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看着姿态娇俏的女孩,眸光沉了又沉。
若是他吻她,可能就是真正的离别吻了。
至少,他们这场离别,将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霍笃捏了捏祝瑷的鼻子,迫使她睁开眼睛。
然后他一脸正经道,“今天情况特殊,你父母恐怕不愿意看到我在这儿吻你。”
这腔调,怎么跟祝清冽异曲同工?
祝瑷不满地撅了撅嘴,“小气鬼。”
眼见着祝瑷打开车门即将下车,霍笃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一把擒住祝瑷的手臂。
有点小生气和小失落的祝瑷立即回过头,故意端着脸问道,“怎么,改变主意啦?”
如果他改变主意跟她来一个离别吻,她就马上原谅他。
霍笃却道,“祝瑷,记得你今天答应过我的话。”
想到那番赤:果果的话,祝瑷脸颊微微红了。
她娇羞地瞪着霍笃,轻声道,“不敢忘。”
“再说一遍。”
祝瑷本想跟他讨价还价的,但对上他异常认真与严厉的眸子,还是瞬间软了心肠。
她道,“我的第一次以及未来无数次,都是你的,我的男人永远只能是你。”
霍笃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也是。下车吧。”
祝瑷噘嘴,她承诺了一大堆,可他的承诺只有三个字?
不过,谁让她就是相信他呢!
笃笃笃——
祝清冽突然站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敲门,千言万语都来不及诉说。
祝瑷咬了咬牙,猛地跳起来,朝着霍笃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不给,她就自己拿好了。
若是祝清冽不来催,她可不会简单到只吻他的脸。
然后,祝瑷看也不看霍笃一眼,快速地下了车,甩上了车门。
而霍笃,一只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定定地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远去。
下一次与她的亲密,除非是他强迫,否则该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吧。
祝清冽的手上,抱着一束天堂鸟花儿,每一朵花儿,就像是一只只展翅欲起飞的鸟儿,灿烂不已。
祝瑷突然明白,去年清明节,她在父母墓碑前看到的那束天堂鸟花儿,究竟是谁送的。
因为对那束天堂鸟花儿记忆深刻,祝瑷还去网上查过天堂鸟花的花语。
天堂鸟花儿有两种花语,一种是苦恋的爱情,还有一种是与相爱的那个人比翼双飞。
“小叔,你相信爱情吗?”明知祝清冽的答案是什么,但祝瑷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信。”
“不信你还送这代表美好爱情的花儿?”
“好花送给相信爱情的人,有什么不可以?”
“可以。”祝瑷想了想道,“什么时候可以送我一朵?”
她的言外之意,是想要让祝清冽成全她跟霍笃的爱情,不要再阻挠了。
祝清冽冷冷地看着祝瑷,半饷才道,“等你忘记了霍笃,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我就送你,要多少送多少。”
祝瑷气得胸口起伏,“你真讨厌!”
祝清冽领着祝瑷走到叶姿与祝泽清的墓前,将天堂鸟花儿轻轻放下,然后深深地鞠了三次躬。
祝瑷正准备跟他一样鞠躬,祝清冽却突然道,“小瑷,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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