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了结旧事(1 / 1)

马车行至闹市,突地停了下来,只听外间拥拥嚷嚷的传来起哄声,映寒下车一探,竟是一秀才的钱袋被偷了,秀才非但没去追小偷,反而站在原地念圣贤书希望借此感化小偷回来。

这才引来众人围观。而除去围观的众人,就只有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往人群外赶,这人定是小偷无疑。

映寒禀了娘娘一声便往小偷追去,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三两下制住了小偷,押着他往回赶,稍一松懈,小偷竟一散袖子撒了迷药,这下三滥的迷药自是迷不住映寒,却是激怒了她。

映寒当下用力拧折小偷的两只胳膊,将他带到秀才面前,一把扔到地上。顺手从小偷身上搜出钱袋抛给秀才,开口道:“喏,这是你的钱袋吧,拿好了就别在这瞎念了。”

秀才接过钱袋,打开数了数见没少,这才正色拱手道:“多谢姑娘相帮。只是即便姑娘不出手,这小偷也会自动回来的。姑娘这一出手,反倒伤了小偷,还请姑娘拿出伤药费为这小偷治伤。”

“什么?”映寒瞪大眼睛,这秀才是疯了吧,她帮他抢回钱袋,还得自出银两给小偷治伤?何况,小偷敢偷东西还敢对她撒迷药,便是剁了他双手都不为过,如今她只是拧折了他两只胳膊而已。

“小生的意思是,伤人犯法,为免姑娘被抓进衙门,还请姑娘拿出些银两为这小偷治好伤。”秀才彬彬有礼地解释道。

“伤小偷也犯法吗?”映寒疑惑道。

“小偷也是人,只要伤人就犯法。”秀才点点头道。

“那我是为了帮你才伤的人,便是出银两不也该是由你来出吗?”映寒辩解道。

“非也,是姑娘伤了人,自是姑娘出银两。小生并未请求姑娘出手伤人,因此这银两不该由小生来出。”秀才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不该出手帮你了?”映寒气道。

“姑娘英勇侠义出手帮人自是好的,却不该出手伤人。小生说过,今日即便是姑娘不出手,这小偷也会自动回来的。”秀才语气很是诚恳。

“我若是偏不出银两呢?”映寒气急道。

“那小生就只有送姑娘上衙门了。”秀才一脸正气道。

“你……”映寒一气之下一拳轰向秀才面门。

秀才被打倒在地,摸了摸流出的鼻血,拿帕子擦了擦,爬了起来,拱手道:“便是姑娘打小生,小生也还是要送姑娘上衙门的。不过,姑娘放心,小生不会计较姑娘打伤小生这一拳的。”

映寒傻眼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映寒,你便帮那小偷把胳膊接上吧。”李墨盏在车里听了半晌,这才出声道。

映寒听是娘娘的声音,忙听命行事,接上了小偷的胳膊,随后依旧瞪着秀才。

秀才满面欢喜道:“原来姑娘可以帮这小偷治伤,这样就好,小生也不用送姑娘上衙门了。小生这就带这小偷上衙门。”说完,押着小偷走了。

映寒目瞪口呆地看着秀才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回到马车上。

没热闹看了,人群自是也散开了,马车继续前行。

“娘娘,您为何让奴婢帮那小偷接上胳膊?”映寒疑惑问道。

“你若不接,那秀才如何肯放你走?”李墨盏闭目养神。

“管他放不放,奴婢要走,他还能拦得住吗?”映寒辩解道。

“他力气虽敌不过你,却可以向对待小偷一样对待你。”李墨盏平心静气道,

“娘娘是说,他会在那继续念书?”映寒还是不解:“即便是他念书,奴婢该走不是还会走吗?就像那个小偷,他再怎么念,小偷也不会自动回去啊。”

“你的确可以不理会直接走,可围观者众多,附近巡视的衙役们也该到了,许是不等你离开,便会与衙役们碰上。那秀才是为了你好,才让你出银两给小偷治伤的。”

李墨盏说完,又道:“至于之前的小偷,你都可以从众人中直接寻到他,别的人自是也可以,只要有一两个热心人,小偷不就会被抓回去吗?即便没有热心人,衙役们听风而来,小偷的相貌身形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岂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将小偷抓获。”

映寒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可还有有一个问题很疑惑:“那秀才若是为了我好,何不自己出银两,偏要奴婢来出?”

