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在对牛弹琴。
“可别人会认为见不得人的部位是我的,就算事后澄清,我还是会变成全校的笑柄。”她气恼地强调。
“若是每个人都跟你这般怯懦,这世上便充满了懦夫与弱者,社会也无法向前发展。面对胁迫,妥协与屈从是最糟糕的解决办法。”
祝瑷眼眶泛热,楚楚可怜地问道,“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照片既不会被公布出去,我也不用受胁迫?”
霍笃刻意重复刚刚说过的话,“告诉班主任,或者我。”
祝瑷撇了撇嘴,鄙夷道,“这办法连方静都能想得出来,怎么可能两全其美?”
“你忘了自己还有缓冲的时间,在你赶去酒吧的路上,你的班主任,或者我,就能把问题解决。就算她留给你赶路的时间少之又少,你还可以想办法尽量拖延。”
祝瑷瞬间如醍醐灌顶,泪水却盈满了眼眶。
霍笃把整盒纸巾扔到她的腿上,继续残忍道,“但若是你被陌生的男人欺负,他不会给你缓冲的时间去求救。照片被公布出去人尽皆知,这不过是可以挽救的面子问题,而你以身犯险被男人玷污,那是非常严重的身心受创问题。”
“祝瑷,事情的孰轻孰重,你应该要先行掂量清楚。”
说完这番话,霍笃便率先下了车。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背对着祝瑷靠在车门上,留给她反省的时间。
而他,也需要时间去抚平心中的怒火与担忧。
祝瑷的眼泪哗啦啦地落下,全都溅在了纸巾盒上。
被沾湿的纸巾就像是蔫了的花朵,毫无筋骨地往下垂。
她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离开酒吧时,方静夸赞她勇敢,说自己懦弱极了,宁可被公布螺照,也不敢去招惹陌生男人,那时她心里竟还认可了方静的懦弱。
现在看来,最过懦弱的人其实是她,而不是方静。
当祝瑷快要把整包纸巾都溅湿的时候,霍笃突然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沉声道,“下来。”
祝瑷泪眼迷蒙地看着霍笃冷酷的俊脸,半饷才咬着唇下车。
霍笃一把甩上车门,“砰”声发出时,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
“大哥既然把你托付给我,就说明我可以跟他一样,把你照顾好、保护好。”霍笃郑重其事地顿了顿声,一边伸出手擦去她眼下不断滚落的泪珠,一边道,“祝瑷,请相信并依赖我的强大。”
男人的动作是那般温柔呵护,声音是那般厚重沉稳。
祝瑷只觉得温暖与踏实,却没忍住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
霍笃的双手僵硬地抬起,缓缓地落到祝瑷的脊背。
半饷,他勉强挤出一句安慰人的话,“不准哭了。”
祝瑷抽抽噎噎地说道,“你别看不起我,我还小,我不是懦夫,我不要当懦夫!”
霍笃拍了拍她柔软异常的脊背,回道,“嗯。”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祝瑷继续嚷嚷道,“你别看不起我,别看不起我!”
霍笃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掂量她脆弱的小心思。
“我所监护的人,不会是懦夫。”
祝瑷的心这才舒服了一些,“真的吗?”
“嗯,你不是懦夫,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