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一点整时,霍笃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公司赶回家。
进门之后,他换好棉拖,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走到餐厅的餐桌前坐下。
他深邃的眸光,怔怔地落在那瓶正盛开得极为热烈的橙玫瑰上。
两年来的每一天,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思念那个狠心的小丫头,耐心地等待她归来自己的身边。
可祝家老爷子过世已经那么多天,她居然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她是在躲他?还是打算不回来了?
他以为他的小女人会越长越聪明,没想到没有他在她身边提点,竟然变得越来越笨。
只能说祝清冽那个监护人,水平太次。
就算传播谣言的人是他的亲姐,可她居然直接跳过了与他求证的关键一步,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这个“渣男”进行破口大骂。
霍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了叩,寻思着自己最多再等一个星期,若是那小丫头还执迷不返,他就只能亲自去厚城把她给绑回来。
在餐厅坐了十几分钟后,霍笃起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拿了换洗的睡衣,他并没有走进卫生间,而是离开了自己的卧房,推开了隔壁卧房的门。
在与祝瑷断了联系之后,他曾经一度失眠,为了缓解自己的失眠症,他尝试睡到了祝瑷睡过的房间,没想到效果竟然不错。
于是,从今以后,每一个在嘉里的夜晚,他都睡在祝瑷睡过的那张床:上。
用她躺过的床单,用她盖过的被褥,用她枕过的枕头,仿佛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与她一直共处一室,亲密无间。
一天又一天,那些床品明明已经被洗得泛白、纤薄,他也不愿意更换成新的。
因为一旦换成新的,就再与祝瑷无关。
打开灯的刹那,霍笃温柔的眸光习惯性地率先落在那个可以让自己安眠的床:上。
然后,他惊愕地眸光一颤,手里抱着的睡衣都不自觉地落在了地上。
床还在那儿摆着,可是,那张他每晚都要躺着的床单不见了,还有配套的枕套、被套也不翼而飞,只留下那些个可怜的内胆。
小偷?
这个念头一起,霍笃便否定了。
若是连床品都偷的小偷,不至于放过他房间崭新的床品,以及其他价值连城的物品。
呼吸窒了窒,霍笃一边心里有了猜测,一边快步走到了衣柜前,一把将衣柜门拉开。
他以为衣柜里的景象只是会有些许变动,比如少了几件,比如动过了位置,谁知,里头居然空荡荡的,一件都没有留下。
几个衣柜打开都是如此场景,霍笃又踏进卫生间里查看,盥洗台上那些他新购置的洗漱用品一件不剩。
霍笃再次怀疑,家里是遭贼了。
于是,他快步走出祝瑷的房间,去其他地方查看一圈。
刚刚查看完,霍笃的心情变得正极度恶劣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他知道一定是祝瑷不声不响地回来,将与她有关的东西全都搬走,想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只是当门铃响起的时候,他恶劣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好转。
只要她折而复返,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晚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他要把自己的冤屈洗刷干净,然后,让那个臭丫头羞愧得抬不起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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