李墨盏笑了,睁开眼,摇摇头道:“他不是不愿意出,而是囊中羞涩出不了。”

“可他钱袋里不是有钱吗?”映寒不解道。

“钱袋里的钱只怕只够他参加恩科了。”李墨盏解释道。

“娘娘怎么知道他是要参加恩科的?”映寒很是疑惑。

“你且看他一身外乡人的衣着打扮,身上还背着包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如今恩科将临,一个书生此时急赶到京城,自是为了恩科而来。”李墨盏平静道。

映寒点了点头,想了想,突地惊道:“糟了,那他不会被那小偷再偷一次钱袋吧?”

“不会的,这秀才如此聪颖机智,被偷一次只是不小心,绝不会被偷第二次。”李墨盏摇了摇头道完,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马车一路行至都督府,府外却无人恭迎,只门口守着俩仆人。

李墨盏见此不以为意,平静地让仆人带领着进了内堂,只见赵氏正带着两个儿子跪在棺材前。

李墨盏取了几支香插上,恭敬地跪下叩了三叩,也算是替原身拜她父亲这最后一次。

拜完,李墨盏起身,却见身后赵氏等人愤怒地仇视着自己。

“怎么?本宫特意回府祭拜,夫人这是不欢迎本宫吗?”李墨盏笑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跟皇上吹的耳边风,这才害的老爷惨死。”赵氏激动道。

“哦?夫人是从何得知的?”李墨盏平静道。

“老爷惨死,都督府势败,若不是你出卖老爷,岂会依旧稳坐皇后之位?”赵氏喝道。

“夫人此话本宫听不明白,都督大人是护国而死,都督府如今也是堂堂侯府,又何来惨死势败之语?更惶及出卖一说?”李墨盏面色淡然地辩解道。

“你……都督临死前明明传过消息回来,说是……”赵氏指着李墨盏声音很是激动。

赵氏说到一半却被她身后的长子李子峰打断道:“娘娘见谅,母亲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触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李墨盏不以为意,传过消息回来又如何,事已至此,都督府也翻不起浪花。

“夫人对都督情深意切,本宫又岂会责怪呢?”李墨盏摇摇头,接着道:“不过,夫人便是再情深意切,死后却无法与都督相伴长眠,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赵氏瞪大眼睛。

“本宫的意思是,都督大人当与本宫的母亲葬在一起,至于夫人你,一个妾室,死后当然不能与都督合葬了。”李墨盏笑道。

“你……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都督绝不会愿意跟她葬在一起的。我才是正室夫人,我才是与都督合葬的人。”赵氏语气激动道。

“好啊,若夫人真的如此情深,本宫现在便可下令将你与都督合葬,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李墨盏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氏。

“什么?你想杀我?”赵氏不敢置信道。

“本宫如今若想杀夫人,不过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本宫不过是念在夫人对都督情深,这才想给夫人一份恩典。”李墨盏语气平静,话音一转:“既然夫人不想要这份恩典,那夫人便只能一辈子在本宫的母亲面前执妾礼,他日死后也只能葬在妾棺。”

“凭什么?就凭你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娘,还是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赵氏语气癫狂。

“就凭本宫是皇后。”李墨盏语气坚然,吩咐宫人道:“此人口出狂言藐视皇威,给本宫掌嘴。”

“是。”两名宫人应声上前押住赵氏,开始掌嘴。

李墨盏冷眼看着赵氏被打得口角流血,便是李子峰跪下相求也不予理会。

好一会儿,见赵氏被打得晕晕乎乎没了先前的嚣张癫狂气焰,李墨盏才命宫人住手。

“护国候,好好看住你的母亲,别让她毁了你的候位。”李墨盏看着李子峰沉声道。

李子峰当然明白这候位全因眼前的皇后才能得来,自是不敢反驳,忙应声道:“是,臣一定会看好母亲,绝不会给皇后娘娘您添乱。”

李墨盏点点头,转身离开,不想再在这都督府多待一刻,今天来不过是为了替原身与这都督府做个了结,为原身出一口恶气,为原身对她父母尽最后一次孝道。顺便对都督府警示了一番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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