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冷漠(1 / 1)

“哟,这不是泽少吗?冯某有眼无珠,这位秦小姐是您朋友?”

成泽傲离开包厢的时候‘门’没有关拢,听到走廊的动静,里面的三人都走了出来,朝阳一眼就看见了秦香香,视线最终落在她死死抓住成泽傲手腕的那只手上。

夏柒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太理解朝阳的眉头为什么是皱着的,但赫连畅知道啊,当初这家伙抑郁了一年,差点死了,不就是这‘女’人搞出来的吗?他看了一眼朝阳,见她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上,太阳‘穴’就突突地‘乱’跳,这下槽糕了!

成泽傲若无其事地伸手提着秦香香手腕上的衣服,把她的手拿开,然后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衬衫的袖口,这翻细小的动作,看在秦香香眼里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的差点窒息。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她一直关注他,也在报纸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但近距离见本人却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他变的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更加有魅力,那种由内散发的成功气息自信十足,一成不变的冷傲高贵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离感,只是看她的眼光不再像当初那样充满深情,而是一种冷漠的,没有温度的,就像他的耳钻一样,泛着冷冰冰的光芒。

赫连畅看着他的动作暗自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再因为这个‘女’人搞得两个城市都不得安宁,再加上朝阳这个小丫头要是跟他闹,到时候只怕连他自己都得挨折腾,夏柒又跟这丫头关系那么好,不定就要找他麻烦,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成泽傲淡淡瞄了一眼对面的矮胖男,邪笑说道,“冯老大想玩就接着玩,不用顾虑那么多,只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一下,这里不是酒吧,是‘私’人会所,想玩儿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男人说完抬‘腿’就走,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反应,朝阳从后面追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埋怨道,“你衣服都脏死了,我不理你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推开他,结果被成泽傲一把搂进怀里,就听他宠溺地说道,“回去就扔掉,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边几人面面相觑,抓着秦香香手臂的两人看了眼他们的老大,好像是在询问要不要把这‘女’人抓进去,矮胖男看了赫连畅一眼,愣是把嘴里想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冲着赫连畅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哟,二爷也这么有雅兴出来喝茶,今天真是巧了。”

赫连畅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狼狈的秦香香,搂着夏柒返回了包厢。

“老大?”

矮胖男眯着眼,愤恨地说了一句,“放人!”然后几人就陆续回去了,咣当一声撞上‘门’。

秦香香看着走廊尽头消失的一对,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来,然后小跑着快速离开了会所。想玩就继续玩?把她当成了什么?她没想到成泽傲对她会这么绝情,她以为至少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就算没有爱,那恨总该有吧?可是她错了,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宁愿他恨她也不要这样对她,她心里真的很痛很痛。他明知道刚才那个矮胖男想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却笑的不动声‘色’,就那样嫌弃地拿开了她的手,

要是以前,谁敢碰她,他绝对会跟对方拼命,但现在,他再也不会那样对她了,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成泽傲拥着朝阳走到转弯的地方,低头就‘吻’住她的‘唇’,一下下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朝阳嗯嗯地叫着,想说话却没有机会,男人的大手就抵在她的脑后,霸道地压着她,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这辈子有可能会死在接‘吻’上的时候,成泽傲这才放开她,喘着粗气说,“丫头,刚才你吃醋的样子可真好看,我喜欢。”

身体虚软地抵在墙上,朝阳怒目汹汹地瞪着他,“你刚才跟她牵手是什么意思?我生气了!”

现在天气‘挺’热,穿的本来就少,会所里开着中央空调,温度‘挺’低,朝阳抵在冰冷的磁砖上,感觉后背传来寒气‘逼’人的凉意,她动了动身子,结果整个人被男人堵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成泽傲直接掐住她的小腰,搂进自己怀里,然后就势翻了个身,让自己贴着墙,而她贴着自己,这样就不冷了。男人挑起她耳边的发丝,放到鼻前细细地闻着,“什么牵手,你没看见那是她一厢情愿吗?小丫头,尽在那胡说八道,我现在对她没有一点兴趣,以后也不会有,不过找个时间我可能会去见她一面,这个你没意见吧?”

