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些证据隐约的指向了苏皖。
可是陆泽川依然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是她。
毕竟认识了那么久,苏皖也从未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
早就知道是这样反应的刘泽,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说之前他就差不多料到了,印象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那么轻易的改变。
尤其是苏皖在他的面前,伪装的太好了,让人很难去察觉到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能力范围也就这样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查。”
刘泽也没继续争论的意思,毕竟他该说的也是说了,现在他自己这里还一堆乌七八糟的事情。
“嗯。”
陆泽川的嗓音冷沉,薄唇微微的张启,却没继续说些什么。
“等会儿咱们就该去了,你是准备带着她一起吗?”刘泽努努嘴,冲着关着门的房间位置。
指的是姜离若。
虽然带着她很不合适,但是也总不能就直接扔在这里。
“等会儿找人把她接回去,公司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陆泽川拿起一旁的西装,淡声的说道。
眸色依然是沉黑一片,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在翻涌。
刘泽也跟着起身,顺便懒散的打了个哈气,听到这句话,微微的愣住了,下意识的问:“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说完这句话,对上了黑漆漆的眸子,他才骤然的回过神来。
脸上有些苦色,顺便扫了一眼房间的位置,压低声音,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说你让人来这边工作就来呗,非要做到这一步吗。”
“等着那边公司真的打击垮了的话,让她知道,会什么反应啊?”
刘泽说完这句话,继续撇了撇嘴,没等着陆泽川回答,就率先说道:“我差点给忘记了,你压根不在乎她的反应是不是,反正都是临时婚姻,早晚离婚的。”
陆泽川结婚的时候,他给惊了一跳,后来才弄清楚,这样的婚姻不过就是联姻罢了,并且看样子,陆泽川也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女人。
离婚,怕是早晚的事情。
那知道不知道,似乎已经是没什么意义了。
只是他说到‘离婚’的时候,陆泽川的眉头似乎是皱了几下,很快又舒缓开,等着刘泽看过去的时候,没看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直接就认为他是默认了。
若是原先的话,听到这样的话,也就算了,可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什么改变了一样,这样的改变让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甚至有种烦躁的感觉。
“事情都办妥了?”
陆泽川冷淡的视线扫过他,声音分明没很大的情绪波动,可是听着其中微凉的语气,却是让人忍不住的战栗了几分。
刘泽的背后有些凉,还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空调的位置,发现空调没开着,心里念叨了几句,顺便摸摸自己的后背。
“办妥什么啊,天哪,我找人还没找到,哪有时间帮你做这样的事情啊。”
刘泽摊开双手,语气微微的有些提高,表情极其夸张的说道。
紧接着又垮下脸来说道:“这个好办啊,随便弄点事情不就得了吗,可是我那事你帮我问问啊,特么我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一想到,刘泽就生气。
当初想找到睡了自己的女人,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大男子主义犯了,可谁知道纠缠到最后,反而是自己给陷进去了。
若是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话,当初说什么他也不会自己巴巴的跳进去的。
“嗯,不过不能保证问出来。”
陆泽川颔首,眸色却有些墨色一样的浓厚。
……
姜离若睡的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又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任性无礼的要求爸爸带着出去玩。
不管提出什么要求,爸爸几乎都能满足。
有一次路过游乐场的时候,非要买门口的气球,谁知道气球没抓稳,一下子脱手飞了。
追了好久都没追到,她坐在路边上哭的厉害,泪眼模糊的看着爸爸追着气球继续跑。
一直往前跑,似乎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爸爸!”
姜离若猛然的惊醒,眼睛也是一下子睁开,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在愣神。
后背早就汗涔涔的了,瞳孔里一时间还没恢复焦距。
意识逐渐的拢聚起来,她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刚才是在做梦。
爸爸早就不在了。
手收紧,又重新的松开,身上的力气也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样。
疲惫不堪。
外边好像有争吵的声音,似乎有女人尖锐的吵闹声。
起身,推开门。
果然有一个女人,站在屋内,身上穿的也是比较的修身。
上身是黑色的紧身吊带,下边是裹臀的裙子,踏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画着浓厚的妆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准备舞台走秀的。
“她是谁?”
那个女人正好看着推开门从里屋走出来的姜离若,一下子就炸开锅了,嗓音也是格外的锐利,指着她,看着门口试图挡着她的助理。
“你什么意思啊,凭什么她能进来,我就进不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好歹我还是陆氏旗下的艺人呢,她是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有些傲慢的说道,看着一张网红脸,似乎是出道比较久的艺人了。
姜离若似乎是有些印象,但是仔细想的时候,却是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部剧里面见过。
不过这样尖锐的声音,和嚣张的态度,听着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姜离若的秀眉一皱,没等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听到那个女人继续嘲讽嫌弃的语气说道:“看你这样子,也就是不入流的小明星吧。”
“要想火的话,扒着咱们陆少的大腿可没什么用处,不靠着自己的本事,难不成你还想着被打一炮就能出了名?”
这样锐利的话,直接逼向了姜离若。
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下意识的把她当成是普通的想要上位的女人了,这话说起来的时候,才这么尖锐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