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长剑挥去,挡开了尖甲,避开了致命一击,却避不开产鬼。产鬼就这样从他身上穿了过去。穿过时一股冷流从产鬼身上传了过来,流到贾赦脑海里,贾赦一瞬间觉得全世界都背弃了他,然他恨不得要把能够被破坏的都毁掉,把站住的人都杀掉的感觉。破罔眼再次建功,温流从眼流向脑海里,让贾赦清醒过来。产鬼好厉害的怨气,只是一次的接触,怨气就影响了贾赦。
突然一段记忆出现在贾赦脑海里,记忆中是个少女,不算漂亮,从小就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开朗的性格让人第一眼就会产生好感。就连贾赦都能感觉到她心中无时无刻的开怀。
少女慢慢地长大懂事了,父母开始为她找婆家,对于自己的相公,她当然也会像一般少女那样有所幻想,每当这个时候她脸都会烧起来。媒婆上门为一位公子提亲,她偷偷从屋外看过,那位公子看起来温文有礼,跟她想象中的对象有点相像,发现了这一点让她小鹿乱撞,忙躲回自己房里离去。她父亲多番了解,相公对上没有高堂,独身一人,良田也不少,以后她成亲后也不会服侍婆婆,也不用为生活操心,觉得很不错就答应了媒婆。很快地她就成亲了,她相公对他非常地体贴,让她心中无比的幸福。
没多久,她怀孕了,她很高兴,相公也异常地兴奋,她还以为相公是初为人父所以失态,很快她怀胎六个月了,这天是她的生辰,相公让她穿上准备的大红衣裳,说要为她画个美人图。当她穿好衣裳高高兴兴的走出来后,头一疼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就发现自己被绑在床塌上,相公就站在她面前。可是相公和平时不一样,若是平时相公让她感觉到像温柔的春风,现在却是寒冷的冬天。她很害怕彷徨,他相公拿着一把刀慢慢地走向她,她突然发现相公的目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大声求她相公,希望他不要伤害孩子,可是相公没有理睬,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她大喊大叫,希望有人听见来救救她的孩子,她失望了。刀在她肚子划过,身上的痛比不上她心中的痛苦。看着相公手中血淋淋的成形男婴,她很绝望很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她看着相公把她孩儿放进小小的罐子里,在那个时候她眼里心里就只有那罐子,准确的说是罐子里的孩子。
相公这才告诉他,从开始都是他的筹谋,看上她是因为她出生在阴月阴日阴时,如果把她变成厉鬼将会是最凶实力最强的那种,谁知道还送了一个婴灵,他打算将她的孩子练成僵尸,当然也要是阴月阴日阴时死的,所以就选在她的生辰动手。
她听后很是生气,她的孩子就因为这样没能出生,连以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恨,她怨,她不甘,她不知嚎了多久,她的世界暗了下来。
但这一切都没有结束,她的怨气让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所有的一切,她只是觉得不忿,上天不公,所以她要杀了所有的人,毁掉所有的事物,不过那是什么声音,为什么听了她心会觉得痛?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痛?
对,她的孩儿,神智恢复了,只见她相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她孩儿弄得在尖叫,她想要杀了她相公,可她不敢,孩子在相公手中,万一他伤害了孩子,她只能守在孩子身旁。
就这样清醒时她就是一位担心孩子的母亲,模糊时她就变成见人就杀的产鬼。
回忆到这里就没了,贾赦单脚跪在地上,虽然他脑海度过了少女短暂的一生,可是现实中只是一眨眼,披风男眼中他被产鬼穿过后就跪倒在地上,一点都不晓得贾赦已经知道了他对少女做过的一切。贾赦闭上眼睛,他能清楚感觉到少女的情感,少女的羞涩,绣嫁衣时对以后新生活的期待,成亲是的忐忑,有了孩子的惊喜,出事时的绝望与不甘,对孩子的挂心。
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产鬼的回忆,在穿过他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看到了她的一生,一个短暂悲剧的一生,他似乎看到少女流着泪地向他求救,让他救救她的孩子,让他给孩子一个解脱。
贾赦睁开眼看向披风男,他还以为披风男从那里找来产鬼两母子,没想到他丧心病狂,为了养成一个厉鬼,连孩子都不放过。这样的男人最让贾赦看不起,为了自己的目的,欺骗少女,用对少女最为神圣的爱情,用对少女来说最重要的孩子让少女觉得不忿不公,从而增加少女的怨气,达到最凶猛厉鬼的目的。
也不能不说披风男的好运,他遇到的是一个觉得孩子比复仇更重要的母亲,要不然就算是以披风男现在的修为,遇上一个厉鬼都未必招架得了。以前的话,那里还有命在。
“哦,还能站得起来?不得不说,你可比上一个撑得更久。”披风男继续说着风凉话。贾赦已不想再跟他说话,对畜生那能说人话。
“你是什么意思?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你竟然不知好歹。“披风男气急败坏地说道,他看到了贾赦脸上的藐视,当然这是因为贾赦完全没有隐藏的原因。
“说话啊,你是什么意思?”披风男见贾赦不再理睬他,脸上的藐视也不减少,自己先沉不住气。他自以为自己是修士,一位高高在上的修士,现在被贾赦一个常人莫名其妙的藐视,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你就给我去死吧。”披风男捏起指决,产鬼又忽左忽右地移动起来。贾赦全身贯注,他知道这一击将会是全力一击,披风男刚才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现在披风男上火了,绝对不会让他活多一会。就在这时,产鬼飞快地向贾赦冲来,看气势像是要把贾赦贯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