朝阳不情愿了,嚷着说,“那你带上我,我要去监视你们,万一那‘女’人又对你动手动脚的,我也好保护你是不是?”

成泽傲真是无语了,亏她想得出来,还保护他?只要她不要给自己找气受就万事大吉了,还想着要保护别人。

暑假在娇阳似火中到来,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朝阳开始一心扑在工作上,如今南方城市越来越炎热,去北方避暑的游客开始慢慢增多,她把旅游圣地重点放在北方和西南,还让明岩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以及旅游价目表,并让范科做了大量宣传,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报名的人数在不断增加,当然,以老年人为主,年轻人需要上班没时间,这也是她事先定位的消费群体,和预想的不谋而合。

当时国内的旅行社采用的是传统的方式,像她这样超前的消费观念还是比较新鲜的,价格还‘挺’便宜,范科和明岩两人在第一天就接到了一百多个报名电话,两人刚开始还不太赞同小丫头所提出的新式做法,此刻两人在忙的焦头烂额地情况下放下电话,同时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往身后的办公室看了看,又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导游和后勤等工作人员已经基本到位,离预计出游时间仅剩十天,原先与畅享旅行社合作的运输公司突然要求抬高价格,朝阳看着明岩送来的传真,气的往桌子上一拍,“当初签定的合同呢?上面是怎么说的?”

现在整个青阳旅行社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总经理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单纯,更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而且是个说一不二的货。

明岩随手又递了一份合同到她面前,并在最后一项做了标记,“东顺汽运很狡猾,当初给畅享做合同的时候留了一手,说价格可能会随着季节和石油的价格变化而变化,并在合同中说明,会提前十天通知,不过据我所知,大多数汽运公司都会添加这条附加条件,主要是因为石油价格不稳定导致,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短短的十天再想签约其他公司可能会比较麻烦。”

朝阳瞄了一眼桌面上的合同,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过了片刻才冷哼一声,“石油价格不稳定?哼,石油降价的时候他们没一个降价的,涨价的时候一个个嚷的比谁都凶,这样,你先别管姓胡的怎么说,先去联系另外一家客运公司,我给你三天时间,运输成本我给你提高五个百分点,明经理,五个百分点我们要多出多少成本,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当初那份价目表可是你亲自做的,但是东顺汽运我不想再跟他们合作,另寻出路,这次的事情咱们也得到了教训,下次再签约的话,这一条一定给我把死了,我们的业务量那么大,我就不信谁有钱了还不想赚,除非他是傻子。”

明岩暗暗擦了下额头,看来他们老总这是生气了,“那胡总那边还等着回复呢?”

朝阳两手环‘胸’,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哼道,“就说我出差,一个星期后再给他答复。”

明岩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先拖着,在没有找到下一家汽运公司之前,东顺那边也不好一口回绝。明岩想说什么的,又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三天,其实他想说三天时间太短了,可不可以再多宽限几天啊?但是他聪明地选择闭嘴,因为他知道他要是说了,老总肯定会说,她给他时间,那谁给她时间啊?

明岩刚离开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朝阳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是她爸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齐岭,学校都放假了怎么还不回去。

朝阳就说了,“爸,我这两天就回去,好不容易放假,我玩两天…”然后就说了一长串的好听话,连向胜这才松口。电话刚挂,又响了起来,朝阳看也没看就接通直接放在耳朵上,语气有些无奈,“又怎么了?”

成泽傲看了眼手机屏幕,笑着哼了两声,“谁得罪你了,看你不奈烦的样子。”

朝阳本来还在‘揉’眉心的,结果一听到成泽傲的声音,眼睛立马睁开,两只黑溜溜的瞳仁也在发光,“是你啊,打电话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是我爸呢!”

