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当他口中念完咒法之后,他的四周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阴风,风中还夹杂着凄厉的尖叫声。?中文 w?w?w?.1
就在这时从刚才那片草丛中突然升起一股黑烟,他双手做了个牵引动作之后,那股黑烟径直的就朝他飘了过去,我看的清楚,这黑烟之中是无数个怨魂厉鬼,他这是要引鬼上身。
不过片刻之后,我就皱起了眉头,这邪师究竟要干嘛,他招的厉鬼也实在太多了,难道他就不怕被反噬吗?就他这点道行要是招个十个八个厉鬼还好说,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老鬼,我只是想废了你的道行而已,你自己却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一身红艳女装专招阴魂厉鬼,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狠角啊。”
此刻他也不回应我的话,两个眼睛本来有一只患有白内障,而现在却是变的像是两颗黑煤珠子一样,身上也开始散出阵阵邪恶的黑气。
其实我潜伏在这里等他,就是为了找出这里阴邪气息的来源,今天在学校里找来找去,只是现阴邪的气息是从这里散出来的,但始终确定不了具体位置在哪里。
那时候我就已经能够确认,是有人刻意镇封着这里邪气的外露,现在看到这屡屡邪气冒出来的地方之后,我也就不想在和他耗下去了。
“天地乾坤,大千借法,术法护身,天雷九阵,三清急急如律令。”
片刻之间,老鬼的上方就布满了乌云,云层之中不断的闪烁着电光,那老鬼本来狰狞的面部,此时却显得惊恐异常,张口就出一声非人非鬼的叫喊声。
刺耳的叫声,让那几个女生胆小一点的顿时就晕厥了过去,剩下的几个一直在哭,我也来不及关注她们,而是抬手对着虚空的乌云一指,一道雷霆便劈在了那老鬼的头上。
只是这一下就披散了他体内的大半阴魂,剩下的阴魂纷纷从他体内朝着四下逃散,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斑斓大兽凭空就出现在那老鬼的身后,张开大口嘶吼了一声,那些想要逃散的阴魂顿时就被震的消散在这夜空中。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雷霆都落了下来,将那老鬼体内的阴魂劈了个干净后,那老鬼也被劈的口吐鲜血,刚才他确实是被阴气侵蚀了神智,此时他的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不可能,世上怎么还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存在,如果还有这样的道门术士不是应该早就被打压下去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要打压我们术士一方。”
而他也不回答我的话,转身就往那片草丛一拐一拐的跑去,但还没跑到地方,就被贲头拦住了去路,这时候我和贲头成两面之势将他夹在中间。
眼看着无路可退了,他就掐起一道指法,开始默念着什么法门,我知道像他这样的阴邪术士一般都会遁术,不过这老头的道行在我眼里实在算不了什么,抬手就朝他甩出一张符箓,口中同时喊了一声“破”
当我破了他的术之后,他就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那片草丛。
那里肯定就是阴气爆出来的源头,贲头一掌将他拍翻在地之后,我就朝着那片草丛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心有余悸的感觉,在草丛一处凸起的地方有一块长方形的水泥石板,但我越看这石板越不对劲,这石板已经满是裂纹,而且从上面散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给自己加持了一道护身咒之后,我就走到那块石板前面,当我仔细查看时,就现这根本不是石板,而是一块石碑,只不过外表被人糊上了一层水泥,这石碑缺失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都还在。
抽出斥神鞭在这石碑的表面敲了一下之后,表面的水泥就开始纷纷掉落,露出一部分石碑的本来面目,只见这石碑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篆体小字,但写的些什么都已经看不清了,风化的迹象很严重。
只是石碑的断裂处有两个‘氏碑’二字还能看的出来,而我在敲打石碑的时候,就听到敲击的回声,这就说明这石碑下面还有一片空洞的空间,而这里的阴祟气息应该就是从那空间里冲出来的。
“贲头,别管他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跑不了,你先在这石碑的周围布下阵法,我把它掀开,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用打开了,下面是一口井,里面镇封着无数的怨魂厉鬼。”正当贲头要过来的时候,那老鬼却说话了。
“看来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了,事已至此,我就把这里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吧。”
“老鬼,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你不让我打开这块石碑怕是还有别的目的吧。”
“咳咳咳···信不信由你吧,想打开那你就打开吧!”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停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说到“算了,还是先听你说说吧,不过先不用说这井和石碑的来历,先说说你吧,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干下驱鬼害人这种恶事。”
他缓缓的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球看了我一眼“人不害我,我怎会有害人之心,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一报还一报。”
说话的时候他还抬起手在嘴角上擦了一把“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我父亲是满大街摇铃的赤脚医生,我母亲是给人家做针线活的锈娘,家里过的不说富裕但也比大部分人强多了。
在当我懂事一点的时候,我随着父亲也开始渐渐的喜欢上了医术之道,但我父亲从来没带着我去走街串巷给人看病,每次都是他自己拿着串铃子去的,当我要求父亲教我医术的时候,他却对我说,他看的病和其他大夫看的不一样,我还学不了。
有一次我偷偷翻看他药夹子的时候,现里面夹杂着一张符箓,我问我父亲这是什么东西,父亲笑了笑却没告诉我。
我记得在我八岁的时候,家里来了长眉白鬓的道人,我父亲和母亲对这道人十分的恭敬,而且我父亲还管他叫做师父,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我叫他师公,但后来长大了一点的时候就知道了。
原来我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一个给人驱邪镇宅的道士,他一身的道行都是师公传下来的,虽然我没见过师公几次,但有一次我身染重病,父亲却束手无策,还是师公来了才将我治好。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重病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我已经神智不清,没有了意识,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那时候虽然是闭着眼却能清楚的看得到听得到周边的一切。
那次师公临走的时候,我在床上躺着就听到他对父亲说什么我父亲除鬼太多,惹恼了鬼帅,要拿走我的命报复父亲。
后来父亲为了我就很少在出去了,除了家里没米下锅的时候,才会偶尔出去一次,虽然父亲已经很少去帮人家驱邪捉鬼了,但我却依然是大灾大祸不断,后来父亲实在没办法了,就把我送到了师公身边。
跟着师公的时候,我经常缠着他让他教授道术,但师公却总是摇头说我现在不能学术,说我们这些行走在世外的道家术士会有一场十年之灾,现在如果教授我道术的话,怕是我很难躲的过去这十年的灾祸,如果我要是真的学了,就算这灾祸不降至到我的身上,也会应在我亲人的身上。
可我偏偏不信,在师公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在他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本道术拓本,自己一个人修习了起来,最后师公现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随后师公就对我说,让我回到父母那里,多和他们团聚团聚,我是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师公,当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九岁了,多年没有和父母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候都十分的开心。
但这种日子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就不复存在了,在我二十岁那年正好是六六年,从那一年一直到七六年,我们家遭到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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