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宁熙的办公室里,霍谨言让小护士拿来了消毒水,棉签和纱布,自己动手帮林以菲处理伤口。
林以菲低头,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细心地拿棉签蘸了消毒药水帮她擦拭伤口男人。除了那糟糕的一晚,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精致如画的五官,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认真的样子更是让人心动。如果这个男人进入娱乐圈的话,不论演技歌艺,光凭这张脸,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恐怕也能成为红极一时大明星。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引来她的一阵战栗,毫毛都倒竖了起来。
“怎么了?很疼吗?”他仰头问她,眼里全是对她的心疼。
那样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想沦陷,可是,她不能,林以菲别开脸,“不会!”
“大惊小怪,皮外伤而已,涂点药就好了,非要用纱布包扎,不知道的,还以为伤的多严重呢!”被晾在一边的宁院长没事可做,悻悻地说。
“包起来美观一点,这一点,没交过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懂的。”霍谨言说。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老子马上去交一个!”宁熙被戳到了痛处,跳着脚嚷嚷。
“医学天才,幼稚鬼,毒舌,毫无男人的风度,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你才有鬼呢!”
“霍谨言我们商量一下,我若交到了女朋友怎么办?你到时候是不是要为你今天的出言不逊下跪以谢罪?”
“我没空和你打那么幼稚的堵!”霍谨言将他推到一边,“别挡路,我要送以菲回家。”
“饭呢,答应请我的饭呢?这次你别想轻易赖掉!大爷的上次我生日你还真送我车模,这口恶气我今天一定要出了,看我不宰得你吐血。”
霍谨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天是扔不掉这块狗皮膏药了,“那,以菲,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了,我得回去给潇潇做饭呢,她一天太辛苦了。而且,你不必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林以菲说。
“过河拆桥啊你?”霍谨言笑着说。
似乎,还真是这样,林以菲红了脸。
“霍谨言,你家的以菲很明显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呢!”宁熙为自己的新发现乐不可支,“你个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傻叉!”
“看看,连这种幼稚鬼都嘲笑我,今天我必须得送你回家了,给我机会,好吗?”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以菲再也不好拒绝,跟着霍谨言上了他的车。宁熙也打开后座的车门,“噌”地一下就跳了上去。
到了林以菲家门口,遇到了刚下班的孙潇潇。
“你,怎么又跟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在一起啊?他有未婚妻的啊你忘了?”孙潇潇偷偷在林以菲耳边说。
宁熙的听力贼好,他一下子摇下了车玻璃,伸出了脑袋,“那个胖子,四眼田鸡,你在说谁人模狗样呢?”
“啪——!”霍谨言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将他推进车里,“对不起啊孙小姐,我朋友他嘴贱,但人挺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关系!”孙潇潇无所谓地说,“从小别人都这么叫我,我习惯了。不过霍谨言先生,从你交朋友的质量,就可以看出,你这人其实也不怎么样。”
“他不是我选择的,因为是世交,所以一出生就认识了。”霍谨言一摊手,无奈地解释说。
“霍谨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是不是?”宁熙又将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声色俱厉地问。
“还真是!对女孩子那么无礼,简直欠修理。”
“所以,”看到对方如此强硬,宁熙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无力了,“你请不请我吃饭?”
“呵!我以为是什么朋友呢,原来是个蹭饭的啊!”孙潇潇不屑。
“胖妞你在说什么?我有那么不堪吗?告诉你,我这不是在蹭饭的而是在索取报酬,这是对我的劳动的尊重,你懂吗?我堂堂一个院长,难道连一顿饭都吃不起吗?”
“呵呵,大杂院院长吗?”
“你这个,哎哟……”
霍谨言突然发动了车子,宁熙被惯性甩到了座位上,他摸了摸磕疼的脑袋,“你个重色轻友的……”
“今晚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我绝对不拦着。”
“吆吼,这才是真朋友,好哥们儿。”宁熙将所有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欢呼了起来。
幼稚,其实是一种美德。
霍谨言从后视镜里看着兴高采烈的人,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