听我的!”

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头脑被熏的有些晕乎,但还没有完全傻掉,看见成泽傲站在车旁向她招手时,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阴’转晴,变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才回来,公司这么忙吗?”

男人拉着她,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嗯,你怎么一个人跑赌场来了?没让人跟着吗?”

虽然知道她有超能力,但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他原本是派人保护她的,结果被她一口回绝,说有人跟着像被人监视一样,连上厕所都觉得有人偷窥,浑身不自在。

成泽傲没办法,派去的人明明是做隐形的,结果都被她一一揪出来,吼着撵滚蛋了,他只能两眼干瞪,感叹‘女’人无才便是德这句话真的很有深意。

“刚才在赌场里我碰到个人,好像来头不小,我们两个还‘交’了手。”

男人一惊,忽然捧住她的双肩,上下打量她一翻,担忧地问,“没事吧?”

成泽傲是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事儿,一听‘交’手两个字,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打架。凡事遇到有关于她的事,好像所有的理智啊、稳重啊什么的,全他妈不翼而飞了。有时候他都想去司徒那查一下,看看心脏到底有没有完全恢复,不然这大脑怎么就有点不受控制了呢?

朝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没打,就赌了一局,他输了。”

然后她把刚才在赌场里的经过,一一说给他听,当然,她只是捡重点说,对于那个男人无理的要求,说输了让她陪他睡一晚,这句话她只字不敢提,否则,凭她对成泽傲的了解,一准儿得让阿桑调监控,然后查到那个人,再把他一枪崩了不可。但在还没有‘弄’清那人的真实身份之前,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更不能把成泽傲牵扯进来。

成泽傲曾经是撂过话的,说谁敢碰她,他就做了谁,就连看她的眼神也不能有一丁点的情愫,这句话她依然记忆犹新。所以说今天,她可是又做了件好事儿,救了一条人命呢!

“京城里来的?二十多岁?”

男人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如今政界刚从京城调来两人,紧跟着又出来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这中间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丫头,以后别动不动就跟那些人硬碰硬,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以后碰到这种事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明白?”

“不明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凭什么事事都要向你汇报。再说了,像这种纨绔子弟不好好教训教训他,都枉费我重生一次,下次再让本姑娘碰见,我见一次踩一次,直到踩死为止!哼!”

成泽傲无语了,眉头打结,按都按不平,这丫头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非要跟恶势力做斗争,就为了争口气?

靠!

然而,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揭开了‘迷’底。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市长成华祥举办了一场小型晚会,说是庆祝‘春’节,也为香港回归响应国家号召。

朝阳虽然没去,但成泽傲却应邀出席,在宴会上遇到了一个男人,和朝阳当初的描述差不多,他正是新上任城建局局长卫年的小儿子,卫超。

当然,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成泽傲刻意在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拍了一张他的照片,拿回来指给她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猜的不假,果然是他。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男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忍不住将手机重重地摔在了书桌上,好像摔的不是手机,而是卫超。

“你看那个姓卫的怎么样?有没有对你爸不敬的地方?”

京官儿到哪儿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种发自内心的优越感,仿佛从古至今就一直流传着,从未断过。

成泽傲哼了两声,两手环‘胸’地瞅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不惯的都写在脸上?”

话虽没错,越是城府深的,对不喜欢的人越是笑脸相迎,这一点,她懂。但是她还必须得问,前世成华祥在1999年的时候因为政治问题被双规,她不知道这事还会不会发生,更不知跟新来的这两人有没有关系,她也不敢告诉成泽傲,怕给他平添担忧,只能先将此事记在心里,见机行事。

男人见她一脸纠结,好笑的挽了挽‘唇’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朝阳欣喜若狂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手表,金‘色’的,看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这个家伙虽然有的时候讨厌一点、烦人一点,但每回过节都送她礼物,这一点还是不可否认的。

“GUESS的手表,很贵耶。”

成泽傲帮她戴到手腕上,“这个手表有拍照功能,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假如说再遇到上次的事,你就可以趁对方不注意拍下他的照片,回来后我也好翻他的老底。”

朝阳左看右看,笑的合不拢嘴,很漂亮的一款,简单大方,是她喜欢的款式,而且还不炫。

“诶,小泽泽,上次你神神秘秘地收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这块手表?能不能让我看看…诶,别走啊!”

成泽傲听着那句小泽泽,恨不得拿个胶带封住她的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屡教不改!