成泽傲真是无语了,他要打电话还要提前通知她?怎么通知?发短信?qq?真是服了她了,“你爸怎么你了?让你做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朝阳躺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不是,让我快点回去,我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呢。”然后她就把运输公司的事情告诉了成泽傲,最后还骂了姓胡的是‘奸’商。

成泽傲‘欲’哭无泪,这丫头自己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他伸手按太阳‘穴’,看了一眼从外面轻手轻脚走进来的阿桑,然后捂着手机问他什么事,阿桑就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成泽傲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阿桑很快又退了出去。

成泽傲这边打发完阿桑,把手机放到耳朵上,结果那边小丫头还在骂呢,他不得不出声打住,“妞,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好吗?你爸不是让你回来吗?你正好回来玩几天,就当是出差,你说是吧?”

朝阳想想也是,不过前一段时间成泽傲还不愿意她回齐岭的,说什么一回去两人就要分居,还不如住在景湖湾,虽然离公司远了一点,但至少每天晚上还可以抱着她睡觉,这会马上又改口了,不知这家伙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朝阳离开青阳旅行社的时候对外说是出差,刚好应了她对明岩说的话,所有员工都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老板平时看起来‘挺’和蔼可亲,而且比他们年纪还小,就像个小妹妹似的,但她坐镇公司的时候,大家心里还是会不自觉得有点紧张的。

下午回景湖湾小区收拾东西,成泽傲亲自过来接她,看着她又想带这又想带那的,他顿时觉得无比头疼,怡景苑什么没有啊?是缺她穿了还是缺她用了?

但人连小姐就是要带,反正放车上又不累人,成泽傲也懒得跟她叽歪,把大包小包扔给阿桑和柿子,他空手搂着美人轻轻松松地下了楼。

柿子看着地上那么多东西有点头疼,无比郁闷地看着一脸冷霜的阿桑,“哥,你说连小姐这里都装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东西?”

阿桑只是看着客厅中央的大包小包干瞪眼,什么也没说,拎着包就往外走,柿子无趣地抓头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要不打开看看?”

阿桑刚走出去的身体猛然退回来,冷冷说道,“不想死的赶紧了,还嫌你麻烦惹的少啊?”

柿子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赶紧拎了东西带上‘门’,在电梯‘门’还没并拢之前挤了进去,阿桑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都觉得眼疼,真不知道这家伙给人家动刀子的时候下手那么准,怎么看脸‘色’就不行了呢?

下楼后,阿桑把东西一股恼地丢给了柿子,自己则跑去最前面的那辆黑‘色’法拉利上,坐上车以后,就听后面在那喘粗气,结果人家两人正旁若无人的腻歪着呢。

阿桑伸手按了个键,直接将车子一分为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老大的同意下擅作主张,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但他宁愿冒这个险,也不愿意被后面两人给恶心死。

朝阳气喘虚虚地推开成泽傲,转脸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玻璃,不解地问道,“阿桑大叔怎么了?为什么要把玻璃放下来?”

成泽傲手有点不老实了,抬着她的下巴就猛亲,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管他,我们来做我们的,他是憋的时间太长了,怕受不了。”

阿桑在前面模模糊糊地听到这句,差点被气死,他们老大可真够八婆的,连他晚上睡觉有没有‘女’人陪都知道,管得可真宽啊!

两人在后面腻歪了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成泽傲习惯‘性’地抱着她的身体,直到车子堵在齐岭市的闹市区,听到外面的嘀嘀声两人这才醒来。

朝阳打开车窗看了一眼熟悉的街道,语气中还带着‘床’气,“终于到了,成泽傲我要先去福满楼,你自己先回去吧。”

男人长‘腿’一伸,踹了下前方的驾驶座,中间的玻璃立刻升了起来,成泽傲淡淡说了一句,“去福满楼。”接着又和身边的小丫头腻歪,就跟几百年没见了似的。

车子停在福满楼‘门’口,朝阳伸手推‘门’,成泽傲犯贱地又把她往怀里搂,又是亲又是‘吻’的,阿桑都要长针眼了,结果后面人才声音沙哑地说,“去吧,晚上我来找你。”

