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记者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是从陆家别墅那边过来的。
自然是很清楚,刚才提问的问题,是怎么被一一反驳回去的。
这样继续问下去的话,无疑和刚才的情况是差不多的,应该也会被四两拨千斤的拨回来。
可今早上没去采访的那些记者不知道,仍然挤破了头的要往前凑,继续尖锐着嗓子提问。
“但是陆太太不觉得这样的关系太过于亲昵了吗?”不知道哪个报社的记者,一直踮脚,扯着嗓子问出来了。
可能那一瞬间周围太安静了,他这一嗓门下来,几乎只剩下这么大声的提问声音了。
陆泽川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看了一下身边难得乖顺的人,眸光闪了几下,重新的恢复了淡漠,看着那个记者。
“哦?”
陆泽川难得开口,声音淡淡沉沉的,从喉间蔓延出来。
嘴角似乎也带着几分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仅仅是这样看着,就看的那个记者的后背发毛。
“那个——”记者迟疑了几下,看着脸上的表情也基本挂不住了,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讪讪的看着他,补充的说道:“我只是想要问一下。”
偏偏这个时候他那些同行倒是安静了。
原先的时候恨不得打的个头破血流的,争出个你胜我负,可现在却都是安安静静的,似乎不想出面提问什么。
多诡异啊。
“亲昵吗?”陆泽川的手很随意的放在了姜离若的腰肢上,依然是淡淡的看着记者,侧头望着身边的女人,故意的凑到她的面前去。
声音轻轻的却有些沙哑的说道:“那我的陆太太是怎么想的?”
他凑的很近,两个人的呼吸也都是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姜离若微微的拧眉,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忽略掉心里那抹异常的感觉,昨晚的事情就足够的清晰的了。
哪怕这段时间她不是很清醒,但是好在昨晚的事情像是警告一样,把她给彻底的敲醒了,两个人倒是不如和刚结婚的时候一样的相处,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姜离若只是微微的一笑,避开了他靠过来的脸,而是借位靠在了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自己的问题自己收拾烂摊子。”
每个字都咬音很轻,轻的几乎都听不到。
说完这些话,她嘴角依然带着很浅的笑容,虽然得体,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疏离。
和昨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似乎距离一下子被拽开了。
陆泽川的眸色深了几分,锢着她腰肢的手却依然没松开,只是淡声的对着那些记者说道:“我的陆太太从头到尾,只可能是一个人。”
那些记者都唏嘘了几声,迅速的开始做其他的采访。
不过唯独姜离若很清楚。
一个人,说的又不一定是她,不过就是个容易混淆视线的数量词罢了。
那几个记者有心继续为难,但是所有的问题和话基本都被堵住了,其他想要说的也说不出来的,想到背后的陆家,稍微的掂量了一下,自觉的转移开话题。
劲爆的新闻倒是没出来。
出来的都是些陆家夫妇撒狗粮的消息,顶多有一两个新闻,说的就是苏家小姐只是普通朋友之类的话题。
极其的打脸。
还在病房内的苏皖,手里的苹果,直接砸到了墙壁上,脸上的表情也都是阴沉的厉害。
朋友?还是普通朋友?
什么时候,她给陆泽川的定义成了这样。
“皖皖?”苏夫人走进去,皱眉看着她的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说道:“这事先不着急,等着过去了这段风头再说。”
可是没等她的话说完,苏皖冷笑着把报纸蜷缩起来,扔到地上。
“再等一段时间,怕就是看到他们两个有孩子的消息了。”
不甘心,烦躁的情绪纷纷的涌上来。
苏皖原本较弱无辜的脸上,已经是黑化成了冷锐和嫉恨,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他们两个秀恩爱的样子的。
凭什么他们两个就能幸福的在一起!
“妈,帮我个忙。”苏皖的眼里闪过好几种情绪,最终定格下来,重新的归为沉沉,所有的情绪全部的淹没不见。
苏夫人凑过去,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眉头皱的很紧,不过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算是勉强的答应了。
陆氏内。
那些员工也只是听说过所谓的陆太太,就算是见,也不过是通过那些电视和小道新闻上偷拍的而已。
看到陆泽川带着一个女人进来,都惊愕的忘记了手头上的工作了。
姜离若很惬意的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陆少打算怎么感激我?”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陆泽川闹出来的,可是到最后收尾的却是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了。
陆泽川站在窗户那边,侧头看着她慵懒惬意的眯眼样子,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嗓音也是淡淡沉沉的,“怎么?有名的名媛,这是出了新的价位表?”
他的话里虽然没嘲讽的意思,可是却带着几分的调侃。
无非就是指的新婚夜的时候,她拿出来的天价的价位清单罢了。
果然天生的克星。
姜离若的嘴角僵硬住,所有的话都被他给堵回去了,跟他根本就没什么话可说的。
门被敲响了几分,秘书探进脑袋来,声音也是略微的轻了些,似乎有些顾虑。
“陆总,会议室的人已经来全了,并且合作商也到了。”
“嗯。”
陆泽川原本调侃的表情,不过瞬间的变得严肃,整个流程都格外的快,像是出了名的变脸术一样。
“你在这里等着,下班我送你回去。”
临走之前,陆泽川说道。
姜离若看着他的背影不过撇撇嘴,依然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昨晚一夜没休息好,现在休息过来了,身上也都是疲惫的厉害。
像是被一辆卡车活生生的碾过去的一样,酸痛的厉害。
尤其是胳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看着他屋内的摆设,和他这个人差不多,干净利索,基本没什么赘余的东西,简单的只剩了几个颜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