……

朝阳十八岁生日这天,连向胜和顾红英特意请了一天假,说要给‘女’儿好好过这个‘成’人生日。

自从连向利家破产,王翠纷家又借着朝阳的面儿做了福满楼的生意之后,如今整个老连家一反常态,连向胜的这个老大,终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大。

110平米的高级电梯楼房,装修别提有多奢华,成泽傲亲自挑选的,那还有错?差点把一屋子人的眼睛都给亮瞎了。

在玄关处都换了事先准好的干净拖鞋,十几口人坐进去,一窝蜂地将整个客厅能坐的地方全占了。

朝阳打开房‘门’的时候,被里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吓了一跳,因为事先并没有听说会来这么多人,就连一向最瞧不起她的连生平也来了。

蛋糕什么的,都准备妥当,还有很多小礼物,被堆在一处墙角,看得出来,这次他们是下了血本儿了。最值得一提的是,连向利家买的是DVD,连翠纷送的是一条黄金项链,三叔连向喜家不富裕,但也送了一只价格不菲的钢笔给她。

相较而言,其实她更偏向于那只钢笔,不带任何‘色’彩,纯粹是用了心的。

她走进厨房打下手,顾红英在摘菜,见她进来脸上含笑说道,“出去跟婷婷和连虎玩吧,人家在这儿都等你半天了。”

朝阳半蹲在地上,透过推拉式玻璃‘门’看向外面喧闹的客厅,“妈,怎么来这么多人啊?”她还以为会向以前一样简简单单,一家人吃个便饭,这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事先也没打电话,我跟你爸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到小区‘门’口了,你说我还能让人回去啊?”

顾红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以前她虽然是老连家的大嫂,底下几个弟妹也没真拿她当回事儿,现在对她又尊又敬的,她能不高兴吗?

朝阳点点头,表示无奈。成泽傲闹着要跟过来,被她一口拒绝了,说怕父母误会,男人这才作罢,不甘心地把她送到小区外面的大街上,放她下来,现在想来不让他来还真是对了,不然这一屋子闹轰轰的人群,他肯定不会习惯。

这时连虎过来拉开玻璃‘门’,脸上带着纯朴的笑,如今已经初三的他,转眼也长成大小伙子了。

“姐,你倒是出来啊,躲在厨房里跟婶子说什么悄悄话呢?”

顾红英也连推带说的把她‘弄’了出去,然后轰地一声关上玻璃‘门’继续准备饭菜。

“阳阳啊,你过生日泽少怎么没来?他没送你礼物啊?”连向利见她一人回来有些失望,其实他是想今天能看见他,然后套套关系,说不定对以后还能有所帮助。

“二叔,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哪里会送什么礼物,开玩笑呢吧。”

她这么说着,看了一眼连向利渐渐沉下去的脸,就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连生平‘抽’着大烟袋,也是一脸的失望,上次来县城被专车送回去,他在村上说话的时候脸也抬的高高的,话题也多了,牛也有的吹了。在他心里,已经把姓成那小子划成自己人的行列了。再怎么说,成泽傲的也是给他长脸的,他自然高兴的不行。

于是老人家就有点不乐意了,哼哼叽叽地指责朝阳说,“我说阳阳啊,你现在也不小了,十八了,该抓紧的抓紧,我看人家小成就不错,别不当回事,回头再把人给气跑了。”

连向胜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微微皱了下眉头,边拿‘毛’巾擦手边说,“爸,阳阳还在上学呢,找对象的事以后长大再说,现在还太小。”

连生平眉头一抬,就着鞋底敲了敲手中的大烟袋,烟灰就顺着鞋底滑到了光滑的地板上,落下一层灰黑,“小?十八了还小,你妈十八岁的时候都怀你了,要不是早点结婚,你以为还能有你几个?还敢跟我说小。再说了,阳阳后年就高中毕业了,考完试还不下来赶紧结婚,还指望上大学啊?”

“对,我们阳阳是打算给上大学的……”

“要我怎么说你傻呢?‘女’娃读几天书识几个字儿就行了,学那么多干吗?以后还不是人家的人?”

朝阳见这势头要再下去,非得把老爷子再气走,然后永远也不进城了。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把连生平当回事儿,所以为了老爸,她还是暗暗地拉了下他的衣服,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争下去了,争下去也没结果,大家只会不欢而散。

连向胜自从当了大堂经理以后,脾气也见长了,但碍于对方是自己老子,只能气轰轰地拉开厨房的玻璃‘门’钻进去,然后轰腾一声关上,连出来是做什么的都给忘了。

连向利就盯着自己买的DVD直发愣,那个年代一台DVD要好几百大洋,属于家用电器行列了,不是一般家庭能买的起的。看他那眼神,颇有点亏了的感觉,觉得自己这步棋走错了,什么也没落着。

朝阳就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看电视,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等吃完饭后抓紧撵他们滚蛋。

这时就听坐在那边的王卓婷跟连向利嘀咕了一句,“二叔,不是我说你,人家泽少有钱有势,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老连家这样连‘门’槛都没有的小‘门’小户?就算他喜欢,他那市长老爸也不会同意,你说是吧?要我说,你还不如直接去他公司找他来得直接。”

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很聒噪的那种,显然是一直按就没停过。朝阳有些火大,虽然这小区住户不多,但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是?她可清清楚楚地记得,‘门’口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禁止鸣笛的标志!

接着,她就听楼下有喊叫声,通过十二层的距离清楚地传进她家的客厅,“丫头,下来,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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