朝阳下车之后才说,“我那些行李还在你车上,记得让人送到我爸妈那儿,不要被人发现哦。”说完还向男人眨了下眼睛,然后笑眯眯地走进了福满楼。

成泽傲都被气笑了,跟他先斩后奏是吧?他就知道一回来就要分居,真是烦死她了。

等男人这边闹腾够了,阿桑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大,查出来了,前一段时间确实是姓王的找人搞的鬼。还有,秦香香和王智在七年前就已经登记结婚,两人感情并不好,好像一直在闹离婚,但王智一直没同意,两人就这样僵着,直到现在。”

阿桑说完也不敢看反光镜,他知道秦香香在七年前就登记结婚这意味着什么,果然,他听到了男人自嘲的冷哼一声,秦香香不仅仅背叛他,而且还欺骗了他,七年前就登记结婚,七年前不正是她刚刚离开他的时候吗?

成泽傲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两声,当初心里有多憎恨,估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刷,所有的恨意都慢慢变淡了,和当初满腹仇恨的心情相比,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释然了很多,有什么比现在的幸福来的更重要?

成泽傲看了一眼福满楼,嘴角勾了勾,“阿畅那边收购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差不多了,王智最近经常去赌场,二爷说找个机会直接让他一无所有,他爸妈现在已经被停职待查,就等您发话呢。”

成泽傲捏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说,“去星海市,我去会会他。”

阿桑犹豫了一下,“老大,小姐这边……”

阿桑等了几秒后面的人也没说话,于是只能发动车子向来时的方向返回。

成泽傲之所以让那丫头回来,一是考虑她工作忙,想让她回齐岭市散散心,第二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想让她看见血腥,更不想让她置身于险境。从几次的调查来看,王智好像早就盯上了她,运输公司的事情显而易见的,是王智在里面搞的鬼,他不说,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畅享的收购跟他有关系,但即便这样,估计那个鬼‘精’的小丫头也猜出了*分,王智是什么样的鸟她还能不清楚?

而阿桑的顾虑是另外一层,老大刚才才答应那丫头说晚上来找她的,这要是去了星海市,晚上肯定回不来了,那丫头还不要折腾死人?再说了,老大去星海市会王智,很有可能跟那个秦香香碰面,到时候家里的那只小母老虎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但阿桑也不好明说,老大自然有老大的想法,他只需要服从就行。

车子到达星海市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成泽傲刚到下榻的酒店,朝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泽泽,快点过来,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成泽傲站在窗口,无比头疼地看向齐岭市的方向,“妞,我有点事,人现在在星海,等这边忙完了,我就回去找你行吗?”

朝阳的小脸立马耷拉下来,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你怎么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说,是不是准备去见你的初恋情人?”

成泽傲都无语了,她想象力怎么就这么丰富呢?他站在顶层,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讨好地说道,“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你刚回齐岭市,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爸你妈说,所以我才没敢打扰的,还有,什么初恋情人,老子没有情人只有老婆,那就是你,乖乖地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去,嗯?”

朝阳虽然对他擅自去星海市这件事耿耿于怀,但鉴于他说了这么多好听话的份上,也就不难为他了,嘱咐几句就挂了。她翻了个身,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包装盒里绛红‘色’的男士衬衫,脑子里在勾勒成泽傲穿上这件衣服时的样子,想着他帅气十足‘精’神抖擞的样,心里就特别有成就感。

成泽傲仰躺在沙发上,手机被扔到了一边,他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给阿桑打了个电话,“给我约王智。”

阿桑坐在车里抬头看向顶层,“他现在在二爷的赌场,已经输的眼红了,这个时候估计想见他会很难。”

阿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凯拉经营数百处地下赌场,他对人心早就看的透透的,赢了的还想继续赢,输了的想翻本,如此恶‘性’循环,所以赌场生意才会火爆,而且经久不衰。

成泽傲笑着哼了一声说,“那我现在过去看他,看他怎